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白巫師早已倒地不起了。
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鄧不利多於1945年打敗格林德沃,但是所有書籍和傳言裡都沒有說,1945年之後白巫師換了魔杖,尋常巫師一生之中幾乎都不會更換魔杖,它是極其重要的,除非先前的已經徹底毀壞。鄧不利多在戰後拋棄了自己的魔杖,轉而使用格林德沃的那根,被德國魔法部折斷的魔杖僅僅屬於格林德沃少年時期,在成為聖徒的主人後,一直伴隨他的正是這根外表有些怪異的接骨木魔杖。
“我不想這是你最後的選擇,蓋勒特。”
白巫師走過阿拉戈克的屍體,嘆息:
“我不是海格。”
格林德沃漫不經心的笑意終於有了瞬間的凝固,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再強大的魔力也不能替代任何東西,時間是最可怕的魔法,梅林也阻止不了,我一直生活的安逸裡,卻還比不上五十年前那場決戰的時候。蓋勒特,你應該明白,聖徒沒有你會怎麼樣,我不願在你之後死去。”
白巫師聲音放緩,湛藍的眼睛裡充滿了無聲的悲哀:
“我必須先去見阿莉安娜,請求她原諒我們。”
“我們?”格林德沃壓抑不出怒氣的發出一聲冷笑,“這個我們,是三個人!”
“蓋勒特,請你冷靜…”
“為什麼是你,不是阿不福斯?”
幾乎在鄧不利多臉色發白的同時,格林德沃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控,極力想調整呼吸與情緒,他以為自己遺忘什麼是衝動惱怒了,卻沒想到要使一切完美的表象消失竟然那麼輕易,無視背後有些不安的下屬,他死死盯著前方慌亂失措的食死徒。
貝拉正驚惶的使用魔杖企圖為伏地魔解毒和癒合傷口,但是這些都是徒勞的,流淌下的黑色血液裡出現了銀白色的絲絲縷縷。
獨角獸的血是月光一樣的美麗的銀白色。
卻是恐怖的預兆。
'蜘蛛?真是愚蠢。'
貝拉驚駭的抬頭,這個熟悉的嘶啞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而她一心一意救治的Lord更是眼中露出可怕的殺意,直直的看著自己身後。
貝拉猛地扭過頭去,卻什麼也沒看見,事實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從廢墟深處突兀的瀰漫開來一股漆黑的霧氣,貝拉沒有躲避反而警惕的抓起了魔杖,但是她身前的魔法防禦無聲無息的碎裂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念出下一個咒語,就被黑霧當頭罩了過去。
什麼都看不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倒,貝拉從喉間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
就在她奇怪自己是死了還是沒死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聲音。
“嘶沙斯拉…”
Lord的寵物貝拉也不算陌生了,但是納吉尼說蛇語絕對不是這個聲音,這聲音深幽低沉,可怕沉悶得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透過一根管子傳來那樣甕聲甕氣,又帶著一種近乎慘烈的飢餓迫求。
'嘶,你是納吉尼的湯姆?看上去真慘,你的靈魂碎片看上去都比你——好吧,他看上去也不太好。'
'…閉嘴。'
'你怎麼敢?主人的後裔,即使你擁有的血統稀薄得幾乎沒有卻依然能夠與我靈魂裡的契約契合,但是我的主人就在這裡…'
'伊里斯,我想你並不喜歡回城堡去跟格萊埃做伴。'
'…哇!'
'我的屬下,我的力量,看,非常好,甚至魔杖都被你找回來了,你並不是我想象中的一無是處,雖然一隻蜘蛛就將你陷入了絕境。'
'…躲在暗處的運氣,嗤,主魂,你…你以為…'
'你不是我,哼,永遠不是,連我遺棄的是最不想要的東西都不明白…復活得很好,現在,遊戲的時間結束了,該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連你的這片靈魂也是。'
'啊——'
恐怖的聲音,就在貝拉驚恐的以為自己是眼睛瞎了才看不見東西的時候,周圍的黑霧一點點逐漸散去,一個非常龐大的影子出現在了黑得透明的大理石地面上。距離她甚至只有幾米遠,她竟然一點都沒聽到,這比蟒蛇還可怕的生物是怎麼滑過來的。
更恐怖的是這個龐然大物還用非常怪異的姿勢在地上扭動翻滾。
不遠處有個人在陰影裡一閃而過,雖然非常快,但是貝拉還是看清楚了那鉑金色的頭髮。
盧修斯。
納西莎的丈夫,叛徒。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