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肩而行,各想心事,誰都沒說話。氣氛壓抑,白紫衣身後的一干隨從手下,見老大和向問天面色具是不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默默隨行。
出來後,外面呼啦一下,圍上一圈人,把白紫衣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大部分是南洪門的人,其中還有不少警察,他呵呵一笑,道:“這麼多人,向兄好大的排場啊!今天還早,不如到我家裡坐坐如何?”
向問天心情不暢,只是搖搖頭,問道:“燕子還好吧,謝文東沒把她怎麼樣吧?”
“很好”白紫衣笑道:“在為人方面,謝文東還算不錯。”他的意思是謝文東並沒有因為白燕漂亮而起了色心,強行做什麼。可這話聽在向問天耳朵裡卻變了味。
“還算不錯?”他點下頭,淺淺一笑,向白紫衣揮揮手道:“我還有事,這回就不去了,改天我們在聚!”說完,頭也不回上了轎車,南洪門的人和警察見狀也紛紛上了車,揚長而去。
白紫衣看著緩緩而去的車隊良久,慢慢一握拳,回頭看了看手下,一甩頭,道:“走!”
能讓向問天和他在上海最主要合作伙伴之一的白紫衣之間產生隔閡,這就是謝文東的目的。雖然要達到這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今天這個開頭,謝文東感覺還算不錯。要對付實力雄厚的南洪門,除了自己站穩腳跟,還要去掉它的羽翼,若是有其他幫會的幫忙,那南洪門無疑是如虎添翼,扳倒它難上加難。一旦反之,事情就好辦多了。
謝文東站在穿前,遠遠能望見向問天車隊的離開,他微微而笑,手指隨車隊的前行而在窗戶上緩緩划動。
三眼在他身後,低聲問道:“東哥,我們今天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目的?不會只是讓向問天出點醜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會!”謝文東冷笑道:“我只是想為以後白家的倒戈掂下個不錯的基礎。”
“白家倒戈?可能嗎?聽說白紫衣和向問天的關係非比尋常!”三眼驚訝道。
謝文東手指輕搖,說道:“幫會之間,永遠不會存在兄弟之情,只有不變的利益關係。想讓其它的幫會聽你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征服!”
晚間,謝文東收到於笑歡的電話,希望他能再到天意酒吧一敘。
任長風聽後,一拍手掌,興奮道:“東哥,這事差不多成了!”
謝文東緩緩吸了口煙,心裡默默算了一下時間,於笑歡這個電話比他猜測中要早,雖然只和他見了一面,但他為人忠心重義還是給謝文東留下很深的印象,這麼快做出決定,似乎不太正常。
謝文東心細如絲,反覆考慮後,還是決定要去,但盡帶魔下精銳,分成數批,或明或暗,在天意酒吧周圍藏匿。
謝文東身邊只有高強,姜森,任長風三人跟隨。汽車緩緩在酒吧門前停下,剛下車,酒吧內跑出一位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恭敬的一彎腰,道:“謝先生裡面請!”謝文東微微一笑,柔聲道謝。
不經意的一句客套話把那年輕人嚇了一跳,沒想到堂堂北洪門老大如此客氣,他見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少了,像謝文東這樣的還是第一次碰到,心中頓生好感,熱情的招呼幾人進去。
今天酒吧人不少,有六層座位己坐滿客人。
於笑歡還是坐在上次喝酒的角落裡,見謝文東到了,忙起身迎上前,連連道歡迎。
謝文東邊笑顏應付邊偷眼觀瞧,酒吧最內側的吧檯邊坐了七八位身著深色西裝的漢子,喝酒探身之間,後背處有異物鼓起,衣服下不是暗藏槍械就是刀具。他心中冷笑一聲,如果於笑歡想用這麼幾個人暗算自己,他可把,謝文東,這三個字太低估了。互相客套幾句,謝文東和於笑歡相對而坐,前者剛想發問,後者搶先嘮起客套話,沒完沒了,竟揀無關緊要的話題說。
謝文東面帶微笑,狀似聆聽,不時點頭,他還有耐心聽下去,可後面的任長風受不了,他不管那麼多,跨前一步,手按桌子,貓腰盯著於笑歡,冷冷道:“於兄,我不得不跟你說一聲,東哥很忙,大老遠來到天意,不是隻為了聽你說這些沒完沒了的廢話!”他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周圍人聽清的。
吧檯旁那七八位喝酒的漢子身子同是一僵,紛紛放下酒杯,收手伸進衣下,鐵青著臉,一起扭頭看向任長風。
於笑歡臉上笑容不減,沒理任長風,反而看向謝文東,問道:“謝先生,這位是你的手下?!”很明顯,言下之意是說任長風不懂禮節,沒大小。
謝文東領首,絲毫不在意,笑道:“是我的兄弟。”見於笑歡又要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