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劉宋,留下的小首領攝於赫連定在夏國的聲威,竟不敢接沮渠牧犍的這個任務。
白興平再怎麼厲害,他也是臣子,而沮渠牧犍是他的上官,盧水胡人不願意去謀劃赫連定,卻願意為沮渠牧犍除去花木蘭。
因為即使殺了赫連定可以得到不少的報酬,可報酬卻是要命花的,而花木蘭住的地方沒有防護,每日來回的行程也十分規律,刺客們最喜歡刺殺這樣的人。
更別說他們還有可以在三百步之外殺人的利器。
但這些盧水胡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在花木蘭的身邊發現了昔日首領之子,而這首領之子還和花木蘭一副非常親暱的樣子!
盧水胡人禁止內鬥,一切糾紛以比武解決,這些人是從天台軍出來的,蓋天台死後他們拋棄少主各自為主已經足夠內疚了,如果誤傷或者牽連到了蓋吳,他們就算萬死也無法洗刷這個恥辱。
所以第一箭射空後,他們沒有再繼續行刺,而是立刻從二樓的後窗帶著拆開的重nu離開,從而避過了陳節等人後來的搜查。
到了第二日,一直盯著賀穆蘭的盧水胡人更是赫然發現,他們天台軍有幾百族人清早就聚集在賀穆蘭的府上,更是出入不離賀穆蘭,一副以保護者自居的樣子。
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心中懼怕,只能返回借住的寺院,情願十倍返還沮渠牧犍這個活兒的訂金,也不願意再繼續下去。
盧水胡人不傷害朋友。即使沮渠牧犍是同族之人,可和他們也稱不上朋友。但蓋吳交好、甚至能讓天台軍最死忠蓋天王的漢子們貼身保護的,絕對是盧水胡人的朋友。
蓋吳透過昔日的人脈一路搜查,最後查詢到了平城中心歸康裡的康寧寺,而後再無這些族人的蹤跡。
天台軍嘴嚴是出了名的,蓋吳的族人們雖然接受了沮渠牧犍的委託,卻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過半分委託者的身份。
但是盧水胡人自己有傳遞資訊的法子,正是這法子讓他找到了康寧寺來。
蓋吳原本以為進了康寧寺,就可以找到父親昔日的部下,卻沒想到他一到康寧寺報出自己的名字就被畢恭畢敬的接待了,可之後就再不順利。
“你是誰?我的族人到底在哪裡?”
被“請”到禪房的蓋吳警覺地瞪視著屋子裡的僧人,忍不住出聲厲喝。
面目清俊的年輕僧人雙手合十,微笑著開口。
“蓋施主不必震怒,貧僧請你前來,是想要和你聊聊……”
“我不想和你聊什麼!”
蓋吳感覺到情況不對,連忙轉身想要離開。
可無論他如何使勁搖動那扇禪房之門,也沒看到它開啟絲毫縫隙。
“你!你居然還是僧人!竟做這種強盜的買賣!”
蓋吳拔出雙刀,直指那年輕僧人。
“你若再不開門,別怪我不客氣!”
“阿彌陀佛,施主火氣真大。”
年輕的和尚煩惱地搖了搖頭。
“你若不客氣,那你那些朋友,我也就沒辦法客氣對待了呢。”
一聽到這句,蓋吳大驚失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
第311章 杜壽將軍
拓跋燾身邊的宿衛總共只有幾百人,而拓跋燾挑選宿衛的標準也很簡單,第一,要是信得過的人,第二,要能打。就愛上
以若干狼頭為例,他的本事在賀穆蘭看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在拓跋燾的宿衛軍裡,甚至排不上前。
獨孤諾那小子家世如此好,卻連宿衛軍都進不去。獨孤諾有一堂兄名為獨孤尼,漢名叫“劉尼”,從小武藝高強,善射善騎,在拓跋燾的宿衛軍裡也只能排到第十左右。
羽林軍幾萬人,最終只有這幾百人能擔任宿衛,武藝和人品、長相自然是一等一的,至少拉出去絕對不會丟拓跋燾的臉。
這些強宗子弟和源破羌的私軍截然不同,無論是沙場裡浸染出來的風範,還是世家出身的氣勢,還未比試,就先讓盧水胡人自慚形穢。
別的不說,這些人大多穿著綾羅綢衣,有些盧水胡人一上手拉扯就擔心弄壞別人的衣服要賠,打起來未免束手束腳,不敢下狠手。
但即使如此,盧水胡人表現出來的武藝已經很出乎拓跋燾的意料之外了。
“天台軍竟如此善戰!難怪蓋天台能守住秦州達一個月之久!這麼一想,長孫翰把他殺了倒是可惜了!”
拓跋燾立在賀穆蘭身邊,那愛才的毛病發作,恨不得把蓋天台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