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
察哈臺滿面愁雲,唏噓不止。
我心中已然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圖,恐怕這耶律赤眉針對的不僅僅是整個烏氏館,我在決鬥中擊殺暴龍,讓他損失了一大筆財富,他肯定想用我來填補暴龍的空缺。而我現在已經成為自由之身,恐怕察哈臺最頭痛的就是此事。
我放下茶盞道:“你想出什麼對策沒有?”
察哈臺嘆道:“我就是想不出什麼解決之法,這才來求教您。”他言辭對我極為客氣。
我微笑道:“那耶律赤眉並不缺財富,買下烏氏行館只是為了瀉去心頭之恨,若是你將我送到丞相府上,也許這件事他會就此作罷。”
察哈臺苦笑道:“冰豹兄如今已經是自由之身,我焉能為了烏氏地利益,將您推入火海之中,我之所以來找您商量,是因為主人生前對您極為推崇,無論心智膽略都遠在我等之上。”
我暗自感嘆,沒想到這烏奇泰竟然是我地知己。
察哈臺道:“冰豹兄既然點破基中玄機,我也就直說了,那耶律赤眉名為買下烏氏產業,其實真下的目的就在於您,換句話來說烏氏這些人的性命完全要看您地選擇。”
我點了點頭道:“若是我主動追隨耶律赤眉,他也許會放過你們,若是我拒絕他,恐怕他會不惜一切對付烏氏,到時候不但是你們恐怕我也難逃一劫,所以無論我情願與否,我們的命運已經緊密的聯絡在一起了。”
察哈臺讚道:“主人果然沒有說錯,您審時度勢的能力遠在我等之上。”
我微笑道:“你休要給我戴上高帽,我辛辛苦苦獲得自由之身,決不會再重複過去的生活。再說耶律赤眉所看中的只是我作為鬥士的一面,投奔他和做奴隸又有什麼分別。”
察哈臺黯然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只好將烏氏行館解散,還給這些奴隸和武士自由之身,讓他們各自逃亡去吧。”
我反問道:“你以為耶律赤眉會就此罷休嗎?”不等他回答我又道:“正如主人生前所說,他所有的財物都留有烏氏的印記,試問只要耶律赤眉想對付他們,這些帶有烏氏印記的奴隸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察哈臺恭恭敬敬向我行了一禮道:“察哈臺見識淺薄,還請冰豹兄指點迷津。”
我重傷未愈,連續說了這麼多話不覺有些氣喘,端起茶杯道:“為今之計,只有用一個‘拖’字。”
察哈臺目光一亮道:“願聞其詳?”
我談然笑道:“理由有二,其一主人新喪,府上財物人員皆在清理查點之中,其二,我重傷未愈,只要你放出話去,我仍舊未脫離危險,想那耶律赤眉也不會要一個將死之人。”
察哈臺不無擔心道:“可是……即便用這兩個理由我們也只能拖上一時,過了這段時間他一樣會逼我們做出決定。”
我微笑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再說就算到時候仍舊沒有轉機。至少我們這些人可以獲得充分的復元機會,拼上一死跟耶律赤眉殺一個魚死網破,也比現在這樣引頸待宰強上許多。”
察哈臺連連稱是,我的一番話早已讓他心悅誠服。我之所以讓他拖延時間,更重要地原因還是為了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康復,利用療傷的期間剛好可以考慮一下自己未來的去向。
這時候一名武士從外面走了進來。向我道:“冰豹公子,外面有一位名翼虎的孩童和一位女子求見。”
我雙目頓時一亮。看到蒼天始終沒有將遺棄。翼虎的出現讓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我如果能利用孩子對我地崇拜心理,趁機接近貴為東胡四大猛將的完顏雲娜,只要能獲得完顏雲娜地相助,耶律赤眉製造地這場危機自然可以輕易化解。
我笑道:“快情他們進來!”
身穿獸皮獵裝的翼虎蹦蹦跳跳的衝入了我的房間,在他身後就是楚楚動人的全慧喬,室內溫度很高,伊人脫去黑色羊絨斗篷,裡面穿著一件綠色緙絲長裙,外罩豹皮馬甲,這身異域風味十足的裝扮穿在她的身上,越發顯得美麗絕倫,我不由得呆了一呆,回想過去,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狠心對她痛下殺手的。
全慧喬妙目盯住的我面孔忽然驚聲道:“是你!”
我心中駭然,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帶上面具,難道她看到我的容貌,竟然將往事一一想起,我內心懊悔到要極點,自己怎麼會如此疏忽。
全慧喬俏臉微紅,向身後看了看,察哈臺早就識趣地走開,她這才低聲道:“你……可是那個在蠻州被俘的將領?”
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