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他輕笑起來:“天師此言,對朱棣太不公平。朱棣如果收兵,則莫非要朱棣伸出脖子,讓京師的那幫大臣砍殺不成?天下百姓的傳言,想來天師也都聽到了,朱允玟對本王如何,想必不用本王多說吧?朱棣對國對民忠心耿耿,鎮守北疆不敢有一絲倦怠,而朱棣重病之時,朝廷做了什麼?”
朱棣‘嘩啦’一聲撕開了自己上身的錦袍,露出了一條陳年的但是又經過了新鮮加工的淒厲傷疤,喝道:“朱棣重病之時,朝廷竟然派錦衣衛殺手刺殺朱棣,本王王府被燒,四個世子府被夷為平地,上千下人慘遭毒手,莫非朱棣還要忍耐不成?削藩,藩王乃是先皇所定,他朱允玟有什麼資格削藩?尤其藩王都是宗室宗親,他卻逼得數位叔父引火自焚,這莫非就是為君之道麼?”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朱棣站了起來,很沉痛很沉痛的說到:“本王不能坐待奸臣逆黨來砍掉頭顱,因而只有奮起義師,興兵靖難,以求天下一個太平,還朝綱一個清淨。。。如果張天師認為本王無禮,朱棣人頭就在此,還請取去。”
朱棣把腦袋伸到了張天師的面前,自己揮手拔出了‘碎玉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喝道:“張天師,本王頭顱在此。”說完,他把腦袋狠狠的往前一伸,手一拉動,脖子上已經流出了血來。
張天師等七名老道是被朱棣一番表演弄得目瞪口呆,連連宣讀道號的他無奈的說到:“無量壽佛,老道也是受人所託才來此勸說,既然王爺有不得不起兵的苦衷,老道又能說什麼?老道告辭,還望王爺看在天下黎民性命的份上,不要做得太過火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張天師他們七人同時化流光遁走,其速快極,瞬息不見。
朱棣緩緩的站直了身體,看了看身上那條深紅色的傷疤,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厲風這小子還是有點腦筋,把本王這條傷疤加工一下,看起來倒像是最近數月才受的傷了。。。唔,馬和,傳令下去,立刻開始攻城,不要管城裡人的死活,他們要麼開門投降,要麼就給我把城給屠了。”
馬和應命,大步的走了出去。大帳內風聲隱隱,那個頭頂光禿禿的老修士已經到了朱棣面前,他看了看張天師他們剛才座的位置,笑道:“王爺,那就是龍虎山的張天師?”他的手隨手在朱棣脖子上抹了一下,頓時血收傷愈。
朱棣收起‘碎玉刀’,冷笑著點頭:“可不是,正是張天師一系。傳說他們龍虎山有排山倒海的法力,今日看來果然不俗,本王屬下將士,居然絲毫拿他們沒有辦法。。。浮雲仙長,不知道可有辦法對付他們?”
浮雲淡淡的笑起來:“小事一樁罷了。我看他們精通符法、遁術,但是對於真正的金丹大道似乎有了些偏移,除了那張天師,其他的六人根本就連金丹都還沒有養成,實力一般罷了。唔,只要小心他們的符法就好,畢竟他們的符法也是正宗傳授,威力不小。。。呵呵,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啊,王爺不用擔心。哪怕浮雲我無法對付他們,浮雲的師門還有無數高手,隨時可以為王爺效力。”
朱棣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如此,一切就有勞仙長了。。。唔,我感覺,那個託他們來作說辭的人恐怕不簡單,仙長以為,是否應該煩勞數位仙長去厲風以及兌�木��腥ツ兀磕閹鄧�遣換崤扇巳ツ橇鉸反缶�鉳捺擄 !�
浮雲緩緩點頭:“也是,如果他們用道術對付那兩路大軍,萬餘人馬不過是一個笑話,就這樣吧,讓碧遊子、滄海生去二殿下的軍裡,飛仙子和丹青生去厲風厲將軍的軍中效力,如此就萬無一失了。這四位的道行並不是我們之中最高的,但是法術卻是我們之中最精妙的,正好用來協助他們行軍打仗。”
朱棣鼓掌稱善:“如此大妙,就有勞諸位了。”
朱棣的眼神突然轉為陰鷲:“仙長最好還要留意,這次的事情,我懷疑是那個張三丰給弄出來的,如果有可能,諸位最好讓他安靜一點。”
浮雲眼裡閃動著很古怪的光芒:“張三丰麼?大明朝的第一活神仙?嘿,嘿嘿。。。這可以放心,我們已經有道友去找他比劃了,張三丰能留得性命才是。王爺放心,具我們估計,張三丰這個以武入道半路出家的道士,最多不過一分神初、中期的人物,我們的道友,儘可以對付得了他。嘿嘿,我們海外群仙,早就想要和中原的道人們較量一番了。”
朱棣心裡大喜,他連忙許諾到:“如果諸位能助我成事,朱棣定當精選一洞天福地,給諸位修建道場。”
浮雲連忙謙遜謝過了,而他眼睛裡面的古怪神色則是越來越濃。朱棣把他的眼神看在了眼裡,但是一點都沒表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