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道的的中國人,最最傳統的中國香港人。
也是重生者之一,我的老朋友,風。
“你真是一點兒也沒變啊,這些習慣和愛好,都多少年了?”
風笑了笑,拿起筆,一手扶著有些寬寬的袖子,一手穩穩地寫了幾個字,“既然是習慣,哪裡容易就變了?而且,可以修身養性,為什麼要改?”
他寫了我剛才寫過的字,然後遞給我。
“送給你。喝咖啡的人不適合用毛筆,書法不錯的人,要麼喝茶,要麼嗜酒。你今天穿了我的長衫,自然只能喝茶,不能喝咖啡……”
我接過來,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兒。
“我覺得不好,沒有霸氣,太秀氣了。——沒誰規定穿了長袍就一定得喝茶,喝咖啡一樣別有滋味……”
風笑出了聲。
“你果然還是里包恩。”
我笑眯眯的點頭,指了指厚重的筆架,“那當然。重寫一份,用那枝最粗最大的筆來寫,要寫出氣勢。”
風照辦。
我看著他的動作。
他從筆架上取下那枝大毛筆來,粗粗的筆尖沾滿了厚厚的墨水。他輕輕扯住衣袖,另一隻手穩穩地握住了筆桿,溫溫的表情已經變了,凝重、端莊、嚴肅,起筆,寫,唰唰唰,龍飛鳳舞,淋淋漓漓,沉重的氣勢撲面而來。
我目瞪口呆。
從沒見過風這麼霸氣又帥氣的一面,很酷。或者已經不能用“酷”形容了。我看不出字寫得如何,只覺得好看。
屋子裡的空氣陡然一輕,他寫完了。
雪白的紙面上,墨還沒有幹。
我望著那幾個字,驀然笑了。輕輕走近,對著風豎起了大拇指,讚美的話已經不能用語言表達,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點頭,“嗯,還是這樣夠味道,符合我的口味。”
風放下筆。
“吃了沒?”
“就等你請呢。”
“呵呵,好,走,去我家,今天我下廚。”
等墨幹了,把字捲起來。我們一邊聊,一邊出門。
“還有幾分鐘就放學了,我們去大門口吧。”
“嗯,正好也有兩個人,介紹給你。”
“你的學生,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
“已經見過他們了?”
“算是吧,他們一進學校,就和同學打架,想讓人不知道也不行,尤其是那個雲雀恭彌,已經變成了孩子之王。”
“他呀……”
我根本不想提他。
叮鈴鈴——這是下課的鈴聲。
在一株格外高大的樹下,我們停留了一下,以避開放學時候的擁堵。
就要中午的時刻,太陽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教人昏昏欲睡。風吹過,樹下搖搖晃晃的都是斑駁的影子。一片樹葉落下,我伸手接住,橢圓形的葉子,鬱鬱蔥蔥。
“這是什麼樹?”
“這是槐。在中國,這種樹很多,生命力很強。漢字當中,‘槐’字的一邊是木,一邊是鬼字,是為不詳的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