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以上的境界，尤其是那一頭猿猴，絕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更深處的話，應該存在著比這些妖獸還要恐怖上許多的存在。

雖然跟乙算不上什麼朋友，王石也在心中希望乙能夠平安無事。

這個世上一定要多一些有意思的人才好，要是都是一些一樣的人，就實在是沒有什麼樂趣了。

將青雲山以及東來山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通，好似是沒有什麼話了，兩人便又沉默了一下。

微微笑著，趙文啟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你小子已經氣海境初窺了，修行的速度倒是真快。在新的地方，過的怎麼樣？”

其實對於小師弟的修行速度，趙文啟倒是不是多麼吃驚，畢竟他可是一直看著小師弟的成長。幸好他現在已經是氣海境窮盡了，也算是壓著小師弟一頭，只是要是真論打架的話，他還是沒有把握贏這個小師弟。

無論如何，大哥還是有一萬種理由關心小師弟。

王石喝了一杯竹葉青，笑著說道：“好著，吃得好睡得好。”

趙文啟還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過了秋，我也應該出去了。總是悶在這小山裡，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丁香呢？”現在的丁香，不論從大哥那面來說，還是唐天那面，已經成了王石的妹妹，他不得不關心。

趙文啟肯定地說道：“她在東來山，比在哪裡都安全。還記得當初的七十二蓮生嗎？其實整個東來山都可以蓮生。丁香有著紫靈聖體，到了氣海境之後，便能夠勾動這裡的紫氣了。整個東來山都是她的依仗，就算她不會打架，你現在也不是她的對手。”

放心地點了點頭，王石問道：“打算去哪？”

“沒有什麼打算，隨便走走。”趙文啟灑脫地說道。

確實，對於趙文啟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目標，只要無拘無束，便是成長的最好方式。有了目標，有了拘束，反而沒有什麼益處。

“那……四師姐江瑤呢？”

“她就在家繡花就好，等著我回來。要是我一直窩在家裡，她反而就嫌棄我了。”

又不是垂垂老矣，一個妻子要是依著自己的性子留住丈夫，相互陪伴著，未嘗不是一種生活，卻扼殺了丈夫的志向。真正賢惠的妻子，只會支援丈夫的選擇，讓丈夫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同樣的，一個丈夫也應該對妻子有這樣的胸懷，讓她去做她應該做的事情。

望了望門外的雨，王石說道：“我要去西北看看，去大漠裡。”

“你自己一個人？”

王石點了點頭。

趙文啟十分認真地說道：“當心，這樣獨來獨往下去，當心沒有媳婦兒。”

眯了眯眼睛，王石笑著說道：“不急不急。”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過逞能了，改退讓的時候還是要退讓。你啊，就是太犟了一些，以後一定會吃虧的。”

眼睛已經笑開了花，王石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囉嗦了？”

稍微愣了一下，趙文啟嘲笑著說道：“也是，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像是承諾一樣，王石說道：“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最起碼你孩子出生的時候，我還得混個乾爹不是？”

看著王石那雙令人信服的眼睛，趙文啟說道：“偶爾逃跑一兩次也不是恥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知道大哥說的是什麼，王石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走？”

看了看四周，王石說道：“吃完飯就走，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好做的了。”

趙文啟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早走就早走。”

門外的雨還在下著，門內的人卻已經恢復了沉默，只是偶爾碰一下杯子，相視一笑，喝掉一整杯子的酒。

……

臨了夜色，王石離開了青雲山，趙文啟也沒有出來送，好似是醉了，矇頭大睡了過去。

迎著微微的冷風，也算是醒了酒，王石沉默著，行進著。

一個人，在路的盡頭等著王石。

沒有什麼猶豫，王石逐漸走近，最後一瞬間加速，爆發出了所有的實力。

橫出一刀！

全力的一刀，霸道的一刀！

同樣的，在同一時間一道閃電出現。

僅僅一瞬間，一切便歸於平靜。

莊開平淡地說道：“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你！”

“下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不信就下一次。”王石笑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