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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

“才不,咱們館主才是最好的,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比上館主這般?”

柳稚做作地搖頭嘆氣,偷看得頗有興致,“那織錦姑娘睿智冷靜,阿笛公子親切寬和,館主則溫文穩重——三個人卻都不是主動型別,難哦……”

這的確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些個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小在這風月之地長大耳濡目染,一個個倒是如同人精一般。

只聽這柳稚一說,便猜測了個大概。

三個人,都不是主動的型別,已經足夠人急死了。偏偏衣莫染和缺月還都是內斂的性子,再攪進去一個阿笛……兩個少年撇了撇嘴,這熱鬧是有的看了,期望——就免了。

第二十八回

缺月從衣莫染房裡出來的時候,暖而潮溼的風拂過,衣袂翩然,但是心裡去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情緒。淡淡的,宛若在膨脹,又宛若失落。

回頭時,衣莫染還在門口目送她離去,笑意淡淡,如雲之淡,如天之遠。

她不懂此刻心裡的情緒是什麼,這對於她,全然的陌生。

她竟隱隱有些希望新月或者錦地羅能夠在她身旁,或許她們都知道,或許能夠告訴她……

她默默走了兩步,看到阿笛在前面等著她,她不自覺地,竟然堪堪在嘴角勾了一個弧度。若有若無。

阿笛微微怔了一下,走過來,看了一眼衣莫染房間的方向。隨即恢復了溫和笑容,“看過了?”

“嗯。”

“需要我幫什麼忙?”

缺月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暖日的陽光投在阿笛臉上,讓她微微眯了眼睛。

“阿笛,謝謝你。”

阿笛又怔,“怎麼突然說這個……”

“沒什麼,只是我一直沒有謝過,你為我做的事,還有你救了我……”

“你謝過了啊。”阿笛疑惑。缺月只是淡淡垂下眼未答,她謝過,但是未曾真心謝過。似乎直到今日,她才清楚地感覺到他救了她——原來,她還活著。是真的,活在這世上。

次日便如阿笛所料,秦樓的弟子們就被放了回來,秦樓裡不再那麼冷清。人既然回來了,就要開門做生意的。秦樓不若其他風塵之地,既為樂館,以樂聞名,平日裡主要便是招收弟子授人樂曲技藝,也不乏貴人公子小姐前來學藝,或請專人到府教授。此外便有達官貴人到此擺宴宴客,共賞樂曲,或請樂館弟子到府演奏。

仗勢欺人糾纏無賴的不是沒有,但比起其他同行之地,這裡已是安寧雅緻了許多。

在這一點上,的確不得不敬佩衣莫染的手法,硬是將一個風塵秦樓領到如今地步,無人小覷。

館前漸漸熱鬧起來,人來人往,倒是後院裡安寧如常,衣莫染聽從缺月安排安心養身,只將館中的事務暫時交給他人,自己只是每日接受缺月的調理和阿笛的治療,間或同兩人撫琴切磋,交流樂藝。

三人園中共樂的畫面引得路過弟子流連,柳稚說得倒是沒錯,缺月睿智冷靜,阿笛親切寬和,衣館主溫文穩重,三人身上隱隱散發著相似又相異的氣息,又俱是風神玉骨引人側目的俊美之人,坐在一起,倒是如畫一般和諧。

看著這樣的情景其他弟子都覺得柳稚根本是多心了,眼前三人彷彿是合該天生就註定坐在一起,怎麼能攪進兒女紅塵的俗世進去。然而八婆柳稚卻不這麼認為,堅持著自古男女三人同在,便必有一個是多餘。

卻不知這碧波含煙的女子,最終會選擇哪一個?

而當事的三人,自然是不知道這許多私下傳言,相處卻是頗為和諧。

衣館主身上的毒她懂得解毒方法,但是畢竟沒有新月制的解藥,便頗費一些功夫。她配好了藥材,與阿笛探討過,便尋了柳稚來生火燒水,將洗澡的木桶裡布好藥材,燒熱了水,請衣館主入內。

衣莫染稍稍遲疑的看了她一眼,缺月只淡淡捲起袖子,未有所察覺地看著衣莫染怎麼還不進桶,待他淺淺無奈一笑,準備脫去外衫,缺月才驀然一僵,慌忙背轉過身面向門外。

真是瘋了,難道要看個男人脫衣服不成?

她在水榭看慣了新月治療小九,這段時間以來又因為阿笛需要治療她的傷勢並無避諱,可是衣莫染卻是一個無關的人,怎麼竟然會連這個也疏忽了——

阿笛抱著需要填的柴火走進屋來,疑惑的看了一眼缺月,“織錦,你怎麼了?你的臉……”

“沒事,沒什麼。”

缺月靜待片刻,轉過身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