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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家弟子,名叫王振乾麼?”

悟性笑道:“不錯,老衲生平只收過這麼一弟子。怎麼,小施主認識他嗎?”

劍英滾下兩行淚水苦笑道:“豈止認識,如非他仗義援手,晚輩恐早已沒有命了。晚輩能夠列身恩師門牆之下,也全虧他之力。”

老和尚點著頭,笑道:“振乾武功雖然很差,但那隻能怪我這師父沒有本領傳他,不過,他為人做事能守正不阿,老衲行腳崑崙山,二十餘年未履中土,我們師徒算起來也快近三十年未見面了。”

劍英擦去臉淚痕笑道:“王叔父行俠江湖,肝膽照人,甚得武林同道敬仰,晚輩承受之恩,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報答不完的。”

悟性笑道:“你也不必感激他,這都是他份內應做的事,如果小施主有興一談往事,老衲願洗耳恭聽。”

劍英嘆息一聲,把自己身世經歷大略說了一遍。

老和尚聽得異常感慨,不住地搖頭嘆息,及聽到王振乾被囚刑部死牢時,更是黯然神傷。

俞劍英茼述完身世經過,天色已到二更,孩子已沉沉熟睡,程玉玲起身對悟性笑道:“老前輩稍坐休息,我去給你們做點小菜,燙壺酒喝。”

老和尚笑道:“老衲吃素,且已數十年沒開酒。”

玉玲笑道:“夜已深了,吃點酒有助談興。山上有酒,還是家師親手調製,都是用水果釀成,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家師未離排雲嶺時,也是經常飲用。至於老前輩不動葷腥,那更簡單,寒山原無美餚,我們自己闢地種有疏菜,我去替你們隨便燒兩樣下酒。”說完,微微一笑,款擺蓮步走出茅舍。

不大工夫,程玉玲手捧一個木盤進來,木盤上放著四樣素菜,一大壺熱酒,放在松木案上望昔悟性笑道:“老前輩請隨便用點吧,只是烹飪之術太差,不合老前輩的口味。”

悟性笑道:“姑娘這等盛意,老衲卻之不恭,請入座同吃一杯如何?”

玉玲點點頭笑道:“晚輩理當奉陪。”

三個人舉杯對飲,劍英嘗試玉玲烹調的小菜都十分可口,不覺讚道:“姊姊真是了不得,你竟能燒出這等好吃的小菜了。”

玉玲白了他一眼,嗔道:“要你替我戴的什麼高帽子,我這都是跟著雲姊姊學的。”

悟性放下酒杯,望著玉玲問道:“姑娘口中的雲姊姊,可也是靈虛上人的女弟子,名叫陳紫雲的嗎?”

玉玲笑道:“不錯,她是晚輩的師姊,怎麼?老前輩識得我雲姊姊嗎?”

悟性笑道:“三年前老衲在鼓澤俞城中和她見過一次,那時她和八臂神乞桑逸塵在一起,怎麼她今天不在排雲嶺嗎?”

劍英笑道:“她出去尋玉奴了。”說著,把近日中排雲嶺數度出現敵蹤的經過,很詳盡地說了一遍。

悟性聽完後,一聲長嘆道:“這麼看起來,這幫魔頭們,當真是先準備對令師下手了,白猿玉奴追隨令師,已數十年,功力深厚,實非一般江湖武師能望其項背。此次失蹤,殊覺可疑,再和老衲探得一點連起論斷,蛛絲馬跡,事情就不簡單了。”

俞劍英道:“正要老前輩指點機宜,晚輩們洗耳恭聽教言。”

悟性臉色突然一變,長長嘆息一聲,說道:“這是武林中的一次浩劫,不知要連累多少江湖豪客,甚至息隱風塵的高人也要濺血應劫了。”說罷,不住搖頭嘆息,臉上無限悽然。

劍英急於要聽下文,偏偏老和尚慢吞吞地只管搖頭,劍英忍了又忍,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前輩請先把浩劫由來,說給晚輩聽聽,家師離山時,留下預示,也說到了近年中武林道上要發生一次極大的變亂。”

老和尚聽得一怔,悽然的臉色上,微現出一份笑意,道:“這麼說起來,靈虛舊友,已預知了這場浩劫?”

劍英笑道:“家師雖然預留暗示,但並未作詳盡說明,還望老前輩能賜教示,一開晚輩等茅塞。”

悟性喝乾了面前酒杯,低著頭想了一陣,似是在整理心中紛亂思緒一般,半晌才說道:“這件事說起來話長,起因為何,不得而知。年前就傳出來雄居海外的部份魔頭,彼此互相聯絡,欲和中原武林道一爭長短。初聞傳言,還難令人深信,因為這是千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海外和中土,遙遙相隔千里,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即是有過紛爭,也只限於個人恩怨,大都是中原武林道上一二個武林敗類,不能在江湖上立足,逃往海外,或者投入門下學成武功,或者勾結一二妖人,重返中土尋仇生事,雖然引起一場風波,但也只限於一人間的仇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