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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易曲煙看著他通紅的額頭,有些著急,想上前卻被易弦茗阻攔。

海茉站在一旁,靜靜的注視著灰白色的石碑,上面朱字刻著:“聶興歌與妻莞織合葬之墓”,頓感悽然,那就是靈兒的生身父母嗎?

“師妹,聶兄。我帶著凌兒來看你了,他很爭氣也很聰明,武功學的很好,雖沒能像聶兄的那樣考個文狀元,卻也算是個武狀元,總不算辱沒了聶家;我待他視若己出,你們就放心吧。” 易弦茗嘆道,順手點燃了一疊紙錢。

火光燃燃、煙霧嫋嫋,看著紛飛的紙錢,卷著熊熊的火焰化為暗紅的灰燼,易風凌心念一動,忽然拉過海茉,讓她和自己一起跪在墳前。

海茉微微錯愕,周圍的人也是一驚,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爹!娘!她叫海茉,是我的姐姐!” 易風凌轉向海茉,深情的注視著她:“沒有她我可能早就也隨你們去了,今日我帶她一起來見你們。除了爹孃和師傅,她是我此生唯一的親人,亦是最重要的人,我和她曾經分開十年如今終於相逢,爹孃如若有靈,請保佑我們。” 說完,拉著海茉一起向墳墓重重叩頭。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紛紛變了臉色。秦良滿是詫異驚奇,易弦茗也皺起眉頭,易曲煙則憤恨的握緊了腰間的銀鞭。

祭祀完畢,一行人在山澗小憩。茂密的樹林下面是一面平若如鏡的湖水,溪水淙淙,微風習習。

易風凌微微用勁,朝湖中投擲一枚石頭,“咣噹”一聲發出隆隆水聲,他回頭望著坐在一旁的海茉,輕輕上前:“怎麼了?”

海茉定定的望向遠方,褐色的眸子有些迷濛:“剛才靈兒說的,我很感動,真的。”

薄唇一勾,易風凌坐在她身邊,露出更深的酒窩:“傻瓜!”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靈兒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海茉像是想到了什麼,重重的點點頭。

黑眸閃了閃,易風凌忽然握住她的柔荑,慢慢說道:“不止是親人!”

“也是姐姐,對嗎?” 海茉連忙接上,唇邊揚起甜甜的笑容。

易風凌沉下臉,盯了她好一會兒:“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海茉怔了怔,目光漸漸迷離。

“姐姐變了?” 易風凌緊緊的盯著她,不錯過她的一絲神情。

海茉垂下眼睫,眸子有些慌亂,慢慢蹙起柳眉:“我是變了,一切都變了……〃

易風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姐姐一定吃了許多苦,可我卻無能為力。”

“不是的靈兒!這些跟你沒有關係!〃 看著他自責的臉龐,海茉焦急說道。

“和我無關,那麼是跟他有關嗎?”黑眸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易風凌盯著她,唇邊的笑容漸漸冷卻。

靈兒說的是君少卿嗎?海茉抿了抿唇,眼眸裡閃過一絲焦慮和憂鬱,忽然猛地轉過頭。

“我又碰到姐姐的傷疤了?” 易風凌搖搖頭,壓下心中的憋悶,擠出一絲笑容:“ 我好像總是這樣,一直在逼你。

海茉的柳眉幾乎擰在了一起,她微微輕喘,不是靈兒逼她,是她自己將自己逼到今天這個局面

“算了,我不強迫姐姐,姐姐什麼時候想說在告訴我吧。” 易風凌忽然站起,自嘲似的苦笑。

清風吹來,野草倒成一排,平滑的湖面忽然“咣噹”一聲巨響。芷茉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易風凌正往湖裡投擲石頭,她呼口氣,唇邊逸出苦笑。

“好像我還不如一個外人。” 易風凌走向她,忽然想起君少卿那日親吻她的畫面,眯起的桃花眼多了一絲嘲諷,他伸了一個懶腰,覷向幽幽的湖面壓低聲音:“我這個弟弟……做的真失敗!”

“不是……靈兒;我…… ”海茉嚥了一下口水,眸色慌張的想要辯解。

“不要說了…” 易風凌忽然打斷她的話,黑眸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笑著別回目光:“我也不想知道了。”說著,轉身立即離去。

“靈兒……” 海茉叫著上前一步,看著他給出的落寞背影,緊緊的咬出泛白的唇瓣,心中一片悲涼!

說了又如何,把傷疤揭開,兩人除了抱頭痛哭,還能怎樣?傷疤依舊在,無論如何也回不到過去。靈兒對她憐惜也好,同情也罷,她都不應該再拿這些和親情去牽絆他。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奢望什麼了,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漸行漸遠

“你說冉瓣他們在尋找一樣東西?” 君少卿挑了挑眉,

“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