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連叫聲也沒發出,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下面的謝文東看得真切,含笑點點頭,對木子伸出大拇指。但木子舉槍沒有動,謝文東正奇怪,這時,被打死的那名眼線旁邊又出現一人,看樣子好象是在檢視自己的同伴怎麼突然倒地了。當他看見同伴眼睛出現個血窟窿時心中明白了一切,但木子同時扣動了扳機。子彈飛嘯著劃過那人的腦袋,釘在其身後牆壁上。那人身子一震,直接坐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但身上卻使不出一絲力氣,連叫喊的力氣也沒有,在他的太陽穴上出現個手指粗的血洞。
木子又等了一會,再沒有人出現,這時才把槍收起,從新背在背後。
謝文東心中暗讚一聲,木子的經驗要比自己豐富的多,他竟然能算到眼線有兩人。如果剛把第一人打死自己就貿然衝入,那恐怕一切都暴露無疑了。他拍拍木子肩膀表示讚賞,然後一揮手,和眾人貓腰進了工地內。
謝文東兵分兩路,一波由木子帶領清理外面的魂組成員,自己帶一波人直接進入大樓。
大樓內一片凌亂,牆壁沒有粉刷,黑漆漆的。地面堆滿了破舊報紙和一些水泥沙子等物。謝文東咧嘴一笑,暗道麻楓躲到這裡也真夠難為他的。眾人找到樓梯,剛要上去,卻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謝文東等人急忙隱身於暗處,靜觀其變。
樓上下來兩人,是麻楓的心腹手下,其中一人說道:“眼看天就大亮了,我看謝文東十有八九是不會來了。”
另一個人聲音洪亮,說話時給人的感覺倒象是在喊話。他一副很瞭解謝文東的樣子,說道:“我看未必!謝文東這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麻哥把他女朋友(被禁止)了,他能不來報仇嘛!”感情麻楓之所以傷害秋凝水,那是以為她是謝文東的女朋友,這事也多少怪謝文東自己。上次他送花給秋凝水,過後又等她下班一起出豪華酒店吃飯,被麻楓的手下瞧見,回報給他,為了加大自己的功勞,那人又在其中添油加醋,說兩人之間如何親密,如何體貼等等。麻楓聽後大喜,猜想秋凝水一定是謝文東的女朋友,這下可找到報復的機會,派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埋伏好,趁其不備抓住了秋凝水。
“難道謝文東今天還會來?天可亮了,這裡又不是郊區,行人那麼多他敢動手?”“嘿嘿,你一定沒聽說過謝文東以前的事,他要殺人,還管什麼黑天白夜市區郊區的!?黑道里膽子最大的可能就屬他了!話說回來,如果他不是狗屎運好,早活不到今天了!”“噢!我說呢,聽說他才二十出頭,胎毛都沒退乾淨呢能有什麼厲害的?!”“哼,前天在老廠子上百人都沒將他殺死,可惜當時我沒在場,不然,嘿嘿……”二人說著話走下樓梯。剛下來,兩人都楞住了,只見樓梯左右兩側的牆邊站有盡十人,一各個都黑著一張臉,瞪目咬牙,如同凶神惡煞一般。兩人木呆呆的問道:“你們是誰?”
謝文東笑呵呵的走上前,說道:“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走狗屎運的人!”
“啊?”兩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眨巴一下眼睛看著謝文東。金眼也笑了,手伸向背後從腰間拔出刀子,站到謝文東旁邊笑道:“他叫謝文東,正是你們在等的人!”
二人驚訝的張大嘴巴再也合不上,指著眼前的年輕人結巴道:“你…你…你就是……”人的名,樹的影。這二人用嘴說說,調侃一下還行,等真見到謝文東本人,都成了秋後的茄子,蔫了。
謝文東含笑道:“你們繼續說,當我不存在就好!”
兩人張大嘴巴哪還能說出話來,其中一人對麻楓十分忠心,膽子也大,眼睛向樓下瞄了瞄,突然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東哥你饒……”“你找死!”沒等他將話說完,金眼臉色一變,伸手將那人嘴捂住,同時展手將刀刺出。白晃晃的刀身從那人咽喉刺入,通紅的刀尖在他頸後露出,那人瞪大的眼睛向外凸著,快要鼓出來,臉已經痛得變了型,可惜卻什麼都叫不出來,氣管已被切斷。金眼將牙一咬,手臂一用力回拉,將刀拔出,滾燙的鮮血從那人咽喉的傷口處射出噴了他一臉,金眼轉眼看向另外那人。那人早嚇傻了,失身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的看著地上抽搐的屍體,屁股下面溼了一片。
金眼掄刀剛要結果另外一個,樓上傳來喊話聲:“老張,你鬼叫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謝文東將金眼舉起的手臂抓住,對那人小聲道:“告訴他沒事!”
“啊?”那人呆呆的看著謝文東,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後者揮手給了他一嘴巴,沉聲道:“告訴樓上的人這裡沒事!”謝文東這一耳光讓他清醒不少,不敢有半個不字,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