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同樣學得長槍,他那一手舞起來的威力,愣是比韓昹強出一大截去。”自然,徒宥昊不會說,韓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根本沒用什麼心思。
兒子真心實意毫不保留地誇讚賈瑚,皇帝自然要想想,自己兒子不是個蠢人,要是賈瑚真品行不好,兒子也不至於與他這般要好,想來賈瑚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的,便有意無意提起了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場風波來:“唐家越來越不像話,恪王妃也有失長輩風度。只這賈瑚我看卻沒有你說的這般聰明,這好好的人家的家務事,他攙和進去做什麼?”
徒宥昊並不為此解釋什麼,只是說道:“賈瑚就這麼個性子,認定是朋友,就一心要幫到底,怎麼勸都不聽。唐賓我見過,卻是才華橫溢,就是脾氣傲了些,受不得委屈,壓不住性子,才跟恪王妃鬧得越來越僵,本性卻不壞,否則也不會為身邊伺候的老人就不管不顧跟恪王妃對上。賈瑚幫他的時候,也是看在唐賓並無大錯的份上。”
皇帝卻始終有些不快,他身處帝位,對於長幼尊卑規矩禮儀,要說看重其實並不很看重,可要說不看重,心裡還是有個地方一直記著。唐賓此番作為雖事出有因,到底是忤逆了尊長。皇帝對恪王妃滿肚子不忿,暗罵宗室怎麼就娶進了這麼個氣量狹小心思歹毒的女人回來,可無論如何,恪王妃入了宗室就是皇室中人,唐賓對她不敬,可不是在對皇室不敬?皇帝想起這一節,心裡就怎麼也放不下。
在宮裡生活,皇帝的喜好就是風向標,他的喜怒哀樂,決定著宮裡人的息怒哀樂。這麼多年,徒宥昊哪怕不受寵,可依著皇子的身份,陳妃也沒在錢財上刻薄過他,徒宥昊私下裡還是發展了自己的一股小小勢力,皇上具體的情況打探不出來,可他的為人喜好,徒宥昊還是瞭解一些的,如今見著皇帝說起唐賓,雖面無表情,可眼神泛沉,下顎繃緊,顯然並不很高興,腦子裡轉個圈,又笑道:“唐賓這次,可說是無妄之災,他敏才傑思,本是天賜的聰明才智,多年苦讀,可不就是為了報銷家國?兒子不敢說看人精準,可唐賓這樣的人才,多鍛鍊些年,必定是國之砥柱。唐家嫡支倒好,一支沒有傑出人才,不想著勤奮刻苦,倒想走捷徑,打壓了旁支以突顯自己。說得不好聽,若是當日殿試,唐賓果然因為身體不適不能參加殿試,朝廷失去一個人才,唐賓前途盡毀不說,一個御前失儀,不定他連命都的喪了。唐家嫡支的手段,兒子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過了。”
皇帝細一想,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御前失儀便是輕慢君王,輕則貶斥重則身亡,當日唐寧恪王妃當真是心存歹念,也怨不得唐賓心裡不舒服。
徒宥昊見他聽進去了些,又道:“後來的事,兒子雖不很瞭解,可卻有疑問,人家小廝在唐賓跟前伺候了十幾年,從來不曾出錯,唐賓也從未抱怨過,偏就那麼巧,衝撞了唐寧恪王妃的,雖可能是真的,到底唐賓不在呢,大狗也得看主人,唐賓彼時已是翰林院撰修,父皇您欽點的狀元公,朝廷堂堂正正六品官,恪王妃唐寧說把他身邊人處置了就處置了,那是真沒把唐賓放在眼裡。”
“兒子與唐賓不很熟,卻忍不住想為他說一句,唐賓對恪王妃無禮是不對,對待長者,如何能這般態度?只是到底事出有因,唐賓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那麼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就是兒子,有時候暴躁起來還得責罵宮人呢,再多個幾年,再碰上今兒這樣的事,唐賓肯定就能圓滑地把事處理了,不至於鬧的如今滿城風雨。”徒宥昊說得很是真摯誠懇,“人才難得,唐賓是個有本事的,父皇,若為了這些家務事,就放棄這麼好一個人才,委實太可惜了。”
皇帝並不很在意區區一個狀元公,三年一狀元,朝廷裡狀元公多得是,可徒宥昊說得話也有道理,唐賓年紀輕輕就中了狀元,足見天資過人,現在年輕氣盛,做錯些事也不是不能原諒,年輕人,經過挫折教訓,慢慢成長起來,果然是前途無限,便是如徒宥昊所說,成為國之砥柱,也並非不可能。只要好好培養……
沉吟一會兒,皇帝問徒宥昊:“你見過他,你覺得他怎麼樣?”當日殿試廷對,唐賓表現卓越,皇帝當時對他印象很好。
徒宥昊的回答很簡單,只是微微笑道:“才華橫溢,聰明絕頂,重情重義。”
才學上佳,有本事有能力,聰明過人,不想用心機不代表不會用心機,重情重義就能放心的將此人為我所用,不用擔心有朝一日他會脫出掌控。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徒宥昊:“你看得倒是仔細。”也不知道自己這四兒子是隨口說的,還是看出了這用人之後的深意。若是他當真看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