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又翻越幾座山峰,已深入大洪山區,只見山巒起伏,萬峰重疊,山峰接天,一望無際,四野荒涼無人,愈走道路愈險。
再說俞劍英和俏丫頭,逃出怪屋,縱上懸崖,也沒仔細辨明方向,即展開夜行術輕蹬巧縱,越過幾座山峰,停下身子,放眼一望,只見山嶺起伏,萬峰重疊,劍英道:“梅香,我們是不是錯了方向?來的時候賓士不久就到了那棟怪屋後面的嶺脊上,現在我們這一陣疾奔,時間並不比來時短,怎麼還沒走出這山區?”
俏丫頭往俞小俠的身前一靠,笑道:“哥哥,你自己縱上懸崖方向也不辨明,就瞎跑亂撞,走錯了方向你怨誰,我還跟著你跑冤枉路呢!”
俞劍英道:“我並沒有怨你啊!我是問你走錯了方向沒有?”
梅香站起身子放眼一望,見一條人影,向東方疾馳,一起一落,就是好幾丈遠,身法快速至極。說道:“哥哥,我們追去看看,說不定這荒山野嶺,有盜匪匿藏。”說完,霍然起身,宛如兩道輕煙,疾如電光石火,向那夜行人迫去。
前面那個夜行人,輕功也不弱,捷如巧燕疾流似星,一起一落,便是三四丈遠近。
俞劍英看那人身法疾快,恐怕追失,猛的運起先天氣功,驟然間如一支離弦弩箭般,向前奔去,快似風馳電掣,貼地飛行。
這一來,俏丫頭可吃苦頭不少,她雖然施出全力疾追,無如俞劍英身法太疾。
越渡兩重山嶺後,已把前面那人,追了個首尾相接,梅香已落後好幾丈遠了。
俞劍英放慢腳步,放眼一望,見前面地勢較緩,而且天已大亮,那人絕不易逃出自己的眼下。故此略慢,讓梅香追趕上來。
梅香追到俞小俠的身前,嬌喘吁吁,笑道:“跑這麼快,要趕喪是不,你摸摸我的身上看,全身衣服都被汗溼透啦。”
俞劍英笑道:“我怕把那人追掉,所以緊趕了一陣,現在天亮了,那人不易逃脫視線,我們緩續跟蹤好了。”
這時前面那人,也把腳步放慢,緩緩地向對面峰嶺走去。
又賓士一刻工夫,越過兩重山峰,突然現出一座插天高峰,那人直向高峰攀登。
越過那個插天高峰,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片約幾十畝大的碧水,四面高峰環繞。
俞劍英和梅香,停身峰頂草叢中,放眼望去,只見對面有一大一小,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漁翁,左邊站著六七個大漢,其中有一個奇異裝束的人。
剛才他們追趕的那個大漢,走近那個奇異裝束的人身前,深深一揖,那奇異裝束的人連頭都沒有點一下,只顧在那兒指手劃腳,因距離太遠,卻聽不到說些什麼。
梅香仔細地向那道裝人注視一陣之後,不禁失聲叫道:“咦,那道裝人好似我師父陰陽老怪,他怎麼會突然轉到這裡來呀!”
俞劍英聽俏丫頭這一說,不禁向那奇異裝束的人多注視了一眼,只見他瘦長的身軀,穿一身不長不短衣服,袖子卻特別大,面容卻難看得清楚。
站在奇異裝束左邊的人,突的向前移了一步,俞劍英眼光銳利,一眼便看出那人,便是嶺南魔窟的玄修老道。
剛才他們追趕的那人,也突然轉身,正是少林寺叛徒草上飛虎簡治宇。
俞劍英很驚奇地同道:“梅香,你不是說你師父被我義父掌力震傷,趕回陷空島療傷,怎的又突然在此現身,這是何緣故,你猜想得到嗎?”
梅香搖搖頭,道;“這個我弄不清楚,是不是突然有了變卦,而折轉身來,這很難說。”說此,微微一頓,又道:“哥哥,我先下去看看好嗎?”
俞劍英點點頭道:“梅香,你慢慢的下去,我也掩身下去,看他們在那裡搞什麼鬼。”
梅香道:“哥哥,他們這麼多高手齊集在那兒,你絕對不可以現身啊,免得我擔心。”
俞劍英道:“梅香,你去吧!我自己知道小心謹慎,你不必為我膽心。”說完,俞小俠很小心地由峰巔上溜到湖邊,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俏丫頭心思很靈巧,她並不由俞小俠藏身的那個方向瀉落湖邊,反而後退下去,繞身到陰陽老怪身後的峰上瀉落下去。
她這樣謹慎無非是替劍英設想,怕劍英暴露形跡,引起危險。
俞劍英小心翼翼地潛到湖邊,只聽陽陽老怪向簡冶宇問道:“我那個女弟子,我去了之後,她沒有和你們在一起,行動有聯絡嗎?”
簡治宇點點頭,道:“老前輩走了之後,令徒仍然與我們合作無間,可是她個性喜歡靜,卻不願和我們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