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姿使個眼色示警,猛然間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砸向那陌生人。
那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東心雷身上,見眼前黑影一閃,反射的把身子側了過去。謝文東這掄著的一瓶子沒有砸在對方腦袋上,卻砸到了他伸手入懷中那支手臂的肩膀。
“啪!”啤酒瓶撞個粉碎,那人身子巨震一下,本來握住槍把的手無力的鬆開。一把漆黑的手槍落在地上。東心雷趁對方有些發暈,上前一腳狠踢他的小腹,同時從懷中拔出手槍頂在那人的腦袋上,目光冷俊道:“王威,好久不見了!”
“我去你媽的!”那人一咬牙,隨手把一旁的桌子掀向東心雷和謝文東,趁二人躲避之機身子向路邊的麵包車竄去。
王威主意打得不錯,避開了謝文東和東心雷,但他忘了離自己不遠的文姿。見他要跑,文姿雖不知道他是誰,但能引東心雷在這樣繁華的地方拔槍,那這人一定不簡單。文姿反應極快,見王威竄過自己身旁時,迅速站起身,抓住身後的椅子向王威面部揮去。王威做夢也想不到這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會由此兇狠,怪叫一聲,低身滾到一旁。
文姿的偷襲爭取到寶貴的時間。沒等王威爬起身,東心雷以閃過他掀過來的桌子,上前連開兩槍。
“砰砰!”兩聲槍響,王威腦袋上瞬間多出兩個血窟窿。哼也沒哼一聲栽倒在地。一切發生得太快,連謝文東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犀利胡塗的幫老雷把人殺了。槍聲引起周圍群眾的注意,紛紛觀望,見有個人一臉是血的趴在地上大叫一聲,紛紛四散奔逃。
看著王威的屍體,謝文東有些發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被東心雷一把按倒在桌子底下。接著,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連珠槍響。道邊的麵包車門不知何時被拉開,裡面伸出數把樣式各異的槍支向謝文東這裡齊射。東心雷反應快,拉倒了謝文東。而文姿速度也不慢,閃身到了一旁的花壇後,迅速拔出手槍準備回擊。
躲在桌子下的謝文東被打得不敢露頭,急問道:“老雷,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他們?”
東心雷目露寒光道:“他們是南洪門的,到這裡來可能沒好事。我殺的人叫王威,南洪門的炮手,以前見過……”
謝文東打斷了他的話,明白道:“我知道了!既然是南洪門的,到這裡來定是為蓉蓉!”說著,謝文東拔出腰間的銀槍,心中火燒,用親人威脅別人他是很討厭的,雖然他自己經常這麼做!怒道:“今天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樣躲在桌子下不是辦法!謝文東向東心雷比畫個手勢,後者瞭解的點點頭。二人同時大喝一聲,把頭頂的桌子推了出去。飛起的桌子遮擋住麵包車裡數人的視線,緊接著謝文東二人在桌子還沒落地時,向麵包車的方向齊開了數槍。等桌子將要落地時,二人飛身竄到小花壇後和文姿擠在一起。
二人剛閃到花壇後,槍聲又再次響起,子彈在三人頭頂不停飛過,有的打在花壇周圍的水泥上,崩起的泥土濺了三人一頭。謝文東苦笑道:“我想沒有什麼時候是比現在這種情況更糟糕的了!”
東心雷面帶難色道:“東哥,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太沖動。”
謝文東看見東心雷和那個王威見面時的樣子,就能想出南北兩洪門之間的關係惡化到什麼程度,更何況對方這次是打算來綁架金蓉威脅老爺子的。謝文東拔出梭子檢視裡面的子彈,搖頭道:“不用道歉,要是我也會這樣做的。現在要考慮的是我們如何脫身,不讓對方得手!”謝文東轉頭對文姿道:“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對我們有利。”
文姿聽後微楞,黑社會的報警??暗中搖搖頭,還是快速拿起電話撥打‘一一零’。
麵包車上的人沒打算輕易放過謝文東等人,見打不到對方,車裡跳出四名大漢,向謝文東三人所在的花壇走來。謝文東聽見有腳步聲向自己這邊靠近,但被壓制得無法抬頭,看不清過來幾個人,小聲道:“對方過來人了,這樣下去要糟。我去吸引對方注意力,老雷對付車裡的,小姿對付下車的人!”說完,不等他二人說話,長吸了一口氣,暗中雙腿猛的用力,身子斜著彈了出去,在空中他看清對方有四個人。
謝文東突然的動作讓南洪門的數人一驚,幾乎同時向剛落地的謝文東開槍射擊。謝文東藉著衝力向前翻滾,身後地面都是彈坑。藉著這難得的空隙,東心雷和文姿站起身,前者手持雙槍,槍口火花連閃,瞬間有十數發子彈射進麵包車內,裡面頓時發出幾聲喊叫,槍聲也跟著停止下來。
文姿單槍對付下車的四名大漢,那四人反應都極快,見東心雷和文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