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幕後指揮偷襲自己,他把印象中所有和他發生糾結的人通通算了一遍,想破腦袋還是毫無結果。這個人能在H市找出上百名好手,一定是在H市極有身份和實力的人,可在文東會的控管之下,能有如此勢力的人屈指可數,不會超過五個,但他們決沒有這個膽量。會是誰呢?看己天生就是勞碌命,假期可以提前結束,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謝文東長嘆一聲,在房間內緩緩度步。
“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嘆氣?”李英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眉毛跳得高高的,帶著疑問。
謝文東轉身,看著女孩,每次見她,都能從她身上感覺到青春的陽光,活潑而明媚,他淡淡一笑,點點頭,繼續低頭度步,想著心中的疑問。李英男抿嘴一跳,坐在炕上,兩條修長而結實的小腿盪來盪去,目光隨著謝文東而轉動,問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沒等他有何反應,又道:“要不你怎麼老是皺著眉頭,年紀不大,倒象是老頭!”
老頭?謝文東失笑,自己好象跟這兩個字暫時粘不上邊。李英男很象一個人,一個很久未見,一直叫他大哥哥的女孩。同樣的漂亮,同樣的無拘無束。象是想起了什麼,謝文東從炕上拿起自己的外衣。李根生雖然小氣,但為人確實很本分,他把謝文東揹回家後,幫他換的衣服,裡面的東西不少,包括現金,他卻一樣未動,整整齊齊放在他的旁邊,包括謝文東那把救命法寶——金刀。謝文東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金屬製成的卡片,遞到李英男面前。
李英男奇怪的看著他,疑問道:“是給我的嗎?”謝文東點點頭,輕輕道:“謝謝!”“哦!”李英男接過卡片,正面雕刻的是山水畫,栩栩如生,異常精緻,背面有兩個大字:文東,下方為一竄電話號碼。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仔細看了半天,愛不釋手。謝文東柔聲道:“如果有需要幫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啊?”這時,李英男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以為是啞巴的年輕人突然開口和他說話了,驚訝道:“原來你不是啞巴?”
謝文東輕笑,道:“我有說過自己是啞巴嗎?”“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話?”李英男有些糊塗了。謝文東神情頓時暗淡下來,舉目遙望窗外,默默不語。李英男嚇了一跳,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她的表情象是受驚的小兔子,謝文東搖頭,一扶她烏黑的繡發,喃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我要走了!”
聽謝文東要走,李英男急忙抬頭問道:“去哪?”謝文東穿上外衣,拿出一沓被江水溼透後又晾乾的褶皺鈔票放在炕上,一挑門簾,扭頭說道:“去我應該去的地方,找我應該去找的人!”“可是……”李英男不想讓他走,又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畢竟只是萍水相逢,雖然哥哥無意中救了他一命,也不能因為這個把人家強行流下來。“可是哥哥還沒有回來!”她還是找到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謝文東歉然道:“替我對李兄說聲對不起和再見吧!如果遇到困難和麻煩,記得找我,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趕來。”說完,謝文東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當女孩追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準確說是沒有謝文東的人影。不遠處,三個身著土黃色軍大衣的男人向這邊走過來,眼睛四下亂掃,當他們看見李英男的時候,目光同是一亮,裡面有驚奇也有驚豔。其中一個蒜頭鼻的大漢邊打量籬笆院子內的李英男邊小聲對同伴說道:“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有這麼漂亮的妞!嘿嘿!”另一環眼漢子雖然也吃驚她的美麗,但頭腦清醒得很,責斥道:“別他媽想歪門邪道,我們來是幹正事的。”“我知道!”蒜頭鼻滿臉不在乎,緊了緊立起的毛皮衣領,哧道:“這麼冷的天,掉進冰窟窿裡,我看神仙也活不成,更別說他謝……!”環眼漢子一聽,兩隻本來就溜圓的眼睛瞪得象兩盞小燈泡,如果再用力,讓人擔心眼珠會有隨時能飛出來的可能,他怒道:“閉上你的鳥嘴行不行?”蒜頭鼻也覺得自己失言,後面的幾個字硬生生嚥了回去,另一個身材略微矮小的精幹漢子急忙打圓場,道:“老三你也是,說話總是不經大腦。”
三人說著話,已走到李英男家近前,隔著半人高,枯得只剩下杆的籬笆牆,環眼漢子客氣一笑,對著好奇看向自己三人的李英男柔和問道:“小姑娘,這大冷的天站在外面幹什麼?凍壞了怎麼辦?”
李英男不知道這三人是幹什麼的,但直覺覺得他們不象是好人,特別是其中那個鼻子頭又紅又大的男人,眼睛象帶勾一樣總往自己身上瞄,小丫頭不高興的一嘟嘴,不善道:“用你管?!”“哎呀,你這小三……哎呦!”蒜頭鼻見李英男容貌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