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與擠壓破碎的可怕聲音,但是伏地魔還是在這短短的一秒感覺到手腕身軀都在麻痺,逐漸像針扎一樣抽搐。
有毒液順著傷口流進來。
而且是很可怕的毒,身體與魔力竟然都不能有效抗止。
“粉身碎骨!阿瓦達索命!”
背後終於一輕,那東西掉了下來,伏地魔迅速回身背靠上一根柱子,紫杉木魔杖舉起,艱難的支撐起來,背後的傷口已經很大,但是這並不是最麻煩了,毒液顯然不正常,他甚至感覺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好象有什麼東西在遏止他的魔力,又好象中了無形的詛咒,與毒液一起破壞他的行動能力。
這一切都發生得極快,大約是黑風捲過後幾秒的事情。
眾人顯然不明所以的看著被摔飛出來,落到地上的那隻龐大蜘蛛。
身軀與八條腿呈現了一種詭異的姿勢,明顯是斷裂破碎了,其中兩隻腳上還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不時有一道道怪異的紋路浮現在它外殼上,似乎是拼命要站起來的,但是慘綠色的□與毒液正從它破碎的身軀裡往外流,徒勞掙扎。
格林德沃沒有趁機向似乎情況不太妙的伏地魔念任何咒語,他的注意力全被從噴泉池那邊慢慢走過來的鄧不利多吸引了。
“阿拉戈克?”
白巫師知道這隻八眼蜘蛛的名字,聽海格說起過無數次。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忘記這隻蜘蛛使海格被冤枉從霍格沃茲開除。
——這麼說來!
鄧不利多微微眯起了眼睛,無視聖徒還是食死徒都恨不得朝他扔死咒的可怕目光,緩緩走近那逐漸不能再掙扎的八眼蜘蛛。
“阿拉戈克?”
它的眼睛早已經看不見,也只能感覺到那個和它身上一樣,獨角獸詛咒的血液味道。那就是它拼死也要殺死的——可是已經不能了。
它躺在那裡,獨角獸血液帶來的力量在消失,可怕的詛咒折磨著它的軀體與靈魂,它的子孫總有那麼一兩個能逃回禁林的吧,那就夠了,它們知道了巫師的可怕不會再輕易出來。它聽見了有個聲音在喊自己的名字,遙遠模糊得幾乎聽不見。
是海格嗎?
“…快走…我只…能,這…這麼多…不能保…海…”
八眼蜘蛛能說人話,在場的巫師都知道,可是沒有誰真正的想過這樣一個傢伙從鋒利可怕的口器裡發出摩擦上顎的古怪聲音,在垂死掙扎裡斷斷續續的說著這樣思路清晰的話。
它快死了。
不,即使不去喝獨角獸的血,它也只能再活大半年而已,那座它出生的城堡,狹窄的櫃子裡全是灰塵,它等著海格一邊呼喚它的名字一邊開啟門將食物送到它嘴裡,都是冷的或者剛剛抓過來不死不活的老鼠,在禁林裡它的所有食物都比這些好,都有鮮甜的血液和飽滿的肉,可是它多麼想回去。
在還沒有拳頭大的時候它哆嗦的看著海格被十幾個學生追打,在長到小半張桌子那麼大的時候它狼狽的從城堡裡逃出去,躲在禁林裡看著海格被折斷魔杖趕出學校。它快要死了,也不能保護海格,神秘人還沒有死…
“阿拉戈克,海格在霍格沃茲,他很安全。”
八眼蜘蛛抽搐得更加厲害,卻再也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下顎也碎裂了。
“伊里斯是很好的孩子,她不會傷害海格的。”
鄧不利多俯下身低低說著,骨節分明的老魔杖從阿拉戈克僅有完好的一隻眼睛上點過去:
“光明覆蘇。”
黑暗瞬間褪去,咒語帶來的效果只是短短的幾秒,阿拉戈克也看見了站在它面前說話的人,是海格最尊敬的校長也是保護海格一直讓他留在霍格沃茲的人,越過鄧不利多,它看見了不遠處的靠著柱子的伏地魔,原本半邊扭曲怪異紅色詛咒的面容已經全部變成了可怕的灰色,從他袍子上流淌下來的血,漆黑似又無法癒合的越聚越多。
獨角獸的詛咒。
蜘蛛沒辦法笑,黑暗再次籠罩了阿拉戈克的眼睛,這次,是徹底永遠的漆黑,卻也沒有再掙扎一下。
它死了。
比混亂更可怕
“時間總是在捉弄所有人,而我總是找尋找細節,尋找被我忽略的小細節,因為它們會告訴我所有可怕的事情以及一切災難的預兆是怎麼產生的,但是每次快接近的時候,它就溜走了…”鄧不利多慢慢從八眼蜘蛛的屍體旁邊站起來,他已經蒼老的身軀,脊背依舊挺得筆直,乾枯如樹皮的手上,持著一根骨節突出成幾個結的魔杖。
聖徒投來冰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