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內早已不忍,不由嘆了口氣,一伸玉腿道:
“你呀!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幫我包一下吧……”石繼志這才驚覺,見對方欺霜賽雪似的一條玉腿,竟然不避羞地伸出叫自己去包,也顧不得什麼授受不親,忙趨前小心捧起,強忍著激動的情緒,把傷處包好。拉下裙子,這才敢抬起頭來,見司徒雲珠那雙脈脈含情的眸子正看著自己,似憂似怨,忽然她喚一聲:“你……你害死我了!”竟然撲身至繼志懷中,雙手摟緊著他那結實的臂,無限相思都傾吐而出。
二人正在相擁對依的當兒,不想外面一蒼老聲音道:“怎麼樣,休息夠了吧!姑娘!”司徒雲珠這才驚覺,掙開繼志雙手,理理秀髮,拿起地上的劍,對石繼志苦笑道: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會他!還是跟方才一樣,你可千萬別亂跑,叫我不放心!”
一開艙門縱身而出。見那老人袖手而立,臉上帶著微笑,竟似悠閒已極,見司徒雲珠出來,才微咳一聲道:
“姑娘,我方才仔細想了一下,以我如今輩分實在犯不著跟你打,何況我和令尊多少有點交情,依我看,你還是把那姓石的放出來,我們決不難為他,只把他交到總教聽莫教主發落,我們這邊死幾個人就算白死了。你呢,也早點回去,以後少出來惹禍。你看這辦法如何?”此言一出,兩邊船上之人都不由暗暗不服。其實這香主豈是如此糊塗甘犯眾怒之人?他所以要這麼做,是因內心畏懼那銀髮叟司徒明,今天如傷了司徒雲珠,司徒明雖和自己有一面之緣,但此老一向最護短,豈肯與自己甘休?與其那時叫人家找上門來令自己出醜,還不如眼前故示大方放這女孩回去。此舉眾人雖不滿,但那姓石的小子既然到手,也可留下自己這張老臉,用心真可謂良苦。
司徒雲珠一聽對方話中雖有放自己逃生之意,但主要的還是要把石繼志交出,這真比要她自己的命還難,淺淺一笑道:
“後輩對你老人家一片厚意感激十分,但常言道始善務終,今天石繼志既隨我一路,後輩曾說要負責他安危,如今遇到危難就舍他而去,日後傳揚出去,豈不叫全天下人恥笑?後輩雖末學後進,然江湖上提起女飛衛來尚無惡評,這臉面實在丟不起,前輩既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放我二人一同出去,隆情厚意,永銘肺腑……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那老人直聽得老臉紅一陣,青一陣,心說好不識趣的丫頭,我如今是如何破格開脫你,你還不乘著臺階快下去,卻為管人閒事甘冒大險,你既如此,也怪不得我,日後即使銀髮叟再來理論,我也有話可說了。想到此不由雙眉一挑冷笑道:“好個不識趣的娃娃!不給你點厲害,諒你也不知我南海蒼龍何許人也!”人隨聲到,那肥大衣袖帶來呼嚕嚕一陣風聲,直往司徒雲珠面上掃去。
司徒雲珠一聽對方竟是父親談到過的武林高手、南海蒼龍尚和彤,不由一陣心寒,見對方衣袖已似一根鐵杵往自己面門掃來,知道不要說叫它掃上,就是挨著點邊也是不行,不由往後一挫腰,“金鯉倒穿波”,躍出有五尺許翩翩落地。尚和彤的“流雲飛袖”
沒傷著人,心內也不由暗贊此女輕功煞是了得。
尚和彤一袖拂出,身子也跟著騰起,那瘦小身影在空中活似一頭靈猴,身尚未落,已吐氣開聲地“嘿”了一聲,右掌箕伸向外一推,司徒雲珠身形才站定,就覺有一股極大潛力,朝自己當胸道來,她可不敢像接鎮三江掌力那樣去硬接,一面運起“混元炁”
內力防身,一面雙手下按,“一鶴沖天”拔起兩丈高下,反往尚和彤背後落去,身才落下,雙拳齊抖,“虎撲式”朝他背後猛擊。
尚和彤這一劈空掌滿打算定能把她逼下水去,不想人家又躲過了。正自暴怒,猛覺身後疾風撲背,不由一聲冷笑,一招“怪蟒翻身”,身才轉過,雙腕齊翻,“剪梅指”
雙雙朝她兩腕切下。司徒雲珠曉得此招厲害,容對方掌沿已快到,才猛一收拳,化拳為“摔碑手”,直朝老人肋下猛揮。
尚和彤萬沒料到司徒雲珠竟如此厲害,以往自己出手,對方很少逃過三招以外的,這女飛衛到底不凡,竟從容化解了數招,由此推想她父親司徒明就更不得了啦。
盛怒之下,他已不考慮一切後果,狂笑一聲道: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我不得!”見司徒雲珠摔碑手已打到,不躲不迎,竟實實地受了她這一掌,只聽“砰”一聲,這四周之人都發出一聲驚叫,心想這下尚香主可完了!
卻不知司徒雲珠這一摔碑手打上,覺得就像擊在一塊棉花上似的,心內大驚,想收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