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達到為師境地,甚而過之。
萬不可懈怠,好自為之!”
石繼志恭身領命,待師父返室後,自己帶著小金,在這雪地上慢慢走著,想到了自己一別洞庭,來此已四度寒暑,父母屍身怕早已腐朽。
想到父母,不由聯想到這一筆血海深仇,直覺鼻中一酸,點點熱淚情不自禁地流下,心想這四年來,自己幾乎連睡覺都不敢多睡,刻苦勤習,總算有今日成就,恨不能即刻插翅飛回,找到一指魔莫小蒼及湘中八醜,將他們挫骨揚灰,方慰自己滿門二十餘口冤魂。
一旁小金見主人眉頭深鎖,淚眼留痕,知道主人心情不快,一時也想不出何法來安慰主人,只急得滿地亂轉,時發尖嘯。
小金四年來已長成大猱了,但也不過較常猴大上一倍,雪毛銀爪,腦後金髮長可垂腰,愈發顯得神俊英奇。石繼志日隨小金竄林度枝,踏冰垂藤,這些動人心魄的極上乘輕功,也除非是有小金這種師父來教,就連上官先生有時見小金表演幾手絕技,也只有搖搖頭,自嘆不如。
石繼志此時見小金二足僅沾雪面略一滑動,就像箭一樣飛出數丈,身形巧快已極,不由被逗得興起,一提丹田氣,施展出師父所傳的“踩雲步”緊隨小金之後,在雪上狂奔起來。
小金見主人被逗得興起,越發打起精神,施出先天的本能,雙臂平伸,二足尖僅略略划動,身子竟比箭頭還快,雪地裡,但見其腦後金髮隨風飄揚,姿態美妙,堪稱絕倫。
石繼志見自己竟被它拉下老遠,十分不服氣,暗運神功,隨後緊趕。一陣亡命似的狂奔,已離開石室少說也在五十里以外了,但小金身手何等輕快,繼志輕功再了得,和它比起來到底還是差得多,不一會兒竟失了小金蹤影。
石繼志追了一陣也不見小金,不由把身形停住,見眼前景地陌生,好似自己從未來過,不由暗自納悶,想出聲喚小金轉來,不想才一開口,突見對面山上似有一人臥著,不由大吃一驚,暗忖這深山絕頂,除自己師父外,並無任何人跡,怎麼有人臥倒雪地?
愈想愈怪,一時忘了招呼小金,朝那怪人走去。
走近一看,只見這人年愈古稀,一顆三角怪頭,唇下垂著一縷山羊鬍子,兩隻招風耳,顯得不堪入目。
這人身穿一件黑子羔的皮袍,翻毛朝外,最奇是背部睡在雪上,上身卻蓋著黑皮袍,顯得有些怪異。石繼志略一打量這人,心中已知此人定是一武林高手,只見其能赤背臥於雪上,而最奇是那雪並未融化,這種“運氣調溫”的功夫,自己也不過才入門徑,說不定就沒這老人功夫純。內心猜測這人既有此功力,當是武林道上一怪傑,只是怎麼沒聽師父談起過有這麼一個人呢?
正在奇怪的當兒,突聽怪老人好似囈語般含糊說道:“哪來的小狗……還想咬人是不是?”說罷翻了個身,突然一伸腿,“鐵犁耕地”直奔石繼志腿上掃來。
石繼志聽這怪人口出不遜,心中已甚不快,只是弄不清到底是不是說自己,忽見他一條光腿竟朝自己掃來,真是又驚又怒,待其腿到,足尖稍用勁往上一拔,已起來尺許高下,堪堪容過怪老人一腿,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你這人好沒來由,居然動手打人!
是裝瘋還是賣傻?你以為我石繼志怕你不成?”
那老人一腿沒掃著對方,也不由暗異來人好純的功夫,聞言乾脆裝傻到底,鼾聲如雷,翻個身大睡起來。石繼志此時倒疑心這人真睡著了,不過看他方才一腿分明是硬功中的“鐵磐石”功夫,給他掃上,不骨斷筋折才怪,擅此功之人,不用說定是武林中高手,就算他是睡著了,自己發話,他如不是聾子,焉有不聞之理?
想到此不由冷笑一聲,心想我看你再裝傻,當時一抖右手,往這老人肋下便抓,暗中卻含極厲害的拿穴手。
繼志此舉實為暗試這老人是否高手,如擅武者,決無聞目等死之理,不想這隻掌已堪堪要打上,那老人依舊紋絲不動,鼾聲如雷。繼志心說不好,忙一收手,硬洩猛烈去勢,再見那老人,猶似不知一樣,心中真是弄不清,這老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站在老人面前發了會兒怔,心想管他的,這山也不是自己的,他愛睡就睡,我又沒理由管人家,還是走自己的,立即回身走去。
才走了兩步,忽聽身後一陣風響,忙一回頭,那老人竟不知到哪兒去了,不由大吃一驚,心想這人好快的身法,這念頭尚未轉完,已聽到前面哈哈大笑道:“小娃娃打了人就想走嗎?可沒有那麼便宜!”石繼志再一回頭,這老人竟不知何時已站在自己身前丈餘處,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