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不快準備!”憫的話語中增添一絲怒意。小安子立刻噤口,趕忙召集人為憫更衣梳洗,直奔威揚府而去。
整個威揚府裡也燈火通明,卻出奇的安靜。人人都臉現悲憤。管家見到憫來也不驚訝,直接領著憫向內室走去。憫在威揚府隨便慣了,是以來到這裡並不像去被人府中那樣全府的人的集結參拜。
管家領著憫,邊走邊道:“太子殿下贖罪。夫人知獲老爺噩耗,一直傷心痛哭,直到剛才才好容易睡下,我就擅自做主,沒有叫醒夫人。”
憫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只想快點見到勳。
管家將憫領到威揚書房門口:“少爺就在裡面。太子殿下,您勸勸他吧。夫人還能哭著發洩一下,少爺他……只能硬撐著,一個人在裡面。唉……”
管家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小安子與侍衛也自行離開。
憫輕輕推了一下門,們應聲而開,憫慢慢走了進去。房中一片黑暗,憫什麼都看不見。憫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待眼睛適應黑暗以後,四處尋找勳。只見勳一人坐在書桌前,一動也不動。憫慢慢靠上去,“勳?”憫小聲叫道。勳還是一動也不動,也未答話。憫覺得眼眶一熱,再次叫道:“勳!你答應一聲好不好?”
勳還是未答話,卻突然伸手將憫拉自身前,將頭埋入憫懷中,雙手死死抱著憫,肩頭開始抖動,眼淚無聲的流出。勳死咬住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憫又是心痛又是難過,抱著勳的頭道:“勳!勳!你要是難過就哭出聲來。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哭出來吧!”
勳再也忍不住了。憫懷中傳來一陣陣嗚咽聲,彷彿受傷的小獸在哀鳴。手也摟得更緊,彷彿憫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依靠。憫的手也抱著勳的頭,輕輕撫摸,溫柔異常。哭吧,哭吧,我的勳。你只在我面前才會表現出你的脆弱。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憫的心意似乎傳達到了勳那裡,勳的哭聲更大,可是心裡的痛苦憤怒和哀傷漸漸消失了。哭聲漸止,勳卻依然埋首憫懷中,貪戀著憫的體溫,憫的體香以及憫那柔軟纖細的腰肢所帶給他的悸動感。
良久,勳的情緒平復下來,自憫懷中抬起頭來。憫取出火折,點亮房中的燈。燈光照映下,只見勳兩眼通紅,臉現悲憤,煞是嚇人。正待開口詢問,勳憤然道:“我要將禮親王隨屍萬段!”
憫嚇一跳,道:“當真與憂有關嗎?”
“父親大人就是他害死的!”勳眼現水氣,憤然將事情經過向憫訴說。
當日威揚奪下兩城後,與眾人商討如何攻打北方大郡崎陵城。崎陵城易守難攻,防守堅固。於是當下商議,兵分兩路。一路輕兵直往崎陵城而去,卻是虛招。而威揚則率領另一隊人繞道氐茲城。氐茲城在崎陵城西方,與崎陵城一山之隔。靠崎陵城一邊為懸崖,是以崎陵城依靠天險,西邊防守最弱。但軍中有一小尉家中世代為這忽蘭山的採藥郎中。長久以往,找到了一條隱道自懸崖而下。於是想在戍國將軍領的那隊人馬攻城之際自西邊從天而降。
誰料,有人洩密。威揚等剛到氐茲城,夜摩軍立等而至,以四倍兵力圍困氐茲城。而戍國將軍所率領那路軍早就給半路截殺,全軍覆沒。威揚派出的使者連番衝殺自敵軍中殺回京城送來戰報請求援軍及時補給。可是送到禮親王處即被壓下,藉口兵力吃緊,糧草供應困難,而拒不出兵。威揚等苦守城池月餘,但城中糧草將盡,於是背水一戰,拼死一搏,衝殺而出。
亂軍中,威揚一馬當先,盡斬敵顱,威不可擋。但終被亂箭射中。既是此,依然奮力拼殺,直至最後一口氣,戰死沙場。威揚死後,冬陽軍悲憤殺敵,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將威揚的屍體帶出來。可是兵力折損三分之二,剩下的都是帶傷的殘兵,在蔚瀾城集結。
戰報此時方送回京城。勳嘆道:“兩軍交鋒,死傷難免。父親大人常說要轟轟烈烈戰死沙場才是好男兒。可是,這次卻是死在自己人刀下阿!”
勳說得咬牙切齒,憫聽得心驚膽戰。憂啊憂,你究竟想幹什麼?
天色漸漸泛白,一抹黛青出現在天邊。絲絲紅光自地平線處現出。兩人徹夜未眠。憫本來就貪睡,此時當然露出疲態。“殿下,您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母親。昨天我一個人躲在屋裡傷心,卻忽略了母親,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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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吧。我不困。”憫眼皮直打假,卻強撐著回答。
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正待再勸,小安子突然急衝衝闖進門來。憫眉頭一皺,剛要發作,小安子搶先道:“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