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模糊,可是鷹揚仍舊樂此不疲,反而變本加厲。要是鷹揚當真痛痛快快地殺了魚頭,紫袖興許還沒有插手的念頭,因為孰是孰非,外人很難做出決斷。可是看到鷹揚這般殘忍,登時激起了她的俠義心腸,當即默唸法訣準備出手相救。
便在這時,又出現了異樣,一陣微風吹來,法陣上空多出了幾個御風族人的身影,居高臨下俯視場中。他們這一出現,包括鷹揚和法陣外的魚人全部停手,一臉戒備地望向空中。
“風師兄,你所料果然不差,這些魚人確非機關行會中人。”一名天翔閣的弟子一臉崇敬的神色,朝身旁那人躬身施了一禮,續道:“這些詭門之人隱藏了足有五六年,今日被師兄一網打盡,也算是他們命苦。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呢?”
“詭門的人喜歡自相殘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倒令人大開眼界。”那風師兄神情極其傲慢,看著魚頭狼狽的模樣,頗為不屑地說道:“魚淺狄,你已不容於詭門,我幫你殺了這頭鷹,你歸入我門下如何?”
第5卷 任是行人無定處 第二三三章 同仇
“哼,風煙舉,別人怕你們天翔閣,我們詭門可不怕!”鷹揚對風煙舉挑撥離間的言語毫不動怒,此刻雖然處於絕對的劣勢,卻很沉得住氣,絲毫沒有示弱的表現。
“風真人,我們儘管和鷹揚長老不合,但那只是詭門內部的事務。”魚淺狄傷勢不輕卻極為硬氣,大聲說道:“詭門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哈哈哈!”風煙舉知道大局已在掌握之中,所以對於魚淺狄的話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很是欣賞他的血性,大笑道:“我是一片好意,不管你領不領情,我都會出手。不過,我幫你解圍之後,你們兄弟十幾個人去留自便,我不為難你。”話說的很漂亮,但是眾人心裡都明白,一旦鷹揚死在這裡,魚淺狄等人鐵定會被詭門視作叛徒,到頭來還是隻有回到此地,投靠在天翔閣門下以求庇護。
話音剛落,風煙舉手一揮,身邊搶出兩名天翔閣弟子,臨空朝鷹揚擊去。鷹揚此時當然不會再對魚淺狄出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彷彿對那兩名御風族修真者的攻擊視若無睹。那兩人堪堪攻到鷹揚身前三丈,法陣中突然閃過一片淡淡的綠光,“嘭”的一聲彷彿撞上了什麼,兩人身形一窒隨後摔落到地上。就在綠光一閃而過的同時,風煙舉暗叫不好,甩手一道銀光擊了出去,跟著身形一晃俯衝了下來,打算將兩名同伴搶回來。
風煙舉的反應很快,可是鷹揚同樣不慢,況且還佔了先機。當那兩名御風族修真者衝過來,鷹揚就算準了會發生什麼事,而且他絲毫沒有小瞧風煙舉的意思。當那道銀光擊過來時,左翅猛然張開,數十根羽毛自行脫落,瞬間結成一個圓形的羽扇擋在身前,一對歷爪閃電般抓向尚未墜地的那兩人。與此同時,一聲脆響,羽扇被銀光震得四分五裂,但是銀光也變成了強弩之末,被疾衝而來的風煙舉收回體內。這一下交手兔起鵠落,兩人一觸即分,旁人看得是眼花繚亂,更別說插手其間了。
紫袖並不清楚雙方究竟源於何事而大打出手,但是以她的修為眼光,自然能看出剛才的兇險。單就修為而言,鷹揚應該說要高出一籌,不過修真者之間的爭鬥,並不是完全依靠修為而定。修為只要相差不是太大,交手的經驗、法器和武器等等,都能決定勝敗。風煙舉擊出的那道銀光,並非是御風族慣用的長劍,而是一節晶瑩如雪的獸骨,至少在武器上佔了很大的便宜。鷹揚雖然面不改色,其實已經吃了一個暗虧,看似將銀光擋了回去,暗地裡靈胎已然受到了震盪。
而那節獸骨,則引起了紫袖極大的興趣。從適才那銀光中蘊含的氣息來看,這一節獸骨應該屬於某種上古異獸。根據各派的記載,上古時天地間的靈氣十分充沛,所以那時節成仙得道的人很多,而那些異獸、靈獸的實力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隨著時間的推移,數萬年之後,靈氣日漸稀薄,異獸、靈獸之類越來越罕見,以至於現今,它們的內丹、皮毛甚至於屍骨,都成了世所罕見的異寶。風煙舉能有如此機緣實可謂難得,只可惜他似乎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並沒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鷹揚搶得先機,風煙舉勝在武器精絕,兩人適才那一下交手旗鼓相當,各自搶了一名天翔閣弟子。鷹揚抓著一名天翔閣弟子退回到陣中,朗聲笑道:“風煙舉,我這陣法怎麼樣?”
“雕蟲小技而已!”風煙舉沒想到甫一交手,就有一名同伴落入對方手中,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冷笑道:“你放了我的人,然後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證你們性命無虞。”
“魚頭,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