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勞煩轉告樓教主,予慕身體不適,就不伺候了。”
曖昧的話說得極其順口,紅玉頭也不抬的聽了,道了聲“是”便轉身離去。
沈予慕將被子一蒙,翻身向內,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隱隱感覺到誰掀開了被子,一隻手摸上了他的額頭,涼涼的很舒服,於是蹭了蹭,繼續睡。
晨起時,梳洗的用具早已經無聲無息的備下了。
沈予慕伸了伸腰骨,推開窗戶出去,便又一次為枉作山的景緻傾倒了。
不同於凜離閣的花海,面前便是寧靜的湖面,清晨裡雲霧繚繞,水面的溼氣凝成了一片輕紗似的籠罩了整個湖面,楊柳彎腰,幾點新紅在雲水間如幻如夢。一隻長篙撐起一葉扁舟,隨意的飄蕩在湖面上,扁舟上一人獨立,穿梭在縷縷嫋嫋的薄霧間。
沈予慕以為是前天夜裡行船的啞巴船家,想著前夜害人家在水裡泡了半宿總有些過意不去。倒不是沈予慕良心發現了,只是他對不怎麼開口說話的人一向沒轍,像是他姐姐沈安,像是沈七。
於是笑著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船家,晨安!”
一聲輕笑從霧氣中傳來,剛覺得有些耳熟,那葉扁舟就近了眼前。
一襲廣袖玄衣,著月牙披風,墨色的長髮以一根白玉簪子簡單的攏在腦後。眉目如畫,
兩袖清風過,疑是謫仙來。
沈予慕尷尬了一下,將揮動的手收了回來,想著假裝沒看見還來得及不。
將手中的長篙立在水中,樓逸風含笑的看向沈予慕,道了聲:“閣主可有雅興陪在下游湖?”
沈予慕不加掩飾的掛上了虛偽的笑,拘禮道:“樓教主親自掌船,沈某豈有拒絕之理。”
樓逸風幾不可聞的蹙了下眉,而後帶笑的向他伸出了一直手來。
沈予慕將手搭了上去,被樓逸風穩穩的拉上了小舟,動作雖大,舟身卻穩穩的不曾動搖半分。至少關於樓逸風武藝高強的說法,倒也不算謠言。沈予慕直到樓逸風假扮沈七時已經有了一身極其不錯的武功,卻多少隱藏了幾分實力。如今當回他的樓大教主,自然更不可同日而語。
小舟緩緩的盪漾了開去,沿著粼粼的波光穩穩的滑開。隨著天色漸開,幽雅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