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撥打。這時門外又進來數人,一看裡面的情況,數人同是一驚,其中一人身材中等偏瘦,不過一雙眼睛卻異常伶俐,他衣服雖然和其他人都一樣,但傻子也能看這人是其中的領袖。他進來後,嗅到燒焦的臭味,眉頭一皺,對雙旁人揮揮手,其他人明白他的意思,分左右,小心戒備,緩緩前行。
謝文東三人聽見聲音,姜森扶耳細聲道:“這回來了老手,不好對付。”謝文東點頭,脫下外衣,用手一指,然後又指了指姜森。姜森點頭表示明白,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用力握住槍把。謝文東先示意一下,隨手一甩,外衣從牆角飛了出去。姜森依然準備妥當,見謝文東把衣服扔了,他剛想往外竄,可又生生停住了,看著謝文東搖頭苦笑不已。
本來,謝文東想扔出自己的衣服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姜森再乘機跳出,結果幾人,可哪知人家根本沒為所動,衣服扔出,一槍也沒開。在大廳內這樣黑暗的環境,又如此緊張氣氛,眼前有黑影晃動而不開槍,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如果不是經驗老道的箇中高手,就很可能帶有類似夜視鏡的東西,而聽腳步聲,對方人不少,這些人不會人人都是高手。姜森指指眼睛,謝文東明白,點點頭,他現在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只能硬拼,他貼牆而站,雙手持槍。他扔出的衣服也同樣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那帶頭人一指牆角處,貼牆慢慢移動過去。等快到拐角處,他停下(禁止),靜靜站著。謝文東和他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兩人同是貼牆而站,之間只是隔個牆壁拐角,二人甚至能聽見對方呼吸聲,只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兩人都知道,只要一露頭,迎接自己的一定是一梭子彈。他倆不動,下面的人也不好動,雙方雖然誰也沒看見誰,但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上氣。
時間一點點流失,雙方仍在無聲對峙。謝文東一方只有三人,主動出擊如同自殺。而殺手一方不知道牆那邊到底有多少人,剛才派進五人,瞬間被炸上了天,他們同樣也有顧忌。謝文東眼睛一眯,輕輕道:“魂組?”聲音不大,但大廳內靜得可怕,足夠在場所有人聽見。殺手帶頭那人一震,用生硬的漢語道:“謝文東!”
謝文東不再說話,他已經沒有任何再想說的話。那人也沒再出聲,兩人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確認對方果然是謝文東,那人纂緊拳頭,手心都是汗水,謝文東這個名字對於魂組來說如同山洪猛獸,又恨又怕,魂組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想把謝文東殺死的,包括這人在內,可真一聽對方就是謝文東,他心中忍不住又緊張起來,呼吸漸漸有些不穩,變得急促。
謝文東聽得很清楚,心中一動,嘴角上挑,自通道:“以前,你們也有人企圖想把我殺死,可後來,這些人卻都死了。”
那人沒說話,只是頭頂的汗水順著面頰流下。謝文東又道:“你信命嗎?這就是命,上天註定你們魂組是打不贏我的,你,不應該來中國,更不應該來殺我。”那人道:“你不是神,我也不信命。”謝文東搖頭道:“那真可惜,”他說著話,手腕一振,金刀落入掌中,又道:“你應該相信的!”說完,肩膀一晃,金刀脫手而出。他和那人分站在牆角拐彎處,並不能直接看到對方,謝文東這個小動作那人自然也沒發覺。金刀飛出,謝文東猛然一拉手腕,銀線一緊,金刀在空中打個旋,又飛了回來。不過它不是飛向謝文東,而是直刺向貼在牆壁另一端的那人面門。
現在,謝文東的金刀已練得收放自如,如火純青,他自知自己槍法不如人,在關鍵時刻,金刀是他的最後一顆棋子,閒暇時沒少苦練。剛才,他和那人說話時,已經判斷出他的位置,至於這一刀能不能奏效,謝文東也不知道,只是碰碰運氣。
那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謝文東身上,哪知斜刺裡飛來一刀,當他發現時再想躲避,已然來不及。
這一刀不偏不正,正中那人左目,由於是回收,力量並不大,就算如此,那人還是痛叫一聲,雙手握住眼睛,血水從他手指縫中流出。謝文東聽見叫聲,心中一喜,手臂用力想回一縮,金刀在那人眼中帶著一道血水飛出。
魂組成員不明白怎麼回事,見隊長連連痛呼,紛紛上前一看,只見他滿臉是血,一支眼睛腫起好高,鮮血直流。那人狂叫道:“不用管我!殺,殺死謝文東!”
魂組成員還沒等答話,外面突然一陣大亂,叫聲連連,慘呼不斷。魂組眾人心中一驚,不明白怎麼回事。這時,一個魂組成員慌慌張張跑近來,喘息道:“有……有敵來襲!(日)”帶隊的隊長聽後暗叫一聲,用一隻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了看拐角處,狠狠咬了一咬牙,捂著眼睛,揮手道:“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