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論是大衍國還是天機門,當然不會放過重始宗,必欲除之而後快。到了此時,琴歌已了無生趣,為了不至使重始宗就此覆亡,惟有以死謝罪。而葉長亭看在琴歌的面上,苦思三天三夜之後,網開一面放過了重始宗,將重始宗門下剩餘的弟子,流放到北洲大陸的極北苦寒之地的冰沐原。結果在途經九重門時,天翔閣宗主沙楚,不知為何大發慈悲,將重始宗僅存的這點實力,留在了茫茫沙海之中。而琴歌的遺體,也隨之安葬在了今天的這座香魂山之下。
“我倒不覺得琴歌有多‘奇’,只是覺得她可憐。”風如鬥雖然知道沒那麼詳細,但是粗粗講來,也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兩人不知不覺間來帶了山腳下,看著已經風化的石碑,高庸涵不由得感慨萬千。“你看,她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死去也才不過四五百年,這墳頭上已經是一片荒蕪了。”
“唉,當時在重始宗內部,許多人都沒你那種想法,反而覺得琴歌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命令,死不足惜,又哪裡有人肯打掃她的墳頭?”風如鬥嘆道:“如今,已經沒人記得琴歌了!”
高庸涵苦笑道:“想來,琴歌只是他們手中的一個工具而已!”轉而又說道:“我知道,玄元道尊就是葉長亭和千靈族祭司月顏的兒子,可是重始道尊又是怎麼回事?”話中的意思是說,重始宗既然已經流落到如此田地,如何又會突然崛起,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這重始道尊的來歷奇怪得很,他孤身一人來到九重門,而後連敗重始宗十餘位高手,強行將重始宗降伏,收為己用。”
“哦?此人是何方神聖?”
第4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二零五章 迷霧
“此人是千靈族人,自稱伯陽!”
“什麼?他居然叫伯陽?”高庸涵大為詫異,因為九界道祖的俗家名字,便喚作丹伯陽,而在其昇仙之後,伯陽兩字就成了千靈族的禁忌。以一個千靈族人的身份,居然敢叫這個名字,簡直稱得上是大逆不道。“風先生,你確信重始道尊真的叫伯陽?”
風如鬥重重點頭:“怎麼可能會錯,當時他降伏重始宗十多位高手之時,我正好在場。”
後來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伯陽”這個名字,對九界道祖頗為不敬,而且會引來包括丹鼎門在內,大多數門派的反感,重始道尊蕩平北洲大陸之後特地下令,日後不許再提及此事。故而世人只知道重始道尊的尊稱,他的真名卻無人知曉,經過四百多年,到如今知道“伯陽”二字的,最多也就百餘人。而這百餘位年歲已高的修真者,依舊是守口如瓶,對此絕口不提。
風如鬥之所以會將這些內容實言相告,是因為對現在的重始宗,可謂是失望之極,尤其是近年來的種種作法,可說是與恃強凌弱、仗勢欺人無異。他知道高庸涵與重始宗的矛盾很深,日後少不了爭鬥,這麼做也是為了能讓高庸涵對大局,把握的更準一些,所謂知己知彼,便是這個意思。
“事後我曾問及師尊,可有聽說過伯陽此人,我師尊同樣大惑不解。因為在此之前,從未聽說過,丹鼎門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其時,經過石魂之戰和橫水血戰,天下有數的高手悉數登場,就連許多隱居世外的高人,也紛紛被捲了進來。可以說,世間有如此高深修為的人,幾乎不可能隱藏的這麼深。以伯陽的修為,如果真的想要做一番大事,完全可以在橫水血戰之後,趁著各族各派元氣大傷之時,一舉收入囊中,何必找重始宗這麼一個聲名不佳的小門派?所以,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個千靈族人,天翔閣的猜測是,此人極有可能師從某位仙人,因此決定敬而遠之。
伯陽執掌重始宗之後,先是將已有的各種法門重新釐定了一遍,加入了許多聞所未聞的訣竅。而後更是透過靈丹妙藥和各種法器,在短短十餘年間,將門下弟子的修為大幅提升,重始宗因此實力暴增。在此期間,主客之勢顛倒過來,伯陽以無上神通,將天翔閣宗主沙楚收服,御風族因此聽命於重始宗。接下來,便開始了急劇地擴張,所到之處全是腥風血雨。當時,伯陽已經自號為重始道尊,打的旗號便是那句有名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後,便是玄元宗與重始宗爭雄的局面,後來的情形,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嗯,後來玄元道尊親上九重門,拜會重始道尊,兩位道尊遂聯手開創了玄明盛世!”兩位道尊相會時的盛舉,天下廣為流傳,被認為是玄明盛世開始的一個標誌。高庸涵從真玄觀的一些典籍裡面,已經瞭解的十分清楚了,繼而問道:“風先生,重始宗一向十分注重法度,可是自從海邀黎海宗主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