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瑚怎麼都鬧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關注他和唐賓兩個翰林院小小修撰和編修,還一個罰一個賞,他怕再沒想到,為了今天這個結果,徒宥昊在裡頭,使了多大勁兒。
皇帝瞭解過恪王府和唐賓之間的恩怨,對於此次恪王妃和唐賓之間發生的事,觀點便有了很大的改變。開始不知情,只當唐賓不敬尊長,品性不好。如今知道實情,才知道實在是恪王妃欺人太甚,唐家嫡支無能,便想壓著旁支,實在無能之極,皇帝要不是看在已經致仕在家的唐閣老的面上,直接就一道旨意下去申斥恪王妃了,堂堂宗室郡王妃,如此卑劣的品性,叫人知道,整個宗室都得臉上無光!
皇帝心裡鬱氣,去上書房檢查皇子功課的時候便格外嚴格,幾個小皇子稍微反應慢些,都被教訓了一頓。等到皇帝去到演武場,見徒宥昊在那裡練箭,更是怒上眉梢:“你沒差事辦了嗎?還在這裡玩箭?”
徒宥昊莫名被罵了一通,一頭霧水,卻也不敢頂撞皇帝,只低頭給他賠罪:“是兒子錯,父皇恕罪。”
皇帝罵完了才想起來,徒宥昊如今還沒正式領差事,自己雖說讓他去聽政,不過是每日早朝在那裡站一會兒,要說徒宥昊還真沒事,自己一通責罵,倒有些過了,偏頭一看,遠處的靶子上,羽箭正中靶心,好幾支長箭簇在一起,都在紅心中間,眼中不由劃過一絲異色。他還真不知道,徒宥昊箭術如此精準。
徒宥昊半句話不辯解,只低頭認錯,皇帝心裡也有歉意,又發現兒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似學了樣好本事,皇帝態度軟化下來,雖不會給兒子好話,卻也指著靶子道:“這都是你射的?再來一次朕看看。”
徒宥昊自無不遵的,拿起長弓,挽弓射箭,長箭破空而去,“哆”一聲,重重射入紅心,箭尾翎羽不住顫動,嗡嗡直響。
皇帝對這兒子刮目相看,光看這一手,自己這兒子,在武學定沒少下功夫。他自己也是喜好騎射的,徒宥昊能有這一手好箭術,著實得他的心意,不禁滿意地笑了:“倒是用了心的。”對於徒宥昊,這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讚許了。
徒宥昊還來不及謝,只聽皇帝又道:“你既然沒事,就陪我一塊兒走走吧。”徒宥昊震驚之後,欣然從命。父子兩前後走著,說著說著,皇帝就提起了賈瑚:“我記得,他已經做過你的伴讀,你們的交情,似乎很不錯?”
徒宥昊心中打個來回,面上只笑道:“父皇好記性,賈瑚確給兒子做了將近一年伴讀。”不住忖度,皇帝、怎麼會突然提起了賈瑚?……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網線掉了,昨天沒更不好意思,少了的部分網線回覆就補上
正文 154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帝乍然問起賈徒宥昊嚇了一跳,回起話來時便多了幾分小心翼說道:“父皇好記性,賈瑚確給兒子做了將近一年伴讀。”生怕皇帝會對賈瑚印象不好,又笑著補充道,“要不是當初榮國公去賈瑚還得在我身邊多幾年呢。”
皇帝看著這個自己並不很熟悉的兒子,頗為驚異他說起賈瑚時的歡喜:“聽起來,你和他交情不錯?”
徒宥昊從不隱瞞自己和賈瑚的友情,聞言直率點頭道:“是很不錯 ;”“ ;。自那年他給我做了伴讀,我們處得就不錯,韓昹跟他關係也近,就是後來他不能進宮來,偶爾也會帶幾封信來,彼此倒沒生疏。”至於當年共患難的事,皇帝不記得了不提起,徒宥昊也不會上趕著觸黴頭。哪怕彼此心知肚明,真戳穿了當年皇帝其實早已把他當成棄子,不說徒宥昊心裡不好受,皇帝臉上怕也撐不住。
皇帝聽韓昹的名字很熟,微一細想就反應過來:“是康王家剛定下親事的你的伴讀吧?他跟賈瑚走得也近?這賈瑚能得你們兩個十多年一直與他做朋友,想來該是有過人之處。”
徒宥昊聞言便笑起來:“說起賈瑚,確實優點無數,天賦高讀書好不提,難得他最重義氣,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韓昹在宮外時沒去打擾他,他從來沒嫌煩過,有什麼忙他能幫便一定幫,還有急智,說出的話,有時候真真讓人茅塞頓開,有恍然大悟之感。父皇怕不知道,他可耍的一手好槍術呢。”
皇帝想起賈瑚面若春花身如玉樹的模樣,不由驚笑道:“朕倒聽人說起他文武雙全,只當是騎射不錯,君子六藝具備,難道,他果然還真精通武學不成?”
但凡涉及到賈瑚,徒宥昊好話是張嘴就來,直道:“父皇莫看他身子單薄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那俱都是騙人的,榮國府好些個護衛好手,五個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他怎麼