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蕩散鞭華。
“咦?”佘隱娘急忙側身拍出左掌,柔若無骨的纖手在飲雪魔刀上運勁一按,於間不容髮中推偏刀鋒。眼前血光如虹一閃,飲雪魔刀從胸前走空。
與此同時,霍去病頭頂五瓣光花怒綻如盤,從中遁出一條魔龍霸氣澎湃將襲來的鞭鋒遠遠蕩飛。霍去病隨即轉守為攻,飲雪魔刀招招式式勁如奔雷,紅色刀芒似晚霞滿天迫人眼目,竟把佘隱娘逼得疲於招架!
“九陽龍罡!”紫衣沅不絕揚聲提醒道:“隱娘,小心這小子的斬舞刀訣!”
佘隱娘掌鞭齊施,終於在第八招上穩住陣腳,才有機會回道:“我明白!”
那邊的慕容兄弟見佘隱娘與霍去病鬥得難解難分,無不訝然,實料不到一個毛頭小子竟能和八方使中位列第三的佘隱娘分庭抗禮!
第五章 龍堂甕
亂戰展開。一邊是慕容鯊、慕容鴰兄弟激鬥李敢與金峨,一邊是佘隱娘和霍去病棋逢對手難分軒輊。而位列八方使第二位的沅不絕負手而立觀敵掠陣尚未出戰。
假如是在漠北之行以前的霍去病,在佘隱娘神出鬼沒的青禧鞭猛攻下,不出二十個照面便會難以支撐。
但如今他的九陽龍罡修為已臻五元朝龍的上乘境界,又有三千年來歷代魔衍者的經驗閱歷輔助,對上佘隱娘已可攻守自如從容揮灑。
沅不絕越看越覺得訝異,面前的三個年輕人分別代表著仙道、魔門與巫統的一時之選,爭奇鬥妍競相怒放。要不是今次來到長安,真不曉得何時大漢朝廷中居然一下湧現出如此多的青年俊彥!
正這時霍去病的飲雪魔刀當頭劈落。佘隱娘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身形一鈍,青禧鞭隨之緩滯竟讓飲雪魔刀趁虛切入直掠咽喉!
“呀?”雖然一時間沅不絕猜不到是骷髏頭在搞鬼,但他眼光銳利已先一步察覺異常,紫影如電飛縱趕在刀鋒切開佘隱娘喉管前一掌將飲雪魔刀拍開。
佘隱娘迅即清醒,明白自己著了對方的精神攻擊,惱羞成怒道:“小賊,我殺了你!”左掌碧光晃動使出多年不用的“戮陰手”,飛插霍去病胸膛。
沅不絕也擔心霍去病暗地裡再施冷箭令佘隱娘吃虧,何況他與佘隱娘又是多年恩愛夫妻,豈能袖手旁觀,當下從旁側攻牽制住對方的大半心神,好讓愛妻放手報仇。
這一下縱有骷髏頭相助,霍去病在兩大頂尖魔門高手的夾攻中終是勢單力薄,漸漸落入了下風。但他的斬舞刀訣威猛剛烈,對手又顧忌骷髏頭的種種法術偷襲,因此從場面上倒並不顯得難看。只是其中兇險不遜於重車行在薄冰之上,稍有疏忽便是魂滅身殞之局。
忽聽濃霧裡羌笛悠揚,應和著第八下罹殃鼓的轟鳴渺渺嫋嫋地傳來。
霍去病驀然面露詭秘微笑,衝著沅不絕夫妻道:“我的幫手來了!”
就在眾人一愕之際,空中紅影翻飛,一人手持兩尺三寸長的黑色羌笛如神兵天降。
“嗚——”疾風掠過笛孔帶起聲聲幽咽,羌笛快逾飛電已點到沅不絕的眉心。
“哪裡來的這般高手?”沅不絕駭然後仰抬掌招架。豈料對方虛晃一槍,羌笛聲東擊西已橫掃向佘隱娘。佘隱娘剛剛接下霍去病重逾萬鈞的一記劈斬,不及閃避被羌笛“啪”地抽中背心。
好在來人手下留情,只用上了不到三成的勁力。佘隱娘悶哼飛跌,在空中勉強提氣飄落,身子搖晃著從嘴角滲出一絲淤血。
沅不絕本以為妻子必死無疑,見她只是受了些許內傷反倒一愣,望向來人道:“多謝!”
來人大約四十出頭,但面容飽經風霜已如六十許人。他手握羌笛向沅不絕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此舉有失磊落,請賢伉儷海涵。”
那邊慕容兄弟也收了手,金峨目視來人驚訝道:“博望侯?”
博望侯便是張騫。他少年時應徵出使西域,歷時十三年終於完成使命得歸漢廷。當年與其一同出使的百餘人中,回到大漢時僅剩他和堂邑父主僕二人。而日後名聞寰宇的絲綢之路,亦由此誕生。
果然,在張騫的背後還佇立著一名身高過丈的彪形大漢。寒夜裡他竟上身赤膊,手持一柄銅錘,腰上還插著把彈弓。不用說,便是堂邑父了。
沅不絕心頭一震,憑空多出張騫主僕,原本佔據的絕對優勢蕩然無存,雙方真個動起手來,說不定吃虧的還是自己這一方。
就在他進退維谷的當口,又一名面目秀麗溫婉的少婦從霧中現身。
“博望侯在府內逗留多時,可也是在找尋項會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