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子也在顯露著它們的茁壯,蓬勃地生長著。一片片堅韌的竹葉,也顯示著竹子的品質,不會輕易地因為一些小風雨而掉落。
任誰見了,都不會擔心這些竹子會枯死。只是不知這片竹子,為什麼會重新活過來。或許是因為蘇長白的骨灰,也或許是因為眾人的精心呵護。
淅瀝的雨沾在竹葉上,逐漸匯聚著,最後竹葉輕輕地一顫,將這些小水滴送到了泥土之中,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見了,只是土壤變得更鮮亮了一些。
靜靜地站著,看著這一叢已經活了的竹子,王石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思考些什麼,也只能這樣站著。
趙文啟在一旁靜靜地望著,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但也沒有去做別的事情,只是在屋簷下靜靜地站著。
雨水逐漸在頭髮上匯聚,成了很重的一滴水,從眼前墜落了下來。
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王石微微笑了笑,說道:“師尊,我學了二胡,您要不要聽聽?權當是現在無事,聽聽吧,不要嫌我拉的刺耳。”
拿出了二胡,調了調絃,王石笑著說道:“師尊,您受累了。”
一聲二胡的聲音便在這小院之中,在淅瀝的雨中,慢慢地飄蕩了起來。
不是楚懷柔的三千月光敲葬門,而是蘇長白當初在清明時吹的曲子,當初也正是因為這一段曲子,王石才能夠在楚懷柔的葬魂曲中活下來。
不同的是,二胡沒有了悲愴,只有悠長。
就像是這纏綿的雨一樣,淅瀝著,不是很大,不是很涼,卻會一直下,不會斷。
這是蘇長白獨有的曲子,所幸還有人還記著。只是王石畢竟只是一個初學者,二胡也不是笛子,現在也不是清明,感覺上總是差那麼一些。
良久,王石問道:“師尊,您看,還行?”
忽然的,一陣風來,竹子動了,晃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好似是在點頭。
帶這些欣喜,王石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師尊,來年,我再給你拉拉,您看看我是否有長進。”
雨還在下著,王石收好了二胡,不再站立,來到了大哥的身旁,抖落了身上的雨水。
趙文啟說道:“去吃飯吧。”
王石點了點頭。
很簡單的素菜,一壺趙文啟自己琢磨出來的竹葉青,倒出了兩杯。
趙文啟淡淡地說道:“我自己弄的,嚐嚐,想來應該不會比師尊弄的差多少。”
“我看你是不要臉到了家了!”雖然這樣說著,王石還是喝了一杯。
“怎麼樣?”趙文啟略帶期望地問道。
王石露出了糾結的表情,最後嚥了下去,說道:“你要知道你是我大哥,所以我沒噴出來,給足了你面子了。”
“不喝吐出來。”
王石也只能勉強地說道:“還行還行。”
門外的雨還在下著,人卻安靜了下來。
慢慢地喝了一會酒,趙文啟說道:“你走後不久,洪師伯整頓了東來山,東來山也就還算存在著。原本進入了氣海境的莊開可以接手東來山,不過你也清楚,他不會留在這裡。”
王石聽著,微微點頭。
“不過蔣雨清,倒是不知下落了。我打聽過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看到她去了哪裡,出了東來山是一定的了。這樣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在世間流離,倒也是艱難。”
略微一沉默,王石說道:“算是我虧欠了她一些。”
蔣雨清離開了東來山,這裡面王石的拒絕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其實這原因算不到王石的頭上,不過他也願意承擔下來。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遇上吧,人生這麼長,世間這麼小,總會遇上的。”
王石也只能輕微地點了點頭。
趙文啟繼續說道:“梅姨跟林師伯,在去年冬天,也都去世了,並且是在同一天去世的,相隔不過半個時辰,也都埋在了師尊的旁邊。”
不論是梅若雪還是林子,都深愛著蘇長白,儘管愛的方式不同,但是都同樣值得尊重。按照她們兩個的遺願,也都埋在了蘇長白的身邊。生前不能在一起生活,死後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第八山,我也沒有去過,那裡面也沒有傳出什麼動靜。那個強大的乙,應該已經進入到了深處了,至於到底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也就不清楚了。”
王石喝著竹葉青,輕微地點著頭。
已經通玄的乙,想要深入第八山,也不是太過可能的事情。裡面的妖獸可不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