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做大漢天子,也不會有啥差別。”
“胡說八道!”劉陵覺得自己在霍去病面前像個孩子,不管是動情的傾訴還是理智的分析,都被這油鹽不浸的無賴話語輕鬆化解,順帶還捎上三分挖苦,半真半假地令她無所適從。
“是嘛?看來你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人人想當皇帝,這是人類原始的慾望,並非什麼罪孽。但首先必須看清楚,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霍去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比如我,就很有自知之明,能睡在青樓裡就很滿足了。其實,天子的皇宮不就是個最大的青樓嗎?裡面的嬪妃未必有青樓裡的姑娘漂亮多情,還偏偏非得裝出一副雍容矜持的痴女模樣。
“至於王爺嘛,編撰《淮南子》是他的拿手好戲,起兵造反還是免了吧。對了,還有世子,他和天子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都姓劉……”
“你說夠了沒有?”劉陵咬牙剋制著憤怒:“給我滾下車去!”
霍去病有趣地看著劉陵,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在對方徹底發作之前猛地一把摟住她的脖頸,將火熱的嘴唇重重封在了那張櫻桃小口上。
劉陵扭動抗拒,使勁拍打他的後背,但卻漸漸察覺自己正在熱烈響應他的親吻。
她的怨氣慢慢溶化的同時,就聽到霍去病用沙啞的嗓音在自己耳邊輕笑道:“現在,我更想和你一起滾到柔軟的床上——”
劉陵醒來時,屋外的夕陽正透過窗簾照射進自己的閨房,在靜謐中閃著金光。
經過一個瘋狂的上午,她渾身痠軟得像一灘稀泥,躺在床榻上一動也不想動。曾經飽經滄海的自己,在這個男人幾近粗暴的攻勢中,竟如一個初嘗禁果的處子婉轉呻吟,忘乎所以。
她轉過頭,看到霍去病輕輕地發出酣聲還在沉睡。此刻的他就如一個孩子,臉上沒有了剽悍深沉,只是安靜地躺在她的身邊,嘴角卻依舊浮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她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撫摸霍去病烏黑的頭髮,似乎不願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我是瘋了還是痴了?我又是否可以完全相信你呢?”她喃喃地低聲自語:“但不管怎麼說,你是我一生中遇到過最令人發狂的男人。”
忽然,她發覺霍去病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朝自己眨眼。
她低下頭,在他的眼皮上輕輕一吻道:“你醒了為什麼不說話?”
霍去病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翻身把劉陵壓到身下,用手指點在她的唇上說:“正常情況下,在床上我只會採用一種方式和人交流。”
“流氓!”劉陵用舌尖輕舔他的指頭,白了一眼道:“那也算交流嗎?”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男女之間最本能的一種交流方式。我在十三歲學會以後,始終樂此不疲。”霍去病拍拍她的臉頰說:“相信郡主也有同感吧?”
“我倒想知道,是哪個強悍的女人在你十三歲時就奪走了童子身?”
“她的確是個女人,比我大了許多歲的女人。”霍去病眼裡有種奇怪的光芒閃過,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我該感謝她,教會了我作為男人最重要的一件本事。”
“不會是你的師母吧?”劉陵惡意揣測道:“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是發生在你這惡棍的身上,我一點兒也不會感到驚訝。”
“我倒是很想,可惜師母是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霍去病瞬間恢復正常,打了個哈欠說:“你是否該起床了?”
“你壓在人家身上,怎麼起來?”劉陵撒嬌說:“不過我真得去王府走一趟,看看壽春的局勢如何。對了,你說伍先生被囚禁在秘密行轅裡,現在怎麼樣了?”
“他死了。”霍去病淡然回答說:“他在地牢裡和我交談不到十句,就永遠閉上了嘴巴。我已命人將他的遺體安葬在淮水岸邊,並且立了一塊石碑。”
“可惜,伍先生是個人才。”劉陵道:“可惜他的許多建議,父王都聽不進去。”
“失去了伍被,不是還有青葉真人嗎?”霍去病道:“像他這樣的世外高人也能被王爺招攬到座前,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為什麼‘世外高人’這四個字從你嘴裡吐出來,就成了損話呢?”
劉陵苦笑說:“今年春天他率弟子云遊淮南,被我父王重禮聘請到府中講演仙學。雖然尊奉為淮南國師,但人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也無法制約。”
“好啦,我該出門辦事了。”霍去病起身穿衣:“不過得先找個地方洗把澡。”
“你不陪我去王府?”劉陵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