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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地道道的的中國人,最最傳統的中國香港人。

也是重生者之一,我的老朋友,風。

“你真是一點兒也沒變啊,這些習慣和愛好,都多少年了?”

風笑了笑,拿起筆,一手扶著有些寬寬的袖子,一手穩穩地寫了幾個字,“既然是習慣,哪裡容易就變了?而且,可以修身養性,為什麼要改?”

他寫了我剛才寫過的字,然後遞給我。

“送給你。喝咖啡的人不適合用毛筆,書法不錯的人,要麼喝茶,要麼嗜酒。你今天穿了我的長衫,自然只能喝茶,不能喝咖啡……”

我接過來,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兒。

“我覺得不好,沒有霸氣,太秀氣了。——沒誰規定穿了長袍就一定得喝茶,喝咖啡一樣別有滋味……”

風笑出了聲。

“你果然還是里包恩。”

我笑眯眯的點頭,指了指厚重的筆架,“那當然。重寫一份,用那枝最粗最大的筆來寫,要寫出氣勢。”

風照辦。

我看著他的動作。

他從筆架上取下那枝大毛筆來,粗粗的筆尖沾滿了厚厚的墨水。他輕輕扯住衣袖,另一隻手穩穩地握住了筆桿,溫溫的表情已經變了,凝重、端莊、嚴肅,起筆,寫,唰唰唰,龍飛鳳舞,淋淋漓漓,沉重的氣勢撲面而來。

我目瞪口呆。

從沒見過風這麼霸氣又帥氣的一面,很酷。或者已經不能用“酷”形容了。我看不出字寫得如何,只覺得好看。

屋子裡的空氣陡然一輕,他寫完了。

雪白的紙面上,墨還沒有幹。

我望著那幾個字,驀然笑了。輕輕走近,對著風豎起了大拇指,讚美的話已經不能用語言表達,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點頭,“嗯,還是這樣夠味道,符合我的口味。”

風放下筆。

“吃了沒?”

“就等你請呢。”

“呵呵,好,走,去我家,今天我下廚。”

等墨幹了,把字捲起來。我們一邊聊,一邊出門。

“還有幾分鐘就放學了,我們去大門口吧。”

“嗯,正好也有兩個人,介紹給你。”

“你的學生,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

“已經見過他們了?”

“算是吧,他們一進學校,就和同學打架,想讓人不知道也不行,尤其是那個雲雀恭彌,已經變成了孩子之王。”

“他呀……”

我根本不想提他。

叮鈴鈴——這是下課的鈴聲。

在一株格外高大的樹下,我們停留了一下,以避開放學時候的擁堵。

就要中午的時刻,太陽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教人昏昏欲睡。風吹過,樹下搖搖晃晃的都是斑駁的影子。一片樹葉落下,我伸手接住,橢圓形的葉子,鬱鬱蔥蔥。

“這是什麼樹?”

“這是槐。在中國,這種樹很多,生命力很強。漢字當中,‘槐’字的一邊是木,一邊是鬼字,是為不詳的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