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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得不那麼重要了,但我要立足,首先得除去障礙,他可能是我在上海最大的障礙。”謝文東把玩香菸,燃燒的菸捲在他手指間轉來轉去。看他說得輕鬆,白燕暗哼,凝聲道:“聽你的意思,好象完全沒把向問天放在眼裡,據我說知,他好象並非尋常之人。”“恩!”謝文東點頭表示同意,道:“南洪門的當家,豈能是尋常人能坐的。”“既然你知道,那你憑什麼有自信把虎據上海數十年的南洪門打垮?”白燕嘲道。“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看著眼前這雙黑白分明美麗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也沒把握,但有些事還必須要去做,有些人也必須要去面對,我只知道,越是害怕,勝的利率就越小,所以,我從來沒怕過任何人,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活著。”白燕看著謝文東良久,才緩緩說道:“看來,你真的是謝文”“你和向問天很熟吧!”謝文東若無其事問道。白燕頓了一下,淡然道:“見過面。”謝文東道:“你覺得他人如何?”白燕精神一恍,眼神飄向別處,半晌,才說道:“他是一團火,在他身邊,你絕對不會懷疑世界上還有他融化不了的東西。”謝文東雙目閃爍出光芒,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說道:“這可能是我聽過對人最高的評價了,不過,用在向問天身上,應該不過分。”嘆了口氣,他又問道:“在上海,除了南洪門,還有沒有其他的幫會?”“有!”白燕說道:“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雖說根深蒂固,但他們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白道生意上,至於黑道嘛,雖是大小幫會眾多,南洪門霸主的地位依然不可動搖,大多幫會都以他們為首是瞻。”

謝文東邊聽邊點頭,等白燕說完後,發話問道:“你說‘大多’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有一些幫會並不服從?”白燕刻意加了小心的一句話還是被謝文東找出話端,她苦笑道:“可以這麼說。”

“誰?”謝文東毫不放鬆,雙眼放(禁止)光,步步緊逼,追問道。白燕將頭扭向別處,避開對方灼人的目光,扶了扶身上的洋裝,道:“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至於其他,你去問別人好了。”說罷,優雅的一擺手,道:“再見。”轉身打算上車。剛把車門拉開,金眼一步上前,抬腿一腳將半開的車門又踢了回去,冷然道:“對不起,在沒給我們滿意的答覆之前,你哪都去不了。”“怎麼?”白燕秀氣的眉毛一挑,問道:“我還被你們綁架了不成?”她早就對金眼心生不滿,剛才被他毫無抓過的手腕還在隱隱做痛,此時要走,他又來做難,滿腔怒氣快把白燕憋炸了,她扭頭看向謝文東,冷冷問道:“這不會就是你們北洪門的對客之道吧?!”謝文東看著手中燃燒的香菸,答非所問,平靜道:“他是我的兄弟。”

“那又怎樣?”白燕強壓怒火;眼角環視一週,左右雖只有四五人,但她可以肯定,其中沒有一盞是省油得燈,隨便挑出一位,都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謝文東仰面看了看天色,打個呵欠,笑道:“一般我兄弟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

白燕杏眼圓睜,怒道:“謝文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裡是上海,不是……”“對不起。”謝文東打斷她的話,笑眯眯道:“只要我想做的事,在哪都一樣。”他走到白燕面前,目光在她面頰上打轉,原本白的面板因怒火而變得紅潤,加上月光的影射,越發妖豔誘人,他自言自語的笑道:“你生氣的時候還挺漂亮。”白燕聽後,鼻子差點氣歪了,她平時高高在上,倍受矚目,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委屈。謝文東可不管她感受如何,一臉天真無害的笑容,說道:“我們在上海連快立足的地方都沒有,晚上,大家都是擠在一起睡,條件真得很艱苦,我想,白小姐不介意和我的兄弟們擠在一起睡一宿吧。”他說得輕鬆自在,白燕聽後冷汗頓下,暗中把謝文東祖宗十八代集體問候了一遍,臉色一會青一會白,雙目瞪著他,不知過了多久,最終還是她先妥協了,說道:“謝文東,今天我記下你了。好,你有什麼話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恩……”謝文東揉著下巴,考慮片刻,道:“告訴我,和南洪門矛盾最大,結怨最深的幫會。”

“天意會。”白燕毫不猶豫的說道。天意會在上海算起來是成立比較晚的,不過在其名聲絕對不算小。發起人是三位段姓親兄弟,靠走私起家的,後來越作越大,發展到黃賭毒,隨著下面人手的激增,逐漸成為一方不可小視的黑性質集團。黃賭這兩樣在上海到不算什麼,畢竟有人的地方,就缺不了這二樣東西。不過至於毒,在上海還沒有幾個幫會膽敢去碰,一是為了城市的國際形象,政府抓得比較嚴,最重要的一點是向問天不喜歡毒,他不喜歡,連帶著整個南洪門都與毒品絕緣,下面一些人為了討好掌門人,對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