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在春末依舊凍死人的氣候裡將華美厚實的外袍一脫,隨地一丟,露出裡面薄紗繚繞,曲線畢露的的夏裙,“姐姐借這裘袍讓我試試吧?”
我緩慢的揚高眉毛,看著她彎下身企求哀憐的美顏,往下是呼之欲出的渾圓胸部,不足盈握的纖腰,然後是豐潤的美臀,下邊是修長的玉腿。
往上看向她嫵媚的雙眼,如果不是確信我的性別和她一致,我會以為她在色誘我,很驚心動魄的排場,尤其在這寒風呼嘯的天裡。
“姐姐。”她又嬌又膩的喊著,還扭了扭小蠻腰。天生的尤物,渾然天成的妖媚姿態,哪個男人見了都會拜到在她裙襬之下吧?
思考著要不要學起來,去秀給某男看看,在瞧見她雙眼裡掩飾得很好的精光時,有趣的笑了,“行。”大大方方的起身,利落的脫了貂裘遞給她,反正我有暖石,裡面也是冬裝,有本錢看她到底要演哪一齣戲。
她頓時錯愕的瞪圓了眼,反射性的接過貂裘。
差點笑出來,糟糕,我配錯戲了,不應該把衣服給她的,按照她挫敗的反應來說,我該抵死不給才對。忍住笑,我咳嗽一聲,決定給她個下臺階,“嗯,如果貂禪夫人不喜歡……”給回我,這一次我會很小心的先揣摩她的心思,再做出完美的配合。
“當然喜歡,謝謝姐姐。”大概是因為寒冷,雙手自作主張的抱緊了貂裘,她人也還沒回神過來便非常客氣的回了一句。
連忙將拳頭抵住鼻子底下,嘀嘀咕咕的笑了起來,老天,她的表情好可笑,哪裡還是那個故做精明世故的16歲小女孩?
“怎麼回事?”低沉的醇厚嗓音突然插進來,隨即一件厚厚的及地黑色狐皮披風披到我肩上,一雙大手牽著領口往我脖子下一帶,利落的打了個結。
我整個人頓時被籠罩在溫暖和熟悉的味道中。狂喜的旋身仰頭,對上那張凶煞卻英俊得不得了的面容,看著他一身黑邊深藍長袍勾勒出結實的身材,再感受一下身上披著的沉重外氅,笑了,“給你這個。”將暖石遞出去。
他稍微粗魯的揪住披風將我裹嚴實,“我不冷。”語調冰冷的撥回我的建議,再抬眼瞧了瞧我身後,再度發問:“怎麼回事?”
我聳肩,“貂禪夫人說要聊些體己話……”話到一半的止住,很是驚訝又好笑的看著眼前滑稽的發展。
“溫侯……”嬌噥的呼喚伴隨一道倩影自我左邊飄出。
然後我身前這位高大穩健的男人動作迅速的自我右邊閃向我身後。
倩影追隨,於是男人又閃到我身前,才幾個眨眼的瞬間,那兩個人已經以我為圓心,繞了幾個圈子,最後以貂禪站定我身前,男人立在我身後為終結點。
貂禪手上壓根沒有我的貂裘,依舊一身單薄得可以看見身體凹凸線條的薄紗裙,她胸部急促起伏,用力喘息,美麗的小臉上是不可置信和明顯的怨毒與妒忌,“為什麼你躲我?”美眸不斷的看我再看向我頭頂後方。
貼在我背後的溫熱軀體動也不動,渾厚的聲音自我腦袋上方傳來,“因為你追。”
爆笑,我忍不住了,抱住暖石哈哈大笑。這男人不是不愛說話咩?居然不但回答,還說得這麼絕倒。偏頭看到他的方天畫戟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我的貂裘被扔在另一邊的地上,笑著走過去,撿起來,不理會貂禪怨恨的目光,和他專注的視線,揮揮手,“你們繼續吵,別管我。”
笑著先將暖石和貂裘放到他被我拉出的手上,再解開披風,踮起腳尖,為他圍上,也打了個結,整理好,才取了貂裘穿上,再接回暖石抱住。
貂禪憤恨了,“為什麼你不躲她?”
一直垂眸專心凝視著我的舉動的他緩慢的抬起眼,“因為她不是你。”
剎那間,我笑不出來了,多傷人的話語。仰起下巴,探詢著他漆黑瞳眸,冰冷一片,沒有絲毫的情感。“布……”悄悄的抬手,抓住他垂在身側的大掌。
他迅速低頭看向我,大掌包住我的手,原先寒冷無情的黑眸立刻染出很淺的溫柔。
心臟前一瞬狂跳,這一剎那在他的注視下又奇蹟般的安定下來。有那麼一刻,我想感謝上天,幸好我不是她啊,如果身份調換過來,聽見他這麼跟我說話,我一定會難受到死的。
貂禪的低叫帶著哭意在我身後揚起:“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難聽的話在他倏忽揚起的兇狠視線下斷然而止。
有絲憐憫了,我偏過頭,看見她美麗的面上淌著晶瑩的淚,表情畏懼、傷心、憤恨、倔強、難堪,各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