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交錯扭曲,竟然還是如此的美豔。“你已選擇跟從了太師,貂禪。”我淡淡道,不想去提醒她身為政治犧牲品的自覺性。
她哭著搖頭,“誰想跟著那個老頭子,我喜歡的人是溫侯,是溫侯!憑什麼你這個貌無姿色的女人纏著他,他該喜歡的人是我,是我!”
貌無姿色麼?我挑眉,突然很惡劣的仰頭看他,翹起拇指筆住她,“她美還是我美?”
他眼裡閃過柔和,回答得很堅定,“你美。”深沉的看著我,他張開掌心包住我的頰,“你比任何人都要美。”
我抿嘴笑了,悄聲道:“你會寵得我無法無天的。”
他深邃的鷹眸中閃過無法錯辨的溫和笑意。
“我不會讓你們好過!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撕心裂肺的哭嚷尖銳的劃破天空。
好刺耳,我皺起眉,才想回頭叫她閉嘴,突然被他拉到他身後,驚訝的以為受攻擊了,卻聽見一道憤怒的吼叫:“你們在做什麼?!”
我伸出頭,瞅見我身前的男人正鉗制住撲到他懷裡揮舞著雙爪的貂禪,而遠處的拱門,正拐進董卓的龐大身軀。
糟糕,怎麼會被撞見這麼混亂的一幕?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呂布毫不留情的將貂禪丟開,高大的身軀斜跨一步,精準的將我全部擋在他身後。
感動又著急,他在董卓面前扔貂禪不是找死嘛?擋著我,董卓也會知道我在這裡,徒勞無功。想轉出去,他腦袋後卻像長了眼睛一樣,無論我往哪邊挪動,他都會穩穩的堵住我的道路,到最後,乾脆一隻大手向後,牢牢的握住我的手腕,固定住我的企圖亂跑。
董卓聽聲音已經衝過來了,大聲怒吼指責著呂布,詢問著貂禪的情況,貂禪則一邊哭泣,一邊說被欺負了,現場亂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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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白眼,突然覺得很厭倦,將額頭抵住他寬厚的背,小聲道:“真煩,為什麼我們兩個不能單獨相處呢?”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面,早知道我就躲在跨院裡不出來了,等他去找我,也好過在這裡被其他討厭的人干擾。
他全身的肌肉忽然繃緊,我訝意的仰起頭,正見到一柄熟悉的方天畫戟劈上來的同時,被他抬手穩穩的單手擒住,再利落的一把奪過。
董卓咆哮:“奉先,你竟敢對貂禪無禮!”可以從他顫抖的聲音裡想象出他氣得滿臉橫肉都在抖動。
貂禪繼續嗚嗚的哭。
他渾身開始散發出可怕的煞氣,讓董卓沒再吼叫,也讓貂禪倒抽了一口氣,失去了聲音。
“我沒有對她無禮。”低沉的聲線是冷然而輕蔑的。
貂禪的哭聲突然又冒出來,而且有加大音量的架勢。
董卓大概美人在懷,也壯膽了不少,不再吼得中氣十足,但還是很憤怒,“我親眼看你抓著她,在這大冷天的,她衣著不整,難道不是你企圖對她不軌?”
實在聽不下去了,我往一邊探出腦袋,勾出個笑,“董爺。”
握住我手腕的大手頓時使力,手勁大到要捏斷我的手骨了。
董卓驚訝的漲紅了臉,“毀?你怎麼會在這裡?”
貂禪也瞪著怨恨的雙眼,縮在董卓懷中。
我笑眯眯的依舊只露著腦袋,“董爺,貂禪夫人脫了衣服的原因是她想誘惑我。”如果不是還需要另一隻手抱住暖石,我會用食指對住自己的鼻子以加強效果。
董卓震撼的瞪我,再低頭看向他懷中被我一句話嚇住的貂禪,“你胡說什麼?”反覆對照後,他只能選擇對我狂吼。
背對著我的呂布手持畫戟,周身盤旋著惱怒和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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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有些慌亂,他不會想殺董卓吧?貼緊他,希望能安撫住他,這才笑嘻嘻的對著董卓道:“當然是胡說的,董爺,您覺得如果我在這裡的話,溫侯會做出對貂禪夫人不禮的舉動麼?”
董卓雙目大瞠,暴怒的神情開始沉澱。
貂禪猛的哭叫起來,指住我叫道:“是她,是她叫溫侯對我無禮的!太師可要為我做主啊!”
鋒利的畫戟筆直的對住她的咽喉,“閉嘴。”冷酷的低斥迸出。
貂禪嚇得慘白了臉。
董卓回神怒喝,“奉先!放肆!”連忙抱住貂禪後退了數步。
我嘆息的將頭靠住他繃得像石頭的後肩,頭開始抽痛,怎麼會鬧成這樣?
“太師。”熟悉的呼喚靠近。
我咧嘴乾笑,李儒也來了,下一位不曉得會是誰,獻帝麼?露出個頭,意思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