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的身體;深情,脆弱,懂得尊重,他用一種我很難抗拒的方式愛著我。
第三:他很愛我,很瞭解我,或者說太瞭解我了。如果我判斷得沒錯的話,我們可能有一段過去,不過我忘記了。
在得出這三個結論之後,我還有什麼理由不拒絕他呢?雖然我剛才變成了禽獸了,接下來又要變成陳世美,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好的情人,雖然我曾經浪蕩,但我會對愛人忠誠,那麼我們的過去之所以成為過去,必定是他傷害了我,而我不打算和他重修舊好,又不能抗拒他的誘惑,只能遠離這一把屠情之刀了。我老實的坦白,我說:“對不起。”我轉著手上的戒指,“他是一個大學藝術系的老師,畫畫的,我叫他畫家。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愛他。”你說我說這樣的話,有什麼不對?我這一番話真誠實在,一顆心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對他的歉意,一半是對畫家的
。這一番話聽上去很刺耳嗎?讓人不能接受嗎?招人恨到要殺人的地步嗎?朋友,我敢說你絕對不能想象解下來發生了什麼。他拿起檯燈砸我!他媽的!且不說他前幾天是不是為了我搞得暈倒住院,只說十分鐘之前差點被我搞死都無怨無悔的人,這一刻居然用檯燈狠狠地砸了我!然後呢?然後他一瘸一拐地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水果刀!你現在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吧,他要殺我,用檯燈砸那幾下,不過癮,要直接用刀解決我!他媽的!我硬抗了檯燈的打就算是表達歉意了,要我的命?這可不行。我手一掀,他就倒在了地上。
別說我無情,他要我的命吶。他甚至一次一次地從地上爬起來,揮著刀誓要捅死我,我就一邊應付他,一邊想我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想不起來,記憶中我小時候是個優秀少先隊員,大一點變成五好少年,如果有十佳青年,我想我也勉強能夠得上。哈哈,開了個玩笑。好嘛,從小我就樂於助人,鋤強扶弱,基本上,我從來不主動和別人敵對,仇人,我覺得應該沒有。因愛生恨?這倒是有可能。“聽著,不論我們有什麼過去,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揪著過去不放,我和過去不一樣了,我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懂嗎?”我這樣說的。然後你猜怎麼著?他問我:“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那你現在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好嘛,我沒有抵抗住他美麗的誘惑,我的心生出了罪惡感,正在開始妥協。我說:“我說了,我不記得我們有過以前,就算記得,那也是以前!”然後他試圖說服我,什麼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我緊張他,我在乎他,我抵抗不了誘惑是因為我還愛著他,我變得瘋狂是因為誤會了他,更是因為很愛他······。
他說了許多,從現在說回過去,說我還愛著他,說他也深愛我,說我們是彼此的完美,無論誰也替代不了對方,還編制了一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我幾乎要被他感動,然後相信我曾經是真的愛過他,甚至現在,在內心深處還埋藏著愛的餘溫!
滾你媽的愛,滾你媽的深愛。這是我被捅了一刀,鮮血肆流時,唯一想說的話。
朋友,千萬不要和前任再有點什麼,看看我,你就知道代價了。我說我瘋了,其實真正瘋了的是他!是他們!你猜怎麼著,我被出軌物件捅了一刀,他沒有送我去醫院,兩個昨天晚上還很知書達理的女鄰居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跑過來看熱鬧!他媽的,其中一個說:“活該!”另一個說:“別叫他逃了。”哈,我操他媽的!失業回到成都以後,我一筆生意也沒接到,我還以為成都是個和諧城市,大家都以禮待人呢,原來人性隱藏再深,內裡都是一樣的。他媽的,我叫成都溫潤和諧的外表欺騙,用記憶裡親情的柔軟為它加了特技,捱了一刀,這下才算清醒過來。如果說以前我打的主意是為了更好的未來,讓過去的過去,那麼現在,我就要徹底剷除過去的毒瘤,讓未來更美好。
好嘛,雖然我打定了很堅定的主意,但情況進展得不怎麼順利。說老實話,我早懷疑自己的記憶漏了一塊,但從來沒想過去找回來,因為我感覺這不是什麼好記憶,而且我從來沒有和前任······,算了,我已經出軌了,說什麼都是屁話。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我覺得堵水槽狂人,不,我覺得我應該給他換一個稱呼,畢竟現在最惹我心煩的不是水槽,而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相處方式。既然我從來不曾理解過他,我就稱呼他“那個人”吧。他神經質地沒收了我的戒指,有時候還刻意模仿畫家,甚至放空雙眼,學墮天使,你說一個雙眼明亮如星辰的人去學一個盲人,可笑不可笑,哈哈,他媽的真好笑。
五天,故事聽得差不多了,畫家要回來了,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