擊是難以言表的。若在往常,接受了這種難以言表的打擊,他一定要騰出些時間作些自我排遣的:一個人走上太行的西麓,向東方長時間的遙望;插上門用棉被蒙上自己,佯做頭疼腦熱,喝一杯警衛員為他沏好的薑糖水,像個兒童一樣接受一次安慰;召開一個本不急於召開的會議,把憤怒都撒向對敵鬥爭……但是這次,武備連個自我排遣的機會也沒有了:他剛剛接到通知,他必須立刻出發,赴雁北地區參加一個重要會議。從延安來了位首長,要傳達《對日寇最後一戰》的檔案精神,屆時向武備還能夠在那裡看見他的大叔叔向文麒,向文麒所在的根據地屬雁北。
向武備壓抑著內心的悲痛,還是按照一個領導者應有的風範,準備出發去雁北。行前他把父親的信穩妥地帶在身上,他打算把家裡的事也告知大叔向文麒。經過幾個日夜的兼程,他從晉南的太嶽地區來到晉西北的雁北地區。這時,身在雁北的向文麒,早就在準備著迎接侄子向武備的到來了。這天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