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咬牙道:“那都要‘感謝’你的朋友嘛!”“我的朋友?”“是啊!哪個,哪個叫什麼水的警察,女警察!”
謝文東道:“秋凝水?”老鬼道:“對!反正不管是什麼水吧,就是她把我們的貨給扣下了!我們和市局長本來是熟人,就是她咬住不鬆口,奶奶的,我先跟你打個招呼,這事將軍已經知道了,你這個朋友如果有什麼意外,你先作好心理準備。”
呀!謝文東倒吸口涼氣,金三角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防得住的,別說是秋凝水,就算是自己也要退避三分。再說,秋凝水好好的為什麼惹上金三角,上次救她的時候應該知道自己和金三角有關係,那次老鬼幫了不小的忙。謝文東想不明白,說道:“老鬼,凝水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見我的朋友出現什麼意外,我的為人你應該很瞭解。”
老鬼道:“這不是決定得了的,現在是將軍著急。她這次能把我們的貨扣下,那下次,大下次她同樣能扣我們的貨。她現在咬住不放,將軍那邊還急著要出貨,文東兄,你說我應該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謝文東知道老鬼的難處,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給秋水打個電話,等問明白原由後給你回信。”“好!我等你!”謝文東結束通話電話,走到走廊窗前來回徘徊,好一會才停住身,輕嘆了口氣,撥打秋凝水手機。他心中對秋凝水始終有一種愧疚感,或者說是負罪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讓謝文東害怕的人,那秋凝水絕對算是一個。謝文東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面對她。
電話很快接通,另一邊似乎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似乎也知道他打電話的目的,沒有說話,謝文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天各一方的人,拿著電話卻默默無語。
還是謝文東最先打破沉寂的尷尬,先開口道:“是凝水嗎?”電話另邊沉默了一會,依然乾脆和清澈的聲音傳來:“是我!你是文東吧?!”“恩!”謝文東苦笑一聲,道:“這一陣還好嗎?”秋凝水道:“老樣子,沒什麼好不好的。你呢?”謝文東道:“我也是!只是這一陣比以前累了一些。”“哦!”話說到這,兩人又沉默下來,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斷斷數月沒見,兩人之間的陌生感油然而生。謝文東知道,他倆永遠不會再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情景出現。這讓他感到悲哀,本以為兩人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成為知己。“聽說你扣下一批金三角的貨?”
秋凝水嘆息道:“你打電話來主要是想問這個吧?!”謝文東想說不是,可卻無法說出口,他選擇不語。秋凝水接道:“如果沒有這件事,你恐怕永遠不會打電話來的!”
“不!”謝文東急道:“我是關心你。金三角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扣下他們的貨,他們又怎會放過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好嗎?”秋凝水道:“我沒有開玩笑,打擊毒品,是一個警察應該做的,我相信我做有沒錯!”謝文東嘆道:“你做的是沒錯,可是你也會因為這個‘沒錯’而丟掉性命。”秋凝水語氣堅決道:“我不在乎!如果你打電話來只為說這些,那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了!”說完,她快速結束通話電話。謝文東聽著嘟嘟的盲音,喃喃道:“可我在乎!”
他還在沉思的時候,電話又響起,謝文東一震,拿起一看有些失望,原來是老鬼。老鬼道:“剛才我和將軍通了話,他說三天,如果三天秋凝水不把貨吐出來,那就開出兩百萬的‘暗花’買她的腦袋!老弟,這回可不是開玩笑,你看……”
謝文東沉默片刻,說道:“我去昆明。”“什麼?”老鬼驚訝道:“你來昆明?不至於吧,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謝文東道:“我說過她是我的朋友,反正在我沒到之前,凝水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老鬼委屈道:“如果過了三天她還把鬆口,那將軍也會拿我是問的。我感覺我自己很象夾在餡餅裡的餡,左右為難。”謝文東仰面一笑道:“你是老鬼嘛,什麼事能難得住你?!”老鬼道:“我只是不想變成真鬼。”
謝文東結束通話電話,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有何變化,從新回到會議室內。裡面眾人正等得不耐煩,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見謝文東回來,眾人急忙正身做好,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謝文東一笑,道:“沒什麼,只是一個老朋友打來的電話,我們繼續。”他頓了頓,然後和眾人商討起對南洪門的進攻計劃。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姜森感覺到不對勁,雖然謝文東面上風平浪靜,但說話時暗露焦急,姜森和他相處多年,哪會看不出來。再說他會有什麼老朋友,謝文東的朋友姜森基本都認識,覺大部分是文東會的,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