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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們去玩兒,我們倆離開後,我才知道林回臨走把盒子塞在沙發靠枕後面。

我沒表態,想著以後還給他就好。

到了地方,除了裴穎還看到了Jerry,還有幾個他們行內認識的朋友。我不喜熱鬧,站在林回身邊靜靜地聽著他們聊天。

“裴姐,哥幾個去哪兒聚?”

其中一個問起,裴穎挺豪爽的搭著他的肩膀,說:“都到A市了,當然是天歌。林回,那兒沒人比你熟,今兒請客啊!好不容易有機會,得好好宰你一頓。”

我身體一僵,林回只是蹙了蹙眉,緩緩便答應下來,不動聲色的牽起我的手。

我不能駁林回的面子,只是在別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惶恐不安的望他一眼。

林回安慰的攬住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沒有要把我撇下的意思。我忐忑的跟著走了一段,到門口時退縮了,停住腳步說:“那個……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你們先玩兒吧,改天請大家吃飯賠罪。”

我從林回懷裡掙脫,牽強的笑笑。

“別呀,怎麼回事?”裴穎嗔怪的看向林回:“是不是你欺負他了?”

“沒有……”我沉悶的回答。

她把我拉過去,推搡著邊走邊說:“沒事兒,弟弟,別這麼生分啊,咱這都不是外人,跟這小子熟著呢,你再這樣可掃興了。”

我語塞說不下去,只好點頭,默默地縮到林回身邊。從進門開始就心驚膽戰,有跟林回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我腦子裡那根弦時不時的被撩撥一下,嗡嗡作響。

天歌裡面的包間比外面看起來更加奢華,幾個姑娘殷勤的添置酒水,個個都很會看人臉色,該坐哪兒,該幹什麼,客人提都不用提。Jerry自己抱了兩個,手下摸來摸去,嘴上聊得卻是正兒八經關於攝影的事兒。姑娘話接的也有技巧,懂的不說透,不懂的不亂說,點到為止,完全捧著客人。

裴穎拉了個人去唱歌,我坐在林回身邊,無聊的問他:“你們平時都是這樣聚的嗎?”

有個姑娘遞過來兩杯酒,我們接了之後立馬退到一邊。林回閉了閉眼,開玩笑的說:“幾年都聚不上幾回,這次是趕巧了,一群單身漢來玩玩唄,你別看他們表面看不出什麼,除了裴穎,都一斯文敗類。”

我說:“你不玩兒?”

“你少酸我,我又不是單身。”他笑著翻身到我面前,壓下來問:“韓昭,你喜不喜歡我?”

我沒當回事,笑著推他一把,坐起來看到包廂門開了,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

等我看清後面那人的臉,沒有想象中的晴天霹靂,異常的平靜,只是心裡有個小火苗,一顫一顫的燃起來。墨菲定律,當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它就更有可能會發生。

我一直想躲景焱,從進天歌就怕遇到他,現在還沒鬆口氣,他就當真出現在了我面前。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穿正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能看到的地方沒有任何傷口,精神也不錯,什麼都好,就是感覺不對了。

“林少,帶朋友來玩兒?”他前面那人過來跟林回打招呼,林回客氣的跟他握了握手,他湊在林回耳邊問:“要不要我讓小楊過來陪陪你?”

“吳恪,我們倆早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故意拉出來說個沒完。”林回拍他一下,坐回來笑笑,“怎麼的,一起喝一杯?”

我驚訝的看著那個男人, 跟四哥差不多年齡,看著溫潤的書生樣子,除了脖子側面有一道疤之外,很難想象他就是吳恪,那個在所有人的形容中像個惡魔一樣的人。

“不了,一會開車呢。”吳恪說:“就是聽前臺說你過來,來打個招呼。”

林回沒管他說什麼,拿了塊水果塞進我嘴裡,把我抱到他腿上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無視了他。

我偷偷瞥見景焱漸漸蹙起的眉頭,一陣黯然,看著他攥著拳頭手背青筋暴露,什麼表示都沒有。林回要喝酒,我被他抱著,探手隨便拿了杯,看他不打算接,只好就那麼拿著給他喂下去,連看景焱的勇氣都沒有了。

吳恪應該也尷尬,沒有表露出來,微微笑著說:“行,那你們玩著,我還有約就先走了。”

在我這個角度看得清楚,他轉身之後臉就拉了下來,對景焱說:“陪著點,替我給林少敬杯酒。”

林回等他出門後低聲罵了句什麼,隨後遞給我個酒杯,說:“你別聽他在那瞎掰,我可沒讓楚揚陪過我,吳恪就一神經病。”

我點頭,仰頭把酒喝了,被頭頂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