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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狼刺該死,盡會胡說八道,您大人大量,全當我在放屁。”

我心中愈發奇怪,他就算出於對我的尊敬也不需如此表現。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亂,一個急切的聲音道:“快來人啊!主人出事了……”聲音道最後竟然有嗚咽之聲,我好不容易才分辨出這聲音竟然是一向冷靜的察哈臺所發。

狼刺也吃了一驚,扭頭向門外衝去。

我雖然也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奈身受重傷無法移動。

我在焦灼不安中等待了許久,狼刺終於返回,他來到床邊低聲道:“主人讓我帶你過去。”沒等我回答,他便抱起我的身軀,大步向門外走去。儘管他十分小心,仍然不可避免地牽動了我的傷口。我咬住牙關,痛得險些叫出聲來。

烏奇泰臉色蒼白地坐在地毯之上,胸口處插著兩根斷箭,黑色的血液已經將他的皮襖浸透。兩道花白的濃眉擰在一起,顯然在竭力抑制自己的痛苦。

察哈臺眼含熱淚地跪在一旁。

狼刺小心地將我放在烏奇泰的對面,他寬厚的胸膛支撐住我的身體。

烏奇泰的臉上浮現處一絲難得的微笑,他咳嗽了兩聲,從察哈臺的手裡接過一張羊皮契約:“冰豹……這……這……是你的契約……我答應給你自由……”他顫抖著將契約湊到燭火之上點燃,頃刻間化為灰燼。

烏奇泰道:“我……這一生……只有一件憾事……,今日……你已……代我……完成……我烏奇泰……死而無……”話未說完他高昂的頭顱猛然低垂了下去。

“主人!”察哈臺大聲號哭著。

我望著已經燃成灰燼的那堆契約,內心卻是一片惘然,這就是我為之努力的自由?真正來到身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激動的感覺。望著烏奇泰的屍身,我內心中感到一絲悲涼,無論他曾經做過什麼,他都不失為一個守信之人,而且正是他帶給了我希望和自由,在善惡的標準中又能夠對他做出怎樣的評判?

三日之後,我已經能下床緩慢行走,烏奇泰的喪事在察哈臺的操持下已經處理完畢,烏氏行館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幫奴隸對烏奇泰這位殘暴的主人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多數人心中也許在拍手稱快。我忽然想到了阿東,自從那場決鬥以後,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訊息,不知道他是不是仍然活在這個世上。

黃昏的時候察哈臺過來找我,幾天未見,他顯得憔悴了許多,兩鬢竟然增添了幾根白髮。

察哈臺親手泡好一壺龍井,和我相對而坐。

我品了一口久違的清茶,馬上分辨出這不過是最普通的西湖龍井,可是在這塞北苦寒之地能夠嚐到已經是彌足珍貴。

察哈臺道:“那日決鬥之後,主人本來想結束這裡的一切儘早離去,可是耶律丞相派人召他入府議事,耶律丞相提出,買下整座烏氏行館和這裡的所有奴隸,而且他點名要買下你。”

我吹去漂浮在茶麵的的葉片,輕輕啜了一口茶水,平靜道:“主人是怎麼回答的?”其在在內心中早就猜到了烏奇泰的答案。

察哈臺充滿悲憤道:“主人自然不肯答應,耶律赤眉惱羞成怒,和主人不歡而散。我和主人擔心他會施以報復,本想回到行館馬上帶領你你離開,可是沒想到……”

察哈臺用力咬住下唇,顯然憤怒到了極點:“沒想到耶律赤眉這混賬,在途中便對主人下手。”

我心中暗歎。這烏奇泰的確是自不量力,耶律赤眉乃是東胡丞相,想將他逼入絕路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察哈臺又道:“主人臨終之前,交代了兩件事情,一件就是還給你自由之身,他已經親手做到了。還有一件事就是將他地產業託付給我,讓我好好打理。”

我點了點頭。察哈臺做事謹慎縝密。的確是繼承烏奇泰家業的良好人選。

察哈臺道:“我本不願接受,可是主人終身未聚,身邊並無子嗣,再說他交給我這副擔子的目的,是讓我帶著這幫手下渡過這場危機。我這才不得不接受下來。”

在沒有搞清他對我說這番話的目的之前。我並不方便插口。

察哈臺喟然嘆道:“主人雖然逝去,可是耶律赤眉仍然沒有放棄對烏氏產業的窺覷之心,他這兩日又派人過來和我商談買下產業之事,這無恥小人竟然要用一匹馬換取一名鬥士。這分明是想強取豪奪,我若是答應他恐怕對不起泉下地主人,若是不答應他,耶律赤眉乃是當朝丞相,位高權重,惱怒之下肯定還會故技重施,到時候這烏氏行館之人恐怕都難逃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