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別手軟,想辦法撤離。”
“嗯。”
吸取了教訓,我下手更狠,並朝門口突圍。
和林清麟背靠著背撤出房間後,我們拔腿往樓下跑!路上不停有陌生的人出來阻礙,我們見一個踹一個,眼看就要衝出酒店大堂——
酒店的正門是旋轉門,在我們從旋轉門內出來,因為衝出了酒店而瞬間放鬆時,酒店門童突然從我右側欺近!
林清麟的反應比我快,他扯了下我,把身體擋在我前面——
“噗”地輕輕一聲。
感覺很不好,我用力蹬腿把門童踹開——
林清麟的手,捂住腹側。
我的視線停留在他指縫間汩汩不停的液體上。
我無措地把手覆上去,那溫熱的觸感,並不陌生。
全身上下突然莫名的疼痛大爆發,我面板繃緊,無處發洩的感覺讓我一瞬暴走!
我用力地踹門童,踩他,一腳又一腳,他難聽的嚎叫聲響徹午夜。
被慘叫聲吸引了注意力的路人遲疑著靠近酒店大門,猶豫是否要制止我這個“暴徒”的惡行,但顯然地,已經有人偷偷報警了。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是很憤怒,非常憤怒!急需發洩出來!
林清麟沾血的手一把拉住了我。
剎那,理智像水泥一樣灌回我的腦袋裡。
我僵住了身體。
一輛三廂的轎車突然停在我們面前,副駕駛一邊的門彈開,一個陌生的男人手把著方向盤對我吩咐:“扶他上車!”
我有些詫異,轉臉看向林清麟。
林清麟點了點頭。
我迅速彎下身,扶著林清麟鑽進後座。
門一關,陌生男人加大油門,衝進黑夜。
他的車速很快,絲毫沒有要與我們做多餘交談的意思。
我的心思也掛在林清麟身上,一邊用手捂住他的傷口,一邊著急地想著該做些什麼急救。
“不用著急,應該沒傷到要害。”林清麟還尚清醒,他對此刻不在正常狀態的我說道。
我抱著他的手冰冷冰冷,好像受傷在流血的人是我一樣。
“別用金卡,取現金付醫療費。”他這樣說著,卻朝前座的後視鏡裡看了一眼。
我的視線掃過去,剛好見充當司機的那個男人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用金卡,要付現——
為什麼?
我想到了一個人——阮漣漪。
我照林清麟的吩咐先在別的地方取了足夠的現金才在醫院繳費。林清麟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醫生說可能傷到了大腸,不過要看具體的情況。
我又去抽了罐血給他。
並非因為醫院血庫告急,而是我要做點什麼,必須,非常。
手術凌晨結束,林清麟沒有大礙。
我放下心來。
此時,我才注意到那個送我們來醫院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昨晚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離開花田酒店,林清麟和我的大件行李都落下了,此刻,他也只有那把劍在身邊。
天亮了以後,我問過護士,說林清麟要到下午或晚上才會醒。
我去廁所用冷水洗了把臉,拿著林清麟的那把劍,離開醫院,僱車回到花田酒店。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白天的花田酒店很正常地在營業。
在門口下車,想起昨晚林清麟就是在這裡代替我受了傷,冰冷的火焰在我的血液裡翻騰!
我握緊手上的劍,往酒店裡邁步。
門童換了一個——昨晚那個估計今天也爬不起來床了。
前臺小姐還是笑容滿面——我不相信她不知情。
但很奇怪,這裡面的人,現在看起來,全都有些奇怪。
我沒有和任何人接觸,直接走安全點的樓梯回到我和林清麟的房間。
房門緊閉,看不出來裡面是否有人。
我緊了緊握劍的手,定下神,學著林清麟的模樣抽出縈繞著白色劍氣的血劍,往門與牆的縫隙中間刺進去。頓了頓,緩緩下砍。
我並沒有一下子成功的自信,本來還計劃著要是這樣不行就去挾持前臺小姐——哪知,鋼鐵的門鎖竟然真的被一把“木劍”摧毀,房門一推就開——
不做多想,我進房迅速收拾了自己和林清麟的行李,轉身離開——
不,等等!
心中從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