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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仗義執筆為那般,甘灑熱血寫春秋。

春秋時期晉國有個史官叫做董狐,他的國君晉靈公無道,正卿趙盾屢次勸諫,靈公就是不聽,還想殺他,趙盾就只好逃亡國外。後來他的同族一個叫趙穿的就把靈公殺了,趙盾就結束了政治避難回國,回國做為一個原先的正卿是應該###弒君的臣子的,但因為趙穿是自己本家,趙盾也就沒有找他麻煩。這時董狐就在晉國的史書《春秋》上寫道:“趙盾弒其君”。這個趙盾很冤枉,明明不是我殺的嘛,怎麼要說是我殺的呢?這不是胡寫嘛?但在那個時代就不是胡寫,趙盾當然要辯解,董狐就解釋了,他說,你要流亡國外,卻沒有離開邊境,回國後做正卿的你有義務###逆賊,而你不履行義務就等於是放縱逆賊,你就是主謀,不是你殺了主子還會有誰?所以孔子連聲稱讚:“董狐,古之良史也,書法不隱。”更為感人的還算是齊國寫史書的三兄弟,雖然沒有留下姓名,卻被後世傳誦。說的是齊國的有個國君叫做齊莊公,莊公看中了他的臣子崔杼的妻子,就上她的床,這就給崔杼戴了一頂綠帽子,這還不打緊,莊公荒淫到又把崔杼的真帽子都送給了別人,等於把姦情都公諸於眾了。崔杼非常惱火,就設計把莊公殺了。其實,崔杼的這位妻子也是二手貨,是齊國的一個棠邑大夫的妻子,因為長得漂亮,崔杼看中了,棠公死後老崔就把她霸佔了。看來兩個人半斤八兩,都是差不多的貨色。國君被殺了,這是大事啊,齊國的太史就在《春秋》上寫了一筆:“崔杼弒莊公”。崔杼看了,“殺之”。太史的二弟來做太史,他仍舊這麼寫,崔杼又把他殺了;三弟如是。太史最小的弟弟出來做太史,還是這麼寫。崔杼沒辦法了,殺不怕啊,他自己反倒怕了,於是只好放了他。為了正義真理先後搭進三條人命,還鍥而不捨堅持己見,不向惡勢力妥協。真丈夫也!

知遇之恩最難求,箇中滋味幾人懂

豫讓,春秋戰國間晉國人。為晉卿智瑤家臣。豫讓最初是給範氏,然後又給中行氏做家臣,都是默默無聞,很不得志。直到他做了智伯的家臣以後,才受到重用,而且主臣之間關係很密切,智伯對他很尊重。不但好吃好喝,而且還待他如上賓。可惜好景不長,智伯向趙襄子進攻時,趙襄子和韓、魏合謀將智伯滅掉了,消滅智伯以後,三家分割了他的土地,趙襄子最恨智伯,就把他的頭蓋骨漆成飲具。豫讓逃到山裡,思念智伯的好處,怨恨趙襄子把智伯的頭顱做成漆器,盛了酒漿,發誓要為智伯報仇,行刺趙襄子。於是,他更名改姓,偽裝成受過刑的人,進入趙襄子宮中修整廁所。他懷揣匕首,伺機行刺趙襄子。趙襄子到廁所去,心一悸動,拘問修整廁所的人,才知道是豫讓,衣服裡面還藏著利刀,被趙襄子逮捕。被審問時,他直言不諱地說:“欲為智伯報仇!”侍衛要殺掉他。襄子說:“他是義士,我謹慎小心地迴避就是了。況且智伯死後沒有繼承人,而他的家臣想替他報仇,這是天下的賢士啊。”最後還是把他放走了。過了不久,豫讓為便於行事,順利實現報仇的意圖,不惜把漆塗在身上,使面板爛得像癩瘡,吞下炭火使自己的聲音變成嘶啞,他喬裝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認,沿街討飯。就連他的妻子也不認識他了。路上遇見他的朋友,辨認出來,說:“你不是豫讓嗎?”回答說:“是我。”朋友流著眼淚說:“憑著您的才能,委身侍奉趙襄子,襄子一定會親近寵愛您。親近寵愛您,您再幹您所想幹的事,難道不是很容易嗎!”豫讓說:“託身侍奉人家以後,又要殺掉他,這是懷著異心侍奉他的君主啊。我知道選擇這樣的做法是非常困難的,可是我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做法,就是要使天下後世的那些懷著異心侍奉國君的臣子感到慚愧。”他認為那樣做有悖君臣大義。豫讓摸準了趙襄子要出來的時間和路線。在趙襄子要外出的一天,提前埋伏於一座橋(即豫讓橋,在晉祠北一里處.因鄰赤橋村,村以橋得名,豫讓橋又被稱為赤橋)下。趙襄子過橋的時候,馬突然受驚,猜到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讓。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差。趙襄子責問豫讓:“您不是曾經侍奉過範氏、中行氏嗎?智伯把他們都消滅了,而您不替他們報仇,反而託身為智伯的家臣。智伯已經死了,您為什麼單單如此急切地為他報仇呢?”豫讓說:“臣事範、中行氏,範、中行氏眾人遇我,我故眾人報之。至於智伯,國士遇我,我故國士報之。(意思是:我侍奉範氏、中行氏,他們都把我當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樣報答他們。至於智伯,他把我當作國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國士那樣報答他。)”趙襄子很受感動,但又覺得不能再把豫讓放掉,就下令讓兵士把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