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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咳嗽著,噁心嘔吐,他的行動虛弱不穩。

“我來了!”泰塔大喊著。“不要感到絕望!”接著,突然地,水溝裡蟾蜍翻騰。它們從溝底成群成群地上來,撲向德墨忒爾,像一群野狗撲向一隻羚羊。當他想要驚叫的時候,老人的嘴張得很大,但是稀泥使他窒息。蟾蜍在泥下面拉著他,當他再一次短暫地露出來時,他的掙扎幾乎已經停止了。他的唯一的活動是由下面的蟾蜍引起的,它們在撕下他的肉塊。

“我在這裡,德墨忒爾!”泰塔絕望地嚷著。在狂亂的蟾蜍之中,他不能把他的馬騎過來,因為他知道它們會撕扯她。他勒住馬頭,手裡握著他的柺杖,從馬背上滑下來。他開始趟水進入水溝,當一個蟾蜍將牙齒嵌入他水下的大腿時,他極度痛苦地屏住呼吸。他用手杖猛地對準那隻蟾蜍掄下去,竭盡他全部的身體和精神的力量支撐住身體。當他的手杖尖正好擊中蟾蜍的時候,他感到晃動一下,那個怪物放開了他,它的背浮出來了,它被擊暈了,抽搐地亂踢亂蹬。

“德墨忒爾!”他無法分辨德墨忒爾和正在吞沒他的那些蟾蜍哪一方活著。因為人和獸都被厚厚的一層閃著光的黑泥覆蓋著。

突然兩隻瘦瘦的胳膊抬起來,高出了那成群的蟾蜍之上。他聽到了德墨忒爾的聲音。“我不行了。你必須單獨地繼續找下去了,泰塔。”他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被泥和有毒的紅色河水窒息了。當一個最大的蟾蜍咬緊了他頭的一側的時候,那聲音消失了,最後他被永遠地衝到了水下,再也沒有出來。

泰塔又一次開始前行,但是麥倫在他的後面騎馬趕上來,用一隻強有力的胳膊將他攔腰抱住,從汙泥中把他舉起來,拖回到岸邊。

“放下我!”他極力地想掙脫出來。“我們不能把他留給那些邪惡的動物。”可是,麥倫不會放開他。

“巫師,您受傷了。留意您的腿。”麥倫設法讓他安靜下來。從傷口冒出來的鮮血與泥混合在一起。“德墨忒爾的生命已經結束了,我不想再失去您。”當他們注視著死者臨死前在水溝裡掙扎、消失時,麥倫牢牢地抱住他,直到河面上再一次恢復平靜。

“德墨忒爾走了。”麥倫哀聲說,然後把泰塔放到他的腳下。他走過去抓住那匹灰色的牝馬,拉到了泰塔的面前。幫泰塔上了馬後,他輕聲地對泰塔說:“我們必須走,巫師。在這裡對我們來說再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您必須護理好您的傷口。蟾蜍的牙齒無疑是有毒的,再加上那麼汙穢的泥,也會讓您傷口邊的好肉受到感染的。”

不管怎樣,泰塔還是拖延得有點久,他在尋找德墨忒爾最後留下的痕記,探尋來自蒼穹的某些最後的聯絡,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當麥倫從他自己的馬後靠過來,拉著那牝馬的韁繩,牽著她離開時,泰塔沒有再抗議。他的腿正給他帶來痛苦,他也感到喪失親人的淒涼之感。那位老者帶著他淵博的學識離開了這個世界。現在他要一個人單獨面對女巫,面對前景,他充滿了無望的惶恐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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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節:血色尼羅河(1)

血色尼羅河

當他們安全地回到了他們在底比斯宮殿的下榻處,拉繆拉姆就派來了年輕的女奴隸們帶著開水甕和香水藥膏瓶給泰塔沐浴和洗去汙泥。當他完全清洗潔淨後,來了兩名王室醫生,後面跟著一隊帶著裝滿醫藥和巫術護身符之類的箱子的助手們。在泰塔的指示下,麥倫在門口接送他們:“作為在整個的埃及最負盛名的有技能和精通醫術的外科醫生,巫師正在處理他自己的傷口。他對你們的到來和關心表示敬意和感謝。”

泰塔用蒸餾的酒沖洗了傷口。接著當麥倫用在油燈火焰上燒過的銅匙來烙封他那深深的傷口時,泰塔用自我催眠的方式來避免疼痛。當麥倫烙好時,泰塔喚醒自己。然後他用“雲煙”那長長的馬尾上的毛作為傷口的縫線,將傷口的裂縫縫在一起。他用自己調製的油膏抹在傷口上,再用亞麻繃帶包好。到這時候,他才感到他已經因為傷口的疼痛及失去德墨忒爾帶來的悲傷而疲憊不堪,他癱倒在床墊上,閉上了他的眼睛。

他醒來的時候只聽到門口過道那裡的喧鬧聲,一個熟悉的、權威的聲音高聲叫道:“泰塔,你在哪裡?在我不在的時候,我就不能信任你嗎?可是你做什麼魯莽的傻事啊?你真丟臉!你又不是小孩子。”就在這時,大地上的非凡之神——法老尼弗爾·塞提,突然進入病室。他的大臣和隨從們在他身後一擁而入。

泰塔感到他的精神很好,他也恢復了以往的氣力。他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