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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索然無味的,這也是我堅決違背父志,不進師範大學的原因:一篇教材,跟這個班的同學“背書”甚至“照本宣科”講一遍,再去下一個班重述;教完了這一屆,下一屆、下下屆、下下下屆,還是一成不變的講,直比和尚手裡的經文還單調。有的老師,就靠著一紙經文躋身教班,“少壯”講到“老來”,“青鳥”誦到“白首”,根本不經過腦子,卻堂皇領著月供。更討巧的是,他還有著不可詹越的社會地位:一個班的學生,認真度、智商參差不齊,故而學習好壞根據個人能力及努力相去甚遠,有人自習能力超群,又肯用功,學習成績好,這當然是老師的功勞,“明師出高徒”嘛!即便學生的學問超出了老師,功勞薄上還是要大書老師一筆的,因為老師會擺出“望(學)子成龍(鳳)”的高姿態,宣稱他要的就是“青勝於藍”。成績好的學生對於老師還有一大作用,那就是“遮醜”,試想,本來人的稟賦不盡相同,各人在適宜的環境下面都能成為大材,而不負責任的老師大刀闊斧一刀切,用同一個頑固的模式施與學生,教壞了本來能成為大材的學生,(一朵花,到了草圃,也是要被當作雜草除去的。)老師就可以指著學習好的同學對學習差的同學的家長搖首喟嘆:“你看看人家的孩子!您的孩子實在是、、、哎!怨不得我啊!”

老師在任職的時間悠哉遊哉,誦著老經,拿著月供,住著高樓,吃著軟飯(大學老師們的收入普遍不低),該上課了,秉著“無為而治”的宗旨去教室唱個“諾”,講兩句經,也不管你聽沒聽到,聽沒聽懂,下了課捧經走人,終於有朝一日,桃李滿天下,得享大成:無論同學們在今後有多大的成就,都得承認你是他學生的事實,如果你不認,那就是大不敬了,活該受萬人唾棄。“一日為師,終身是父”,老師是上了中國百姓供祖臺上“天地君親師位”的匾的,至聖先師孔老二至今還端坐在文廟裡大吃冷豬肉。至於被教壞的學生,落魄在今後的人生旅途,還要在某個角落懵懂地追悔:“當年真不應該不順某某老師的意啊!”

然後是文壇。中國文人,特別是中國現代的文人,是最為可憐的群體。有兩個雷池是中國現代文人無法逾越的,是為禁區,一曰“性”、二曰“政”。

中國人一出生,就揹負著幾千年“璀璨文明”的包袱,這是面子,也是累贅。很多變態的思想被老祖宗創造然後光大,透過代代傳承而到新生嬰兒,使我們一出生就陷入荊棘地,我們在茫然無知的情況下,就被環境潛移默化,將束縛人的思想做為行為準則,尚不自知,認為“本來就是那樣的”。最明顯的就是“性”。

為什麼不能言性?一言性,稍能記事的孩童就會“認為是壞的”,他也許不會說什麼“男女大防”,什麼“傷風敗俗”,但他會“面紅耳赤”,會感覺羞恥。這是人的本能嗎?非也,這是他的父母或父母外延的長輩們教育的結果。

有人問:“你認為中國的性教育如何?”

答曰:“理論課程很少,實踐課程很多。”

文人言性,無不被打入另冊,甚者認為你道德有問題。“假”並實踐著。

有的文痞,抓住“假”的事實,在自己文章裡大打擦邊球,若有若無地言些“性”事,以斂人氣。他(她)要的就是被查封的效果,禁書,一定程度上就是廣告,多少人偷偷摸摸地窮其所能將“禁書”找出來,尋一微光處潛心拜讀啊!這種事暢銷書作者沒少幹,故有諸如《有了快感你就喊》之類狗屁不通的作品問世,可憐的文壇!

至於政治,為防封貼大厄,故不深論。看官可去QQ聊天室試打“政治”二字,看發不發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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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考試的原文,卻是我答題的中心思想。

狗日的大學生活 (20)

20

我在試卷上淋漓盡致地發表著我的“主見”,爽是爽了,代價是直到今天,還落魄在人生旅途上追悔當年少不更事時的憤青之舉。寫下“言論自由”的師長們畢竟有底線,他們能接受的,只是“奴見”。

其實,我從擱筆走出考場的那一刻,就開始後悔。沉沉天幕,混沌。壓抑得讓人窒息。我硬著頭皮踏進一片灰暗昏黃,走了幾步,就有冰涼的雨挾著風鑽入脖系。一切,預示著我從此的人生都是灰暗,永遠籠罩著重重烏雲。

整個暑假,我在誠惶誠恐中等待開學,一如等待判決的死囚。那張近乎“自殺”的考卷,反覆出現在我腦海,然後我要麼像慷慨赴死的革命者般做著最壞的打算,要麼像一切懦夫一樣期待著好的、僥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