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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疑地喊著:“大爺,你哪兒不舒服嗎?”

賈赦直喊著口渴:“我要喝水。”

張氏憤憤地走過來:“喝了那麼多酒,能不渴嗎?半夜三更了,你就會使喚了我來。”這麼兇的罵著,下一刻,卻還是半扶起賈赦的頭,喂他喝起水來。

賈赦止不住笑起來,心底很是歡喜。以前就是這樣,每次他喝醉了,哪裡不舒服了,張氏總是這樣抱怨著,然後不悅地罵他,可不管怎麼不高興,動作還是很溫柔很細心地照顧他……這是他的妻子啊。賈赦這樣想著,全身一陣火熱,再也剋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幾口喝光了水,一把抓住了張氏的手腕,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把張氏扯了下來,翻身覆上,把人壓在了身下,湊到她頸項間,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吟喃著:“青兒……”

張氏驚呼一聲:“大爺……”兩字方出口,聽到那聲清兒,倒是心頭震動,青兒是她的小名,往日未出嫁前,她母親最喜喊她青青,後來嫁給賈赦,新婚蜜月賈赦問起她可有小名,她說了,賈赦私下便叫她青兒,耳病廝磨的時候,每每一句“青兒”,總叫她又歡喜又羞澀……

自打後來事務繁雜,至賈瑚賈璉出生,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他這樣叫過她了……歡喜還來不及褪去,張氏猛然覺得不對,賈赦箍著她手的力道大得嚇人,貼著她的身子灼熱的燙人,不由得又恨又惱,這檔口了,他怎麼就能想到這事上去?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他難道都不知道嗎?!

“大爺,你瘋了嗎!”實在是氣的慌,張氏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了,大怒著喊道,伸手要推開賈赦,“你清醒點!”

可是賈赦就跟瘋了似的,嘴裡直喊著“青兒”,手卻徑直撕開了她的衣服。

張氏這方察覺不對勁,再怎麼醉了,賈赦也不會這麼糊塗才是。她一邊用力拍打著賈赦的手,掙扎著躲開他,一邊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大爺,賈赦,恩候,你清醒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賈赦卻已經沒有神智了。開始本就是強壓著不適,如今知道身邊的人是張氏,永遠不可能害他的妻子,所有的防備心下去,藥力一下就衝上了腦袋,這會兒別說張氏喊她,就是天上劈道雷下來,他也是沒有感覺的。

張氏身子一直沒好,底子虛,比力氣哪比得過一個正當年輕力壯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喝了酒被下了藥的藥的男人。張氏對上賈赦燒紅了的雙眼,心裡打個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晚上突然有下人把昏睡不醒的賈赦帶過來,說是喝醉酒了,賈赦喊著要過來,可她給賈赦擦臉喂他喝水的時候,他似乎很不舒服,低聲喊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看錶情,分明是不舒服的。如今下人都走光了,他突然又鬧起來,看錶情,怎麼也不是正常喝醉了的樣子。

這個樣子,倒像是被下藥了……

腦中靈光一閃,張氏登時恍然大悟,怕是真有人給賈赦下了藥了。不僅僅是要賈赦背上個孝期喝酒大醉的名頭,更是要他聲名掃地呢。亡父才出殯,做兒子的就喝了個爛醉如泥,還回房去強迫著病重的妻子……但凡半點風聲透露出去,賈赦以後就不要想在人前抬起頭來……是了,他們的目的就是這個,抓住賈赦的把柄,那這個說事,日後,好一直一直的危險他們……

張氏jùliè掙扎起來:“大爺,你清醒點,你現在犯糊塗,我和孩子以後可就都翻不了身了。大爺,孩子他爹,你得為我們想想啊!你快醒醒吧!”

可是長期病重的身體根本阻止不了瘋狂的賈赦,張氏閉上雙眼,難道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砰!”

一聲悶響,本來還陷入瘋狂的賈赦突然身子一僵,然後就趴在張氏身上不動了。張氏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就聽得蘇媽媽著急地喊著:“奶奶,你沒事吧?”

“蘇媽媽?!”

張氏尤有餘悸,奮力推開了賈赦,拿著個大木槌站在床邊的,可不是蘇媽媽。“這個、這個木棒?”張氏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著,驚異道。

蘇媽媽上前檢查了一下賈赦,發覺他只是暈過去了而沒什麼大礙,鬆了口氣,忙去櫃子裡拿了好些平日裡扎布匹用得粗布條來,一圈一圈把賈赦綁嚴實了,一邊回答著張氏:“奶奶先收拾收拾,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哥兒說了,得把老爺綁嚴實了,他被人下了藥,發作起來可了不得!”

“哥兒?!”張氏猛然反應過來,怕是賈瑚了,不由失聲驚叫,“瑚哥兒來了嗎?”

蘇媽媽綁住了賈赦的雙手,想想,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