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上下左右看了好一會,最後嘆口氣,不得不承認在前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蒼狼消失了。真是可怕!謝文東心中暗忖。連長一見蒼狼跑了,神色更加慌張,他的手槍在黃震腦袋上快壓出血來,大聲嚎道:“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他!讓開!”警衛員相互看看,不知道怎麼辦好。
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其中絕大部分是聞訊趕來的警衛員,還有一部分高階軍官,見連長緊緊扣住黃震,一時間還沒弄懂發生什麼事。謝文東轉過身,看著連長道:“我看你還是放開黃師長的好,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事情鬧得更大,那時誰都救不了你了。”
連長痛苦的狂笑兩聲,只是笑出來的聲音比哭還難聽,他拉著黃震一點點後退,直到貼近牆壁他才感到安全一些。他嘿嘿兩聲,道:“你以為我現在還有救嗎?我後面沒有什麼大人物為我撐腰,而且,就算能回到北京,不出意外的話所有過錯都得一人來背,殺不殺他,我都是死路一條,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謝文東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現在跑掉也沒有用,放開黃師長,我或許能幫你。”“你?”連長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道:“你謝文東的話誰能相信,我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謝文東搖頭,微笑道:“你誰也拉不去。”連長一咬牙,喝道:“那我就先要你的命!”說著,他手臂一伸,想先結果謝文東。他的手臂剛剛伸出,一聲槍響,連長覺得手腕一輕,接著酥麻起來,垂目一瞧,手掌被穿個大窟窿,血正汩汩流出,槍也被子彈撞飛好遠。連長頹然的癱坐在地,抱著手腕,雙目瞪得滾圓,整個人好像麻木了。
“我說了,你誰也殺不了。”開槍的是站在警衛員當中的姜森,說話的是一臉平靜的謝文東。危險解除,警衛員根本顧不上姜森是怎麼混進來的,幾個警衛衝步上前,不由分說,一腳將連長踢翻,接著,沒頭沒臉的一頓亂踢。這是中國軍警特有的作風,抓人之前,先讓對方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軍勾的鞋稜可以和刀子相比,特別是下死手的時候。
不一會,連長面門被刮出數道大口子,白皮外翻,血肉模糊。黃震倒是有大將之風,整了整身上的軍裝,一揮手,攔住眾人,振聲道:“不要把他打死了,還得押送北京呢!”幾名警衛員這才住手,將連長用皮帶捆綁個結結實實。
謝文東看得直撇嘴,見杜庭威嚇得呆呆站立,目光呆滯的看著連長,他上前親密的一拍杜庭威的肩膀,道:“好好看看他吧,我保證,你的下場比他更慘。”說完,不再理他,對黃震一點頭,道:“黃師長,剩下的事是你們軍方內部的,我不好插手,告辭!”一抖大衣,走出房間。走廊內的警衛員自動閃出一條道路,讓他經過,無數道好奇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姜森心有不甘,跟在謝文東身後,低聲問道:“東哥,難道就這麼算了?”“那還能怎麼樣?”謝文東反問道。姜森凝聲道:“如果讓杜庭威回了北京,十有八九不會有太大的事。”謝文東感到好笑的看著姜森,說道:“我打算來軍區的時候,好像你和長風都很反對嘛。”“嗯,我只是沒想到政治部有這樣的重量,連堂堂大校都會禮讓三分。”姜森嘆道。
謝文東呵呵一笑,道:“在我打算來軍區的時候,我就沒想把杜庭威怎麼樣,只是敲山震虎,別讓他走得太輕鬆了。”
“結果……”“結果會是這樣,我也沒想到,看來,政治部值得利用的地方還很多呢!”謝文東仰面大笑。李爽、任長風等人正在大廳內等候,見謝文東下樓,眾人跟著他往外走,李爽問道:“剛才我聽到槍響,東哥,是怎麼回事?”
謝文東步伐不停,邊走邊道:“回去再說。”一行人等上了車,飛速開出軍區。當謝文東的轎車經過軍區門口崗哨時,那名士兵還不忘打個標準的軍禮。車上,謝文東若有所思道:“其實,杜庭威不算可怕,不管他爸爸的來頭有多大,他這人卻是成不了氣候的,反倒是他身邊那個蒼狼,深不見底,不好對付。可這麼一個特別的人,以前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
李爽笑道:“可能人長得醜,想出名也難了點。”一句話,把眾人都逗笑了。任長風實話實說道:“他的刀法確實很厲害,我平生僅見,連老雷也比不上他。”謝文東冷冷道:“有這麼一個敵人實在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老森,你想辦法把他找出來。”
姜森一吐舌頭,他的情報網遍佈H市每一個角落,但要找出這麼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不知道他下步要幹什麼,風一般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他為難道:“東哥,我盡力去做。”謝文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