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麼招式呢?”
上官先生笑道:“‘騰霄腹’、‘三現雲爪’、‘引頸亮翅’,這些都是武林道上失傳已久的招式了,別小看這幾樣招式,整整費了我三個秋天,每日此時來此窺視才揣摩而成。”隨著解釋說,“‘騰霄腹’就是那鶴兒起飛不久,要凌霄去時,那一股衝勁,你可注意那時它腹部和背部,一定是緊收平貼,這種提氣施力最為難練,若能施之於武技上,卻能收極大的功效呢!‘三現雲爪’是白鶴身尚未落地時,在空中突然伸爪,那種姿態又輕鬆又迅速,差不多那些普通的蛇類很難逃開這一爪,還有二爪是由翅中伸出,如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它這二爪是怎麼出的!”石繼志聞言這才知道師父用心之苦,竟由這飛禽中注意其超然姿態,貫之於拳掌,用心真可謂妙極!
上官先生又接著解釋那“引頸亮翅”一招道:“一般武林道上概稱有白鶴亮翅一式,其實創此招之人只注意到了它亮翅時的優雅姿態,竟忘了看它頸頭部分,唯有頸部配合著右手施出這招引頸亮翅,才是最理想的招式。”言罷一彎脖子,右掌突展,姿勢果同那白鶴一模一樣,繼志這才知道,師父在這套七禽掌上的確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上官先生一面往前走,一面又對石繼志道:“我這七禽掌除了以上三禽外,還有金雞、孔雀、冬雀和駝鳥四種。”石繼志心想金雞、孔雀武林中原有用其姿態者,那駝鳥與冬雀又有何所採呢?尤其是冬雀又小又弱,又能有什麼值得效法處?
上官先生已看出石繼志心中懷疑,不待他問,自己介面道:“金雞和孔雀是些什麼招式以後再告訴你,最難是學冬雀和駝烏,這兩樣禽類,一在大漠中,鮮有人見到,一者身材幼小,遍處皆是,因此更沒有人會注意到它們頭上。明天習此掌時,我再臨時講給你聽吧!”
說話間二人已翻過這座山頭,展開身形兔起鶻落往回路上縱著。石繼志這月來,既食芝果,又隨二猿日夕攀山越嶺,無形中輕功已有了驚人的造詣,這一拼命追蹤上官先生,不由施出了全身解數,真可謂之身快如箭!
石繼志正行其間,突覺勁風撲背,他雖不精拳掌功夫,可已感覺有異,往旁一閃身,一溜翻滾,站起身卻無一人,不由暗自驚奇,正想爬起再走,卻又聽到嗤嗤破空聲,這次竟沒容他躲開,後頸著了一下,痛得他一裂嘴,那東西落在地下,竟是小小一片楓樹的紅葉。
前面上官先生此時也發覺有異,回身撲來,撿起地上那片紅葉,雙眉一挑,微微冷笑一聲道:“雕蟲之技,尚敢弄人,我看看你究系何人,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如此猖狂!”
話才一了,身子已騰起。
這小林不過五丈見方,內中人想藏身也不行,上官先生身未入林,雙掌已平身推出,就聽嘩啦啦一陣暴響,那一片楓樹竟倒下了五六棵,這種超人的劈空掌力,確實令人歎為觀止。
這一聲暴響後,由內輕煙似地拔出一條黑影,返身便跑,身形之快卻屬少見,上官先生見來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脫逃,哪裡容得,一振腕,喝聲:“打!”這片小楓樹葉,像急箭般奔那人身後打到。那人一聽背後破空聲,已知有暗器到,只見他猛一翻身,並二指往那葉上一敲,他可小瞧了這片紅葉,這一敲上,就像敲在一支帶稜的鐵棒上似的,痛得二指炙炙發熱。
上官先生這葉箭一出手,身已來至這人背後,右手“五雷手”朝這人肋下便插,正逢這人一回首,白髮長鬚,分明故人,不由一收手哈哈笑道:“司徒老兒別來無恙,沒事找這個碴做什麼?”
那人見身形既露,回身朝上官先生深深一拜,開口笑道:“老前輩真神人也!尚乞恕在下無禮才是!”上官先生大笑著至前,拉起那人手道:“今天是什麼風,讓你這三湘老人光臨敝處?”那人尚未開口,石繼志已看出來人竟是親由敵手救出自己的銀髮叟司徒明,不由又驚又喜,趨前躬身施禮道:“不知司徒伯父駕到,小侄未曾遠迎,尚乞勿罪才好!”
銀髮叟含笑至前,拉著石繼志一手,點頭道:“三峽一別數月,想不到賢侄竟練成這麼一身好輕功,由你雙目光華判來,分明內外功已至爐火純青地步,非我親眼得見,真難以相信!”
石繼志臉一紅,看了上官先生一眼道:“一切都是恩師苦心栽培,方有今日小成,至於武功,小侄尚未入門徑呢!”司徒明驚異地搖搖頭道:“不會吧?”言罷回頭看著上官先生之眼,意在詢問是否真情。
上官先生笑道:“可不是,這幾月來他武功真還未學呢!老弟,此子遭遇竟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奇,想不到那千年難得一見的芝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