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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地裡等候居遼同志。

他來了,見到我說:

“我把他給治趴下了。”

“會還要開嗎?”我問他。

“會要化整為零地開,一個隊一個隊地開。”

“今天晚上我們在哪裡睡覺?”

“在區執行委員會主席那裡。”居遼同志說。

“就是到每天晚上和他老婆去村裡澡堂子洗澡的那個人家裡睡覺?”我問。

“是的,實在是太好了。他們很乾淨。”居遼同志說。

我們坐在一塊高地上,苜蓿和三葉草的清香氣讓我們心醉。在那樣一些時刻,居遼同志希望自己融化在大自然裡,並把一切事情深深地苦思冥想。

為了排憂解難,

居遼同志寫起評論和速寫來(1)

1

噢,剛剛割倒的三葉草!你的清香味,只有先輩的根子留在鄉村裡的人,才能那樣深深地感受到。它讓你心醉,還你一個農民的青年之心的詩情充沛的世界!思想、推理、冥想在被太陽曬得發乾、蘊涵著清香味道的三葉草上面飛翔著。青草全部的汁漿,離開了草莖,浸入心靈,然後變成思想的食糧,居遼同志……仰面朝天躺在已經割完了的三葉草地旁邊的一棵大橡樹下邊,洗耳靜聽草叢中、野花中、樹葉上、水渠裡和三葉草正被曬乾的耕地裡傳來的陌生難測的聲音;三葉草耕地裡的草割倒了,攤在地上曬太陽,準備給新出土的一批新草騰出地方。我和居遼同志挨著肩膀坐著,我嘴裡嚼著一根三葉草莖。

“喂,我說戴木克,我就像這種三葉草似的,體內還殘留一點兒汁漿。可是,這點兒汁漿我願意奉獻給別人。這種汁漿一直要流到新的三葉草長起來的時候,當新的三葉草的莖幹像我這樣奉獻出新的汁漿的時候,我將感到很榮幸。”他在那棵大橡樹的繁茂的葉子下邊,頭上頂著一團剛割下來的三葉草說道。

我聚精會神地一邊點頭,一邊聽他講話,在三葉草割倒了的田地中間,一匹騍馬領著小馬駒在安閒地吃草。小馬駒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