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的在濟人之急,援人之難,助人之危呢?
當然,“海天白鯨”也就更不知“四海神龍”曾跟“雙劍乾坤”學過藝,以及那“孽龍錘”神奇能耐了。
且說石揚義與鄒阿七,剛才在“玉蟾號”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
那“四海神龍”騰身落地“飛鳥投林”,單掌凌厲迅極的往“南海黑水獺”“掛膀”封出時,真是眼見一個叱吒海南蠻域的小魔頭,頻臨於生死存亡的當口,只見他忽的意態從容地站立在那兒,不躲不防不閃,寂然地像是俯首待斃的樣子。
他這奇特的一變,“玉蟾號”上的船友,在光亮的火把照耀下都看到清清楚楚,心裡正疑惑這小黑瘦子為什麼不施展他的輕功,斜身飛去。
只見“四海神龍”石揚義“飛鳥投林”那一招,在發出,將至未至鄒阿七“掛膀”的霎那,霍然急速撤回,雙腳落地,雙目一睨,準備換招進攻。
你想,“四海神龍”石揚義何等樣人,真是冰雪聰明,機警靈活,猛然見一臉口裡怪邪的鄒阿七,寂然不動,靜待接受他“飛鳥投林”這一絕招。
料定這中間必有別樣文章,聚集了類似“金鐘罩”的外門硬功,準備讓他自投羅網。
這鄒阿七猛見石揚義的進招撤回,當即想到:“無怪人稱石揚義為‘四海神龍’,這廝倒還真有一番見識。”
想到此處忙撤“解元真功”,霍然翻身,已見他“探囊取物”般的另一威猛招式襲來,心忖道:
“依此招式來勢之速,必然在我未撒‘解元真功’之前,便已發出,而招式之中亦必另外蘊藏些什麼氣功,而自己的‘解元真功’已撤,如果躲不開這一招,必然粉身碎骨在這‘玉蟾號’上。”
當即迅捷已極地一挫肩,一縱身,跳出數尺之遙,也是不肯相讓的即刻發招進攻。
這樣,二人一來一往,足足戰了百餘回合,兩團人影,來若旋風,去似游龍,一個像天外飛來大雕,一個像平地馳騁駿馬。
直把“玉蟾號”上的水手們看到眼花繚亂,分辨不出哪一位是自己英俊瀟灑的船主,哪一位是妖邪醜陋的海南怪客,只是每個人都替自己的石船主擔著一份心事。
可不是,自從石船主泰山習藝重返到這“玉蟾號”上,五年之中,石船主幾時可曾遇見過十合之內的對手。
今番戰了百個來往,卻兀自未分勝負,這黃昏神秘快船突然而來的怪客,其本領能耐也就可以想見了。
眾人想到這裡,不覺間心神不安,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正在眾人揣揣不安的當口,只見兩團交著在一起的人影,霍地驟然分開。
只聽那“南海黑水獺”說道:“石船主果然英雄豪傑,我鄒阿七平生少遇,只是這拳掌功夫,打來甚是沒有味道,何不改換些門徑,比比氣功?”
你道這“南海黑水獺”鄒阿七,何以霍然停住招式,跳出圈外,定要改換較量氣功。
原來二人交手九十幾個回合時,鄒阿七已被“四海神龍”在“鳳尾”“精促”之間輕輕地點了一點。
這一點因“黑水獺”輕功靈巧,未能正中要害,可是這一點,已使鄒阿七領悟,這番打鬥,難佔“四海神龍”的上風,故在其後數十回合的招式中,越法證明長此下去,必然敗在“玉蟾號”上。
鄒阿七遂決定以其海南外門“解元真功”,向石揚義較量,因為這才是他的三大出色功夫之一,所以才霍然撤退招式,跳出圈外。
“四海神龍”石揚義見拳來掌往已經百來回合,兀自不能取勝,心中也頗為不耐,看見鄒阿七已經跳出圈外,要求比量“氣功”當下也道:
“海南鄒俠士既然決定較量內功真氣,在下雖無甚驚人的能耐,在‘貴客’面前,當也樂意奉陪,還請鄒俠士不要見笑是幸。”
“四海神龍”這番話對一個意欲前來卻鏢的海南邪門人物說出,在“玉蟾號”上的夥友們聽來,實在是“客氣”得過了份兒。
不過從石揚義這番話看來,也說明了他的忠厚秉性,以及他在江湖上瀟灑脫落,高風亮節的風範。
石揚義答話之間,鄒阿七那面已然徐運“解元真功”,貫注全身,跟著從他扶欄站立之地,徐徐地推出右掌,左掌掌心向後,斜向後方伸去,這一掌似乎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徵候。
僅見這“南海黑水獺”眼露精光,緊封歪嘴,黑臉膛黑中泛紫,像是普通江湖下三等打手的一幅模樣,令人看在心裡,覺得邪惡得難受。
正當“玉蟾號”的夥友們看到心惡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