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實在不弱,中軍的新人李清是隴西李氏的族中俊傑,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反正一定要贏。崔浩雖然是為了高車的事情來的,但這種盛事,他不可能不露面。高車那邊我沒法子下手,那裡全是李參軍派過去的人,只有在封賞的時候想法子了。”
“記著,只有萬無一失的時候才能動手,否則寧願不動手。將軍培養你們幾個不容易,能不冒險儘量不冒險。”
這幾人“嗯”了一聲,又商議了一會兒最近發生的事情,賀穆蘭離開黑山離開了一個多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他們的說法,似乎是左軍那邊的探子因為營嘯之事已經被牽連了兩三個,已經不能用了。
而右軍的探子到現在也沒冒頭,顯然目前還不能用,只能繼續觀察和支援。這些人在中軍時日已長,一直沒有敢太冒尖引人注意,便是為了能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賀穆蘭聽得心中一陣陣發涼,對方口口聲聲“將軍培養你們”,又說的是鮮卑話,那一定是鮮卑人,若是蠕蠕的探子,直接用柔然話說便是了。
而且對方明顯在軍中已經布上了一張大網,不光是中軍,連右軍和左軍都有不少探子,似是定期聯絡,所以才不停的交流最近發生的事情。
最讓她聽的心驚的,便是那為首之人隱隱有暗算那羅渾和李清,好讓自己的人能順利接近崔浩的意思。
在軍營這種地方,若真想要暗算一個人,如廁時或者用飯時下了陰招,真是讓別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可不是暗害庫莫提這種位高權重之人,那羅渾就算是個百夫長,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軍中的百夫長,成百上千。
“只可惜那位不來,將軍只好讓我們對崔浩出手。你們幾個的家人將軍已經妥善安排好了,勿要掛念。”
為首之人似是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這裡在事成之前都不要來了,以免被人注意。”
“是!”
賀穆蘭不知道自己躲著的地方是正對著他們,還是背對著他們,所以一直不敢冒頭。
等他們全部走到沒影,這才遮遮掩掩的伸出半個頭來,卻還是不敢出來。
電視劇裡不是有那種情節嗎?明明沒人,故意說聲“你出來吧我看見你了”,或者在密謀的地方出去了,故意不走,就等著是不是有人注意到他們,好來個甕中捉鱉。
賀穆蘭也不敢保證對方是不是偵查和反偵察的好手,只能繼續窩在帳篷裡,窩了足足有兩刻鐘,這才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果然有人把守!
她沒貿然出去是對的!
賀穆蘭經過這一遭,一出帳篷就在中軍帳篷裡繞了許多圈,先是去了趟若干虎頭的帳篷,東扯西拉說了一堆關於若干人的事,然後又去了獨孤唯的帳篷,慰問下對方手臂怎麼樣,直到確認沒人在後面追蹤,這才回了副帳,仍然是驚魂未定。
“主人,你怎麼了?”
花生嚇了一跳,急忙奔上來。
“花木蘭,你怎麼一副撞了鬼的樣子!”
魯赤在副帳中休息,昨晚他值夜,見賀穆蘭一進營帳就開始發呆,也有些擔心。
他知道每年大比之前,總有些人會遇見別人挑釁或者是暗算,但他沒想到還有人敢惹花木蘭的麻煩。
一來知道花木蘭也要參加大比的人少,很多人都覺得他在鷹揚軍就是“高升”了,沒理由還去參加這種普通卒子晉升的比試。二來他連陛下的賞識都得了,再參加三軍大比有些“自降身份”的意思。
賀穆蘭心中自然是忐忑難當,除了撞到了這些莫名之人的密談,更可怕的是,引她去聽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一個道士!
身材高大,頭髮沒有白的道士!
這個時候在黑山的道士,那歹人又說“崔浩身邊有些玄乎的道士”,不是寇謙之還有誰?
對方到底也是重返了現在,還是和拓跋燾等人一般,是在這個時間線裡的過去之人而已?
如果是過去之人,又為何會找到軍中陰謀密談之處,在她追過去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間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賀穆蘭在心裡瘋狂地思考,她原本在陰謀詭計這種事情上就不擅長,現在思考起來更是頭腦發脹。魯赤擔心的詢問她,她也只能扯出一絲苦笑,回答不了什麼東西。
她現在除了知道有歹人要在大比之時對崔浩下手,三軍大比中只有那羅渾和一個叫李清的人能夠信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