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的幫會亦是連擠帶壓。天意會販毒斂財,無疑是碰觸了南洪門的敏感地帶,而毒品一本萬利,來錢之快是眾所周知的,雖有南洪門的放話警告在先,但天意會還是低估了南洪門的實力,認為他們不會對自己輕易動手,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退出的意思,這樣,最終導致兩大集團矛盾的激發。在南洪門和警方合力打擊下,天意會這座看似堅固的摩天大廈頃刻之間土崩瓦解,三兄弟一死一逃,一個被擒,至今關在監獄中。隨著此三人的悲慘收場,天意會也從屈指可數的大幫會跌至現在名存實亡,只靠幾位還算忠心的骨幹苦苦支撐的小團社。天意會對南洪門的仇恨可想而知,在上海絕對再找不出第二個。白燕大致講解了一番後,謝文東才常常出了口氣,問道:“南洪門既然已經動手了,為什麼還留下天意會的殘餘不除去?”白燕仰面道:“向問天不是趕盡殺絕的人。”謝文東聽後暗自搖頭,若是換了他,絕不會留下禍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下仇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恐怕連睡覺都不會安穩。這點,可能就是他和向問天最大的不同之處。想罷,謝文東長笑一聲,還沒有交手,他已經預示到向問天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因為做事不夠絕的人,他的弱點和把柄都很好掌握。見他發笑,白燕不解,問道:“我說了好笑的事嗎?”謝文東搖首,長聲道:“向問天是個英雄。”聽他這麼一說,本來佈滿烏雲的臉頓時撥雲見日,燦爛一笑,白燕點頭道:“他確實是黑道中的英雄。”看著她歡喜的模樣,謝文東突然問道:“白小姐不會喜歡上向問天了吧?!”
白燕面容一紅,馬上板住臉,冷冷道:“這好象不關你的事。”“沒錯。”謝文東聳聳肩,道:“若是你沒見過我,這確實不關我的事,但現在不一樣了,我還不想讓向問天這麼早知道我已經到上海,看來,白小姐,我只能對你說抱歉了。”說完,他一晃頭,轉身上了車。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燕還沒搞懂,不過她很快在金眼‘友好’的示意下明白過來,雙手雖被對方抓住,她嘴可沒閒著,破口大罵道:“謝文東,你說過放我的,你這說話不算話的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沒等她說完,謝文東從車內探出頭,滿臉的笑容,眼睛彎彎如月牙,笑得象個學生,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忘了事前給你個忠告,永遠別相信壞蛋的話!”
就在白燕還想大罵的時候,謝文東已經又縮回車內,油門一開,揚長而去。木子拉開白燕那輛轎車的車門,優雅的伸臂一彎腰,笑嘻嘻道:“白小姐,請吧!”白燕看了這張笑臉連想都沒想,抬起腿,猛踢了一腳。有了上次的教訓,木子學乖了,早有準備,微微一閃身,輕鬆逼開。白燕一腳沒踢中木子,反和車板來個親密接觸。“嘭!”的一聲響,腳上的巨痛查點讓她的眼淚掉出來。木子在旁故做痛心狀,連連叫道:“哎呀呀,痛不痛,用不用我給你揉揉?”“你去死……”白燕齜牙咧嘴,話未說完,發現木子已一臉心痛無比的半蹲身子用衣袖擦著剛被她無意中踢到的車身。北郊,空曠的廢棄廠房內。白燕被謝文東抓回來,被關在一間不足五平方的封閉小屋內。東心雷趴窗戶看了看,邊看邊嘴,對謝文東小聲道:“東哥,這女人是白燕?”謝文東笑道:“沒錯。”東心雷擔憂道:“白家可不好惹啊!一個向問天已經夠我們對付了,現在又得罪了白家,我們豈不是前後受敵?!”“恩!”謝文東點點頭,道:“正因為白家有實力,而又和向問天互有往來,所以我才把白燕抓來。”東心雷眨眨眼睛,道:“我不懂。”
謝文東嘿笑道:“讓向問天接我的第一招看看吧,白燕只是個探路石。”東心雷不知道謝文東在想什麼,喃喃道:“希望,這塊‘探路石’別反砸在我們自己頭上!”
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座萬丈大廈;看似堅不可摧,但一旦根基動搖,塌陷,其崩潰之勢也是無
法挽回的。天意會,曾經的無限輝煌早己一去不復返,現己淪為人見人欺不入流
的小團社,只*以前的幾位主幹苦苦支撐著。天意酒吧,一間位於上海西南角落
,並不起眼的酒吧,這是天意會最後的根據地,即使如此,還是有無數人在不懷
好意的窺視。
於笑歡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喝著悶酒,桌子的空酒瓶己經擺了一大排,即使如
此,他依然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當一個人想把自己灌醉的時候,他反而偏偏不容
易醉,頭腦清醒得更勝平常。他現在一點都笑不出來,也歡不起來,忠義幫己給
他下了最後通膘,一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