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向他們派出了信使,邀請他們給我們解釋他們的信仰,可還是沒有人自告奮勇地站出來過。”
“你們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嗎?”
“他們好像是全都用同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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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節:血色尼羅河(6)
“是叫蘇嗎?”泰塔問道。
“是的,巫師,那就是他們用的名字。大概那是一個稱號而不是一個名字。”
“他們是埃及人還是外國人?他像土生土長的埃及人一樣講我們的語言嗎?”
“我聽說是那樣,他們聲稱是埃及血統。”
在這時與他交談的人叫薩內培,他是上埃及王國第三省艾斯尤特的胡姆神廟的高階祭司。當泰塔已經得到了他所提問題的所有答案後,他便轉到了更迫在眉睫的話題:“作為一個掌握了自然法則的內行,你是否發現讓尼羅河紅色的河水適宜人們飲用的方法了?”
這位文雅虔誠的祭司對此建議大為驚駭。“尼羅河遭殃了,無人敢在河裡洗浴了,更不用提飲用了。有條牛在河裡飲水,結果日益消瘦,幾天之內就死掉了。這河已經成為以腐肉為食的巨型蟾蜍的居所,這樣的情形在埃及或任何其他地區從未出現過。它們兇猛地保護著汙穢的臭水溝,襲擊任何靠近水溝的人。我寧願渴死也不去喝那種有毒的水。”薩內培回答,他的面目因其厭惡的表情而變得扭曲。“甚至連神廟裡的見習修士也跟我的想法一樣,尼羅河被某位惡毒的神糟蹋了。”
因此,為了弄清紅潮的真正性質,為了發現某種淨化尼羅河水的方法,泰塔承擔了一系列的實驗工作。麥倫正在以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力促小分隊前行,因為他知道如果找不到水源補給的途徑,他們的馬匹很快就會被渴死。法老新挖的井因井距太遠而無法滿足三百匹筋疲力盡的戰馬的需求。但這卻是這次旅途最順利的階段。在第一道大瀑布的白水之上,河道透過綿延數千裡格的難以透過的大沙漠,沙漠裡沒有井,旅程的艱苦可想而知。那裡百年不遇一次降雨,是蠍子和大羚羊等野生動物的出沒之地,它們是在太陽暴虐的地區沒有地表水也能生存的物種。如果麥倫不能找到可靠的水源,遠征軍就會在那些灼熱的沙漠之中毀滅,永遠不能到達尼羅河的交匯處,更不用提它的源頭了。
在每一個宿營的晚上,在麥倫的四個最年輕的騎兵的幫助下,泰塔都要在他的實驗上花上數小時的時間,他們是自願來幫他忙的。他們為能和非凡的巫師並肩地工作而感到榮幸,這是一個他們能夠告訴後代兒孫的傳說。當泰塔主管他們時,他們就不怕惡魔和災禍,因為他們全都對泰塔保護他們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們無怨無悔、夜以繼日地辛勤勞動著,可是連巫師的天才也找不到除去水中臭味的方法。
在他們從卡納克出發後的第十七天,他們到達了在科翁布市河畔上一個大的神廟建築群,這裡供奉的是哈托爾女神。這裡的高階女祭司向德高望重的巫師表達了熱烈的歡迎。泰塔一見到他的助手把銅壺放在火上煮尼羅河的水,就離開他們奔過去,走進了神廟的內殿。
他一進去就意識到有一位仁慈的有影響的人。他走到奶牛女神像前,在它前面盤膝而坐。既然德墨忒爾警告他,他所看到的洛斯特麗絲的幻影肯定是假的,是女巫為了欺騙他並使他慌亂用魔法變出來的,他就不敢去用法術使洛斯特麗絲再度出現。然而,在這個地方,他感覺到他有哈托爾女神——萬神殿中最有勢力的女神之——的保護,作為所有女性的保護神,她無疑會在她的神殿裡佑護洛斯特麗絲。
他大聲誦讀三遍接近神的儀式詞來做好精神上的準備,然後開啟他的內眼,靜靜地在幽暗的隱匿處等待。漸漸地,沉寂被他自己耳朵裡脈衝的跳動打破了,精靈出現的預兆正在向他靠近。預兆越來越明顯,他感到一陣寒氣襲來並遍佈全身,他首先終止了與空氣中冰霜的接觸。殿內依然安靜並給人以愉悅的溫暖感。他的安全感和平靜感在增加,他不知不覺地進入了睡眠狀態。他閉上了眼睛,看見了一片清澈的水影,接著他聽到了甜蜜悅耳的孩子般的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泰塔,我正朝你走來!”他看到在水的深處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只見一條銀白色的魚正在浮出水面。之後他意識到自己弄錯了:那是一個孩子的纖細白嫩的身體正朝著他游來。游來的人衝破水面後露出了一個頭,讓他看清了她是一個大約12歲的女孩兒。她溼透的長髮從臉上垂下,水沿著臉往下流,一條金紗遮著她那很小的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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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