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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看到有家商店櫃檯上擺了飲料,就跑進去找老闆推銷,結果裡面沒人。轉身出來,正好在門口碰到一個婦女、、、、、、她把我當小偷罵,很難聽、、、、、、”張芬哽咽了,電話裡喧鬧著汽車的嘶鳴聲。

我想像著張芬拎著幾個破瓶子站在街邊被人指著鼻子臭罵的可憐樣,心裡一陣酸楚,勸她不要做了,早點回家,她回答:“沒事兒,我只是一時情緒。大不了不去那一片做。”

此後我一直擔心張芬打工妹的生活,八月中旬的某晚,她發來簡訊:“哈哈哈哈,煤球,我發工資了,有一千多呢,夠我們吃兩次西餐還有多。”

盯著手機螢幕,我沒有半點興奮的感覺。

開學回到長沙,我提出要去電大看看張芬,她婉言道:“過一段時間吧,我現在曬得跟安南似的,怕破壞在你心目中我‘膚如凝脂’水靈靈的歷史印象,等我恢復武功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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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學生活 (49)

49

開學三天後是S校新生報到時間,學校大門口又懸起當年歡迎過我們的氣球…“熱烈歡迎03屆新生。”每年都是那幾個氣球,只是將屆數略做修改。校園裡到處彩旗飄飄,洋溢著過年般的喜慶。

一連幾天,炮灰都處於高度亢奮狀態,原因是他透過一番死乞白賴的功夫,又是請吃飯又是送煙,終於搞定班長,同意他加入迎新志願者隊伍,可以穿上印著“湖南S學院”的圓領“T狗屎”去迎接新生。

有的人喜歡低頭走路,幻想著誰丟了錢正好被他揀到;寂寞的炮灰想法更不切實際,總妄想著能在什麼活動中“揀”回一個如花似玉的失意少女,因此無論什麼活動他都積極參加,對活動中的女生們,炮灰往往表現得比八十年代居委會鶴髮雞皮的老大媽還要熱心。炮灰的迎新,有著明顯的動機不純:那麼多學妹離親別友背井離鄉來學校,心中一定無限惆悵,很多女新生在軍訓的時候甚至傷心哭泣,多好的機會啊!

新生就像一塊肥肉,覬覦這塊肉的決不止炮灰一人,宮*在新生入校前晚找到我和老狗,代表他的“瘋狂英語協會”當場封了我倆兩個官:“外聯部長”、“外聯副部長”,聽起來像常在各國大使館出入的名流,實際上我們的工作就是坐在大教室裝腔作勢,要新入會的學弟妹們自我介紹,然後批准他(她)們加入,每人收取二十元錢會費。

宮*這小子不要臉的程度和他貪婪的程度一樣深,為了創收,大肆招兵買馬,協會的老會員們傾巢而出,宣傳牌掛滿了S校每一處顯眼的地方,宮*拿著話筒呲著牙的彩擴照下大言不慚地大書道:你知道S大誰的英語口語最好嗎?你知道湖南誰的英語口語最牛嗎?你知道李陽將會被誰超越嗎?

有人說,“出來混,一不要臉,二不要命,天下無敵”。“不要臉”的確比較容易成功,“瘋狂英語協會”招新那天,“人才”濟濟,場面可以用“火爆”兩個字形容。人雖然多,卻絲毫不亂:宮*演講、“幹部”發言、老會員代表致歡迎詞、新會員代表表決心、新會員自我介紹、繳納會費、、、簡直比豬油渣子生產流水線還井然有序。

新會員的自我介紹環節,要求每個新生走上講臺,先在黑板上寫下高姓大名,然後面對滿教室的同學簡單介紹自己,這看似簡單,對新生的膽量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考驗,因為大教室裡坐著站著的同學們不下兩百人。有的新生鼓起勇氣衝上講臺,說話的聲音卻在發抖。

我跟老狗坐在前排偷偷摸摸數錢的時候,突然聽到全場發出“哇”的合聲,仰頭一看,講臺上站著一個罕見的美女,身材曲線玲瓏,面板白皙,面如芙蓉眉如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顧盼生輝。老狗後來說,她的眼睛,彷彿時刻在訴說著一個悽美的言情故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女生,眼神齊齊聚焦在美女身上。美女優雅地捏起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三個歪歪斜斜貌似漢字的東西。

“我叫楊嶽紅,‘南嶽’的‘嶽’,不是‘嶽麓山’的‘嶽’字哦。美術專業的。都說字如其人,可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是‘字不如其人’。”楊嶽紅手指黑板上的三個字,說話的內容似乎挺俏皮,可她的表情和語氣給人的感覺相當冷淡,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神態,這讓她的俏皮話沒有達到“鬨堂大笑”的效果,大部分人覺得:“這丫頭挺自戀的。”

老狗從仰頭的那刻開始,眼神就像繩索一樣套牢在楊嶽紅的嬌軀上,眼見她款步走到我們桌前,老狗還在發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