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任長風、金眼三人幾乎同時發動,向著要逃的光頭飛身竄去,沒見到拔刀的動作,任長風的刀尖已經指向光頭的後心。姜森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外套,大喝一聲,向光頭甩去。衣服如同一張大網,劈頭蓋臉的罩下來,光頭煞是了得,頭也沒回,反手一刀輪出,將飛來的衣服一分而二,但他出刀的同時,身子的速度還是稍微減緩一些,不過,這對任長風已經足夠了。唐刀象是一隻吐信的毒蛇,一口咬在光頭後心,也多虧他反應過,刀剛如肉,身子立刻沉下去,緊接著踉蹌前行幾步,一頭扎進半人高的草叢中。任長風想也沒想,縱身打算跟進去,被姜森一把抓住,沉聲道:“東哥重要,後面還有追兵呢!”
“可惜,”任長風咬牙切齒道:“沒一刀扎死這兔崽子。”“以後會有機會的!”姜森面色陰沉的嚇人。他們反身回來,謝文東被水鏡攙扶,彎腰直喘粗氣,血沫從口中滴滴答答流出。姜森急上前問道:“東哥,怎麼樣?”
謝文東抬頭一叱牙,搖頭道:“沒事,死不了!當初七八顆子彈都要了我的命,更何況這一刀,我只是擔心,這一刀讓那禿頭起了戒心,以後再出手時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化解。”姜森等人聽後老臉一紅,自己一方這麼多人在這,哪個不是自命不凡的箇中高手,竟然讓敵人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如果不是謝文東又衣服護身,這時恐怕早斷氣多時了。任長風狠狠一甩刀,道:“東哥放心,以後決不會再有同樣的事發生,有我在,也不會讓給那‘禿亮子’第二次機會。”
謝文東點點頭一笑,道:“我們快走吧,南洪門的人快到了。”眾人提耳一聽,可不是嘛,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這一耽擱,讓敵人追上不少。金眼上前一低身,道:“來,東哥,我揹你!”謝文東一甩頭,道:“小傷,不用!”說完,大步跑出去。他是一個好強的人,能不拖累兄弟儘量不拖累,雖然心中悶得如同壓了一坐大山,可還是拒絕金眼的好意。他說的話,一般很少有更改的時候,金眼明白謝文東為人,沒再說什麼,緊隨其身後,小心戒備,生怕再有人冒出來偷襲。
眾人不知跑出多久,身後南洪門一干弟子早不知甩到哪去了,算計一下,少說也有七八里地,可依然沒看見老鬼的藏身之所。姜森邊甩著兩條小短腿邊扭頭問背上的阿水道:“我說兄弟,方向你是不是記錯了。”
阿水勉強抬頭環顧一圈,有氣無力道:“向前,快了。”“快了是還有多遠啊?”這是阿水說得第三個‘快了’,姜森的耐心到了極限。阿水苦笑道:“翻過前面那條盤山道就是了。”姜森聽後差點沒爬地上,沒什麼說的,跑吧!
等到了老鬼住處時已經是半夜。這裡可能算上郊區的郊區,孤零零幾間平房坐落在山腳下,唯一能與外界相連的只有一條又窄又凹凸不平的土道。說這裡是村莊都閒它小。不過在這時能看見這幾間破屋,眾人比見了皇宮都高興。可還沒等眾人靠前,‘嗖嗖嗖’從道路兩旁竄出數名大漢,面無表情,手中提槍,冷冰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謝文東看了看幾人,一提褲子蹲在地上,他實在沒有力氣說話,這一陣長跑,讓他五臟六腑象狂風下的大海,劇烈翻騰。姜森上前幾步,道:“我們找老鬼。”大漢沒反應,還是冰冷冷的問:“你們是幹什麼的。”說著話,手中槍緩緩舉起。
還沒等姜森說話,他背上的阿水低沉道:“老五,是我,他們是自己人。”
大漢一聽說話聲,急忙垂下槍口,問道:“是水哥嗎?”姜森怒道:“沒錯,你們水哥受了重傷,再耽誤一會命可能也沒了。”大漢心中一震,上前細看,雖然阿水一臉血垢,但還是把他辨認出來,向後一揮手,忙道:“真是水哥!快上來幾個兄弟幫忙。”
後面那幾個大漢七手八腳將阿水從姜森背上抬下來,直向那幾間平房跑去。說話那大漢明顯客氣多了,低聲問道:“幾位兄弟,你們究竟是誰?”謝文東長長吐了口氣,感覺胸中舒緩一下,慢慢站起身,柔聲道:“我是謝文東!”
“啊?”大漢嘴張老大,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一番,好一會,躬身施禮,語氣客氣道:“原來是謝老大,剛才兄弟真是對不住了。”謝文東一揮手,道:“自己人不用客氣,我找老鬼!”
他話音剛落,只聽前方一聲大吼:“謝兄弟,我說這是怎麼了?”說曹操,曹操就到。老鬼一身黑衣,本來就雍胖高大的身材加上天色又黑,活象是下了山的黑熊瞎子,他搖晃的跑到謝文東近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這力道讓謝文東差點坐在地上。老鬼喘著粗氣問:“怎麼了?剛才接到阿水讓人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