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也是我們洪門的有功之人,如果願意繼續留在幫會中,我可以幫你找個輕鬆一點的職務。”
房國棟搖頭一笑,道:“多謝掌門大哥厚愛,我想退出幫會,去國外過安定點的生活。”人在江湖,難免會有仇家,當你地位顯赫時,這些人或許不敢去找你,一但你摔下來,那新仇舊恨會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壓過來。所以江湖人退出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隱居或去國外生活。房國棟多聰明,他早把退路想好了,而且知道自己留在幫會中,早晚有一天謝文東還會把槍口對準自己。“恩!”謝文東暗中點點頭,這房國棟確非其他幾個瓢把子可比,他想了想,面帶惋惜道:“既然房兄注意已定,我也不好勉強,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一句話,貴為一方霸主的瓢把子瞬間成了普通人。
林青山多少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瞪大眼睛看著謝文東,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麼。一旁的聶天行心中苦嘆,他現在算是知道謝文東為什麼把看起來最簡單的任務交給四位瓢把子了,他早算準這四人消滅魂組不是問題,但是要費一些周折,而這時戰龍會返回南郊解救蕭方之險,去南洪門那間旅館恰恰要進經過魂組所在之地,也恰恰會和這四位瓢把子相遇,這四人怎麼會是戰龍的對手,本來最簡單的任務其實也是最困難的任務。謝文東早有心把這四人踢下去,只是一直以來苦無機會,這回他怎能輕易放過,房國棟能主動下臺是他聰明,看來其他兩個瓢把子的下場比他好不了多少。這計用得太過於陰險了!聶天行仰面,心中即是無奈,又感無力,同時也有一絲失望。謝文東的為人處事和他的差異太大。
謝文東又看向其他兩大瓢把子,問道:“房兄主動下臺,你們有什麼看法?”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連一旁的東心雷也感覺到了,可林青山不知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聽後急忙起身道:“房兄其實正當年,現在退出太過可惜,對我們洪門也是一大損失,希望掌門大哥再考慮考慮。”
謝文東仰面而笑,道:“考慮什麼?”林青山道:“當然是讓房兄留下來!”謝文東眼睛一眯,道:“可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人年歲一大,身體不比當年,讓位給年輕人或許更好一些。”林青山急道:“可年輕人缺乏經驗,瓢把子這樣重要的位置交給一個毛頭小子又怎能讓人放心?!”謝文東站起身,一仰首,道:“我也是毛頭小子!”
“這……”林青山再傻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失言,他忙道:“掌門大哥不一樣,您是江湖人百年難得一見的英才,其他人哪能比得上,象掌門大哥這樣的年輕人天下又會有幾個……”謝文東一擺手,打斷他的廢話,說道:“我不是什麼英才、天才,只是普通人,很普通的年輕人。世界本來就是年輕人的世界,向前發展需要的是魄力,其次才是經驗。林兄,你老了。”
老了?林青山苦笑,他只是四十出頭,被人家說老還是第一次,他搖頭道:“我自己沒這麼覺得,我認為至少還能為洪門奮鬥二十年!”“可惜我覺得你在幫會中一天都是多餘的!”謝文東雙眼精光一閃,直視林青山,目光如箭,刺穿他心魄。林青山大聲分辨道:“掌門大哥,我……”謝文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冷道:“這次一戰就能代表一切。當其他人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在哪裡?”林青山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謝文東接道:“你在最後面,因為你怕死!”
林青山頭頂冒汗,垂首不語。謝文東又道:“當吳業開戰死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林青山頭垂得更低。謝文東道:“你在跑,因為你怕和吳業開落得一樣下場!”林青山顫抖著手掏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謝文東猛然間一排桌子,聲音之大,會議廳內嗡嗡做響,林青山緊繃的神經差點斷掉,他身體一震,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謝文東大聲呵斥道:“就你這樣的瓢把子有什麼用,你所帶領的人能打贏什麼仗?”說完,謝文東如刀的目光打在林青山臉上。
好半晌,林青山反應過來一些,他懦懦道:“可我在幫會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掌門大哥,你不能因為這一次而把我完全否定掉。”謝文東冷然道:“一棵想長成參天大樹的樹木必須得先去其糟粕!”林青山徹底絕望了,自己辛辛苦苦拼下來的基業看來全完了,可是他又不甘心這樣放棄,自古以來,(被禁止),謝文東,這是你逼我的!他心中默默算計著,大不了自己回山西老家反了他奶奶的,不管怎麼說多年的基業不能白白葬送。
他臉上的表情一覽無疑的全部落在謝文東眼中,他心中想什麼,謝文東一清二楚,微微一笑,道:“林兄,現在你是不是該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